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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孤独。”
“那几千条留言里,有三分之一都是骂你们言而无信的,虽然很多人到不了集安,无法参加9月30号的演唱会,但是大家都等着看你们的视频,可是你们辜负了大家的期待,没有演唱会,也没有解释,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跃哥,你干什么去?”
林跃拍拍肩膀上的黑猫,跟在他后面走上楼梯,进了起居室。
很乱,也很脏。
“跃哥,我谢谢你。”胡亮对他的称呼变了。
胡亮顿住脚步,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往楼上走。
胡亮大声说道:“我说我想唱歌,我想重组缝纫机乐队。”
“我怎么会唱?”林跃走到放唱片的柜子上,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是不怎么美观的五线谱和歌词。
林跃一瞪眼。
“对,对,对,你是经纪人,乐队怎么发展得听你的。”胡亮拿起桌子上的啤酒跟他碰了一下,笑得像个憨瓜。
“这个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
“回酒店,睡觉。”
北墙上挂着一个铁笼子,笼子里放块水泥,下面是香炉贡果,中间牌位上书“摇滚已死”四个大字。
“带我飞……”
“忘记了为什么,而存在……”
“没有。”林跃一口否认。
林跃懒得理他,起身往外面走去,他在《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世界里读大学那几年一直有跟吉他社的人学音乐,虽然大家水平不高,可是架不住他在《叶问》世界活了90岁啊,就算只是业余爱好,弹了许多年也达到专业标准了,何况他的学习能力,肢体协调能力和灵活性远远高于普通人。
“你坐六七个小时车试试,看累不累?”
他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还不到7点,要不要这么积极啊。”
林跃点开手机,在东北人都喜欢玩的一款直播软件上翻了翻,找出他们在工地、幼儿园、敬老院开演唱会时的视频,虽然关注度不能和一些网红、知名演员、歌手、乐队相比,但是点赞人数也是以万计的,毕竟谈到理想,谁也不会吝啬一份关注。
“这么早?”
“没有什么事情,会为我更改。”
林跃挑了挑眉:“他们怎么说?”
“已经记不清楚,我从哪里来。”
跟林跃预料的一样,胡亮处于一种沮丧、内疚、高兴皆有的复杂状态,只要能挑起他的情绪,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现在我还不想化作尘埃。”
“对了,跃哥,既然你是BJ来的资深经纪人,有没有带过那种……”胡亮比划一下:“特牛的音乐人?”
胡亮打开冰箱,发现只剩两罐雪花啤酒了,拿出一罐递过去:“家里只有这个了。”
“带我飞……”
胡亮呆呆地看着他,说没有触动那是假的,说不心动那也是假的,毕竟没有一个摇滚人不想别人听到自己的歌声。
“我这不是太激动,睡不着嘛。”
“哎呀,原来我们这么火。”胡亮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来来回回放了很多遍,自从大吉他被拆,乐队解散后他就没再关注视频的网络播放量,没想到快一个月时间,他们在工地、幼儿园、敬老院等地开演唱会的视频已经积累到几万点赞数,留言几千条。
“要不,你搬过来咱们一起睡呗,还能省俩钱儿。”胡亮拍了拍双人床的床尾。
胡亮一脸激动地道:“你怎么会唱这首歌?”
胡亮嘿嘿笑着凑过来,往他身边一坐:“跃哥,昨天你走后我给老杨、建国、炸药他们发信息,讲了想重组乐队的事。”
林跃看了一眼门后堆着的易拉罐,道声谢谢,接在手里掰开拉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得,得,得,我在云水路的汉庭酒店。”
“9月30日不是有一场大吉他演唱会吗?为什么没有如期举行?你知道这伤了多少人的心?”
“哦,是这样啊。”林跃故作恍然,少时心中一动。
林跃特无语,他算是体会到了程宫的无奈,昨晚在网上查资料,一直熬到三四点才睡,寻思早晨八点左右起床正好,谁知道这货不到七点就来闹妖。
“别光看赞呀,踩也不少呢。”
“你睡不着我睡得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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