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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才给我买的，还热乎着呢。”
“你……你这是怎么了？”
“听大人说是11个多月的时候摔了一脚，怕了，以后死活不肯跑，到哪儿都是让人抱，最后还是因为我妈跟爸闹别扭，去姥姥家住了俩月，后来堂叔找人去说好话，才把人接了回来，我那时太想妈妈了，从奶奶怀里挣脱出来后直接冲了过去，就这么学会了走路。”
“你的语文作业。”
就像任高盈说得那样，不仅看着不起眼，还小了一截。
可是当她抵达目的地时，听到前面有两个人在吵架，听声音很熟悉，她就停下脚步靠过去一瞧。
“随便坐吧，我去前面打点热水。”林跃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暖水壶。
人是陈寻。
他走到书桌前面，拉开遮住窗户的布帘，又把暖气的阀门打开，房间的温度开始回升。
“你的脸……”
她走过去把鸟笼挂好，在书桌前面的椅子坐下来。
“外面冻死了。”
“当然。”林嘉茉说道：“从今天开始，我要拿出吃奶的劲儿学习。”
“……”
“这个放哪儿？”
方茴是想去拉架的，可是赵烨接下来的话让她愣在原地，赵烨说陈寻帮林嘉茉告白，实际是要方茴对林跃死心，转过来接受他。
方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反正身子都冻透了，到家后喝了好几杯热水，钻进被窝半天还没暖和过来。
“方茴，方茴……”
帝都的学校嘛，当然不会苦了孩子，外面零下几度，教室烧得暖烘烘的，连走廊里都有暖气片，一般学生进入班级后都会脱下羽绒服，只穿毛衣或者保暖。
这时方茴才注意到何莎身上穿着一件棕色毛衣，从花色到工艺，一眼就能看出是手打的，不是机器织造。
“一直想要好好谢谢你，也没有机会。”
何莎的家庭条件在班里那也是不错的，以前就没见她穿过这个档次的衣物。
前几个月他跟着吴婷婷去了白峰爷爷家，看到老头儿在吃降压药，就买了一盒速效救心丸塞给吴婷婷，让她无论怎样一定要让老头儿贴身放好，以备不时之需。
“嗨，方茴，你今天来的挺早呀。”林嘉茉从外面走进来，把书包往抽屉一塞，摘下一对手套，两只手放在脸前搓了搓，哈出一口热气。
空铃草不知道咋回事，方茴知道。周六晚上林跃和何莎离开后不久，她也找了个借口告辞，但是骑出一段儿发现自行车的车胎瘪了，于是推着往前走，想要就近放到赵烨家，然后打出租车回家，等明天再过来处理。
陈寻的回答是什么？是每一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力，林嘉茉喜欢谁是她的自由，作为朋友帮助她是应该的。
“骑自行车摔井里了，不行吗？”
“咦，你眼睛是怎么回事？这么红？”方茴又注意到一个异常。
“对啊。”林嘉茉笑眯双眼，信心十足地道：“我要考北大。”
按照他的解释，他奶奶就是因为突发心脏病走的，当时情况跟白峰的爷爷很像，所以才会要她备好小葫芦瓶的速效救心丸。
不多时，林跃去而复返。
吴婷婷表情一僵。
赵烨听他这么说火了，直接上去一拳，把陈寻打翻在地。
“那副放家里了，怎么？”看到方茴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毛线手套看，她笑着说道：“这个是一位婶婶帮我织的，还不错吧？样子是不好看，不过很暖和的。”
冬去春来，万物萌动。
“那你以身相许吧。”
任高盈拎着书包从外面走进来，经过讲台时说道：“何莎，你这哪里淘来的毛衣，也太土了吧。”
“叔叔是一个念旧的人，因为一直没结婚，从来不去追求那些时髦的东西。”
“哟，觉悟挺高呀。”
在赵烨家前面的胡同口，路灯昏幽的光芒照在两个人脸上，可不就是赵烨和陈寻吗？
何莎的声音将她惊醒：“怎么了？”
“这个……是你吧？”她接过杯子，指着刚才看的照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