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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好你个陈寻，太能算计了。”
林嘉茉被他道破小女生心事，确实有点慌，不过思考的能力还是有的。
假如方茴对林跃有意思，一旦她告白成功，方茴所能做的就是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接受陈寻的示爱。
“那么你的答案是……”
“好，知道了。”
陈寻说得话其实很有道理。
书桌和讲台围成一个“口”子，中间留出一块区域给学生表演才艺。张回然和任高盈带人买了瓜子、花生、糖块、橘子香蕉苹果等零食，还有人租来VCD和音响设备，要说气氛，那是比过年都带劲。
“走吧，去上面说。”
周五上午课程结束后，下午第一节课结束全班学生就动员起来，吹气球，挂彩纸，在窗户上贴“新年快乐”。
方茴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收了很多？”
“那不是还有周六吗？”
“说吧，叫我来这儿有什么企图？”林嘉茉走到扶栏前面，看着下面正在跟高三年级学生打篮球的赵烨说道。
林嘉茉稍作思忖，跟着他一路向上，径直来到教学楼天台。
她怕见到林跃，因为会想起林嘉茉喜欢他的事，心里不是滋味，她也怕见到陈寻，因为总觉得欠了他太多，不知道该怎么还，只有在面对乔燃的时候会轻松一点，所以才会让乔燃把新年贺卡拿给陈寻。
她到现在还记得林嘉茉在给她挑选贺卡时，拿着一枚有爱心图样的贺卡，说要写上最浪漫的新年祝福送给林跃时的表情，那一刻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
“为什么？不是说好周六一起吃饭的吗？”
“哦。”方茴点点头，明白了。
“对了，这个。”他拿着蓝色的贺卡说道：“我觉得你亲自交给陈寻比较好。”
林跃收拾一下东西，穿好外套从教室里出来，跟留下打扫卫生的蒋小璇说了几句话后沿着楼梯往上，来到教学楼天台。
陈寻说道：“我不确定，这是我的一个推测。”
今天是周六，下午课结束就放假了，林嘉茉到扫完教室卫生，锁好门锁，正要往外面走，这时楼道口拐进来一个人。
乔燃言不由衷地道：“没有。”
“等我？”林嘉茉一脸错愕，不知道陈寻找他干什么。
林嘉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流云，紧了紧脖子上的红围巾，朝楼下走去。
陈寻说道：“我在等你。”
12月底，实验一中图书馆。
“好吧，我说实话。”陈寻叹了口气：“我喜欢方茴。”
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铁三角来了段舞蹈，也有人表演小品，任高盈还说了一段天津快板。
……
林嘉茉想说你喜欢方茴跟帮我向林跃告白有什么关系，不过稍微往深处一想：“方茴也喜欢林跃？”
“周六……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入冬了，朔风卷着寒潮南下，校园里的树木褪去绿装，变得光秃秃，干巴巴，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就连天桥上要钱的乞丐都换到了背风的位置。
陈寻不说的话，林嘉茉不会往那方面想，因为何莎对林跃的示好是显而易见，她平时也是有事没事过去刷脸，只有方茴看起来特正常，除了凡事爱征求一下林跃的意见，再没有令人在意的举动。
林嘉茉低下头去，看着胸前披散的围巾的流苏边，沉吟片刻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好不容易熬到茶话会结束，侯珍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和新年祝词，告诉大家好好玩儿两天，转身走了。
乔燃自然是不会给方茴压力的，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其实，他内心深处是有几分欢喜的，说明在自己和陈寻间，方茴更信任他一些。
更为关键的是，何莎以请教文化课难题和画画技巧为由，天天在林跃面前刷存在感，连她旁边坐的蒋小璇都看出何莎喜欢林跃来了，有事没事就在耳边嚼舌根，弄得她心里很不舒服。
“明天就周五了，开完新年茶话会，元旦正好是周六，明天还要准备节目，挺忙碌的，我怕没有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