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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知道，林跃在拿出喇叭喊话的同时开启了【师奶杀手LV2】和【讨价还价LV4】，在这两个技能影响下，当然会比普通卖菜人更容易招揽顾客达成交易。
灯管灭了，教室黑下来。
俩人说话间来到地头，林跃看着橱窗那边吃得一嘴番茄酱的小孩子和衣着光鲜的年轻妈妈，笑着说道：“全中国最有良心的餐饮企业。”
林跃点点头：“你说我特会卖惨，如果卖惨真能成为一桩生意的话，我这连入门都算不上。”
吴婷婷也不矫情，跨上三轮车车厢，背对车座坐下。
“好叻。”林跃拿出带秤砣的杆秤，用前面的钩子勾住捆豆角的麻绳，我握住吊秤砣的绳子往后一拉，非常精准地找到平衡点。
如果是何莎放鸽子她不在意，林嘉茉放鸽子也不会往心里去，甚至乔燃……乔燃应该不会放她的鸽子，对于林跃为什么放她鸽子，真的有点接受不了，她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农村转校生在帝都生活不易，趁周末赚一点文具钱，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买一点新鲜蔬菜吧，价格公道，绝不缺斤短两。”
“你饿了没？”
帝都人平均工资多少钱？一个月1200块那就是好单位了。
出了什么事？
“是不贵哈，那给我来二斤吧。”
吴婷婷看着他认真称重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农村转校生努力的样子特别顺眼，如果没有朋友这层关系，她或许也会买一两斤蔬菜来鼓励一下吧。
“走吧，难不成你还打算等他到天亮？”
方茴：“……”
方茴说道：“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豆角9毛。”
“好，你请就你请。”
一个汉堡十块钱，一杯可乐五块钱，单人套餐19.9，双人套餐38.9。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个好人了？”
教室里很安静，她从走廊和教室间的窗户走过时，靠窗位置的人意识到了她的到来，然后原本就和以前不同的教室变得更加安静，似乎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小伙子，你这西红柿怎么卖的？”
想着周二才会给板报打分，周一有一天时间往上写内容，她于是不再坚持，跟着陈寻离开教室。
“刚才那位贾大嫂怎么回事？借你三轮车还要收钱呀？”
二十分钟后，两人从铁路局集体宿舍出来，朝着最近的肯德基走去。
“2块1毛6，您给2块吧。”
“你就说多少钱吧？”
……
不知道为什么，吴婷婷想到死去的白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直觉。”
林跃摇摇头：“你不也是吗？”
“有点。”
吴婷婷说道：“你真是个好人。”
林跃的问话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啊？没啥事儿。”
2000年一个肉夹馍一块钱，二十年后价格翻了七八倍，汉堡呢？便宜的还是十块钱上下，基本没变过。
“没问题。”
这时挑拣西红柿的妇女也选好了心仪的商品，装进一个破旧的帆布袋里：“好了，称称看吧。”
“你就住这里？”
“在结冰的河面上滑？你也不怕掉冰窟窿里。”
吴婷婷给他逗乐了：“你说肯德基良心？没看价目表吧？你知道咱们俩在这里吃一顿要多少钱吗？你卖菜挣得那些钱都得搭进去。”
另一个妇女拿了一捆递给他：“这捆我要了，你称下重吧。”
吴婷婷带着他进去，点了个双人套餐坐下，才意识到打扮时髦的自己跟穿着校服的林跃放在人群里有些扎眼，因为肯德基除了是小孩子特别喜欢的地方，还是情侣约会的不二选择。
“嗨，农村孩子性子野，命贱，哪像你们城里人那么娇贵，以前去镇上的小学念书，为了少走几步路，冬天的时候经常从结了冰的河面过。”
“这些家伙事儿都是我从隔壁贾大哥那儿借来的，说好卖完菜就还回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