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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什么故事？”
林跃没有矫情，接过用夹子封住口的郁美净儿童霜放进口袋里。
“那我也想看。”
……
这么一解释，想来他们再也不会怀疑他了吧。大学生这个群体吧，接受新鲜事物快，然而在当下时代，闭塞的校园生活无法让他们做到开眼看世界，就像某七套播出的一些致（PIAN）富（ZI）节目，什么养蝎子啦，养野猪啦，还不是有很多大学生信以为真，毕业后一门心思创业致富，最后呢？大部分人既浪费了时间精力又浪费了钱财，还会被消磨掉激|情和自信。
“嗯，山羊皮乐队，这是阮莞的。这个……《重庆森林》，是我的，还有《阿飞正传》，《霸王别姬》……怎么都是文艺片。”
“哦。”
林跃一拍手，指着许开阳说道：“宾果，想想电话，想想BP机，想想大哥大。现在互联网还没有普及就有这么多好处了，如果普及了呢，要我说，计算机和互联网一定会成为媲美第一二次工业革命的新事物。”
“不，全新的奔腾机。”
呀的一声房门开启。
小胖和四眼瘦猴轻轻摇头。
道路两侧的路灯洒下青蒙蒙的光，一个个或提着暖水瓶，或拿着课本的学生步履匆匆走着。
“哦……那我送送你吧。”
至于专业不对路的问题，谁说大学读什么，到社会上就一定做相关行业的工作，奶茶东大学专业是社会学，杰克马一开始是玩英语的，养猪的那位是搞通讯的。
“你一会儿还去摆摊吗？”
“二手的？”
阮莞说道：“他还没女朋友呢，要不……介绍给你？”
“还行吧，就是得吃不少苦，最近天气冷，你看我的手都冻裂了。”
陈孝正望电脑屏幕看了几眼，拿着手里的英语参考书走了。
“你先把我留给你的那些看完再说吧，不过记得，不许翘课看碟。”
“你才出车祸瘫了呢。”
“挺好看的。”
她首先拿出的是两张CD，封面跟阮莞墙上贴的乐队海报一模一样。
“算了吧。他再能挣钱，再优秀又怎样，人生路上存在太多不确定性，万一他出车祸瘫了呢，万一暴病……”
她还没说完便被对面床飞来的枕头砸了个晕头转向。
“去，昨天跟一位顾客约好了，今天拿一部欧美电影给她看。”
“哦，对了。”他又把双肩包摘下来递过去：“这是答应给你的影碟，以后就不用去楼下蹭片了。”
“我觉得上面说的很有道理，未来的日子电脑一定会像VCD那样由奢侈品变成普及品，进入到千家万户。你想啊，VCD和录音机这种只能听歌看电影的娱乐设备都会掀起革命般的浪潮，无数人因为它们发家致富，那么电脑这种集娱乐、休闲、办公、学习于一体的发明创造，又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影响，而且……你们知道互联网吗？”
这个郑微，每次去学姐那里蹭片回来都要大发感慨，谈起鬼片最兴奋，不仅讲剧情，还会穿插一些上高中时听别人讲的鬼故事，弄得她每次天快亮才能睡下。
郑微喊了一句“请进。”
林跃看看周边没人，拿出一支烟含在嘴边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回头望郑微说道：“问你个问题。”
林跃搬着一台VCD机走进房间，往右手边的桌子一放：“喏，这是给你们的福利。”
“不了，电脑还刻着盘呢，得回去守着。”
其实解释这么多除了让他们不对自己有超前的发展观生疑，还有洗脑的意思在里面。按照电影里的情节，小胖和四眼瘦猴混的并不好，315室唯一有出息的就是陈孝正，还是以抛弃郑微的方式换来的，他要做事业必然需要帮手，无论怎样，有大学同学帮助总比雇人来的可靠。
阮莞从床上爬起来，面露忧色：“老张，你不是要攒钱买电脑吗？这台VCD机多少钱买的，我们补给你。”
林跃拍拍他手里的《大众软件》：“所以说多看一点站在时代前沿的杂志对开阔眼界还是很有帮助的。”
“哟，进围棋社还有这样的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