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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见何蔚蓝带着墨镜坐在接机口前方排座等候他们。
何蔚蓝笑着说道：“没有我的吗？”
林跃看着她钻进驾驶室，正准备离开时被她叫住。
阮文扭脸看向林跃。
“我在都柏林伪钞买家的密室里看到了你的画。”
泰国清莱府度假酒店检测到一个陌生女人的DNA样本，现在又从伪钞买家那里收获一个陌生男子的信息，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林跃心说跟他想的一样，现在是1998年，“画家”集团做的又是跨国生意，三代经营积累了大量人脉资源，要从发货单里寻找到关于“画家”的线索，难度不是一般大。
说话的是阮文，三天前她让助理把发货单电邮给何蔚蓝，还以为这种跨国调查起码要搞十天半月，不成想一到HK她这边就有结果了。
林跃点点头：“还有一个让人奇怪的地方，巴色的买家认出了波仔，却说他只是‘画家’的跟班，当我拿出李问、华女、四仔、吴鑫四个人的照片时，他告诉我照片上的人都不是‘画家’。”
阮文没有立刻回答，两只手交错在胸口，紧了紧他从都柏林带回来的披肩。
果然如此。
何蔚蓝一边说一边打量阮文。
何蔚蓝打开副驾驶的手套箱，从里面取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递过去。
“何警官，你的工作效率真高。”
“阮文小姐，多日未见，你的气色好多了。”
“咖喱，正宗印度货，你给自己太多压力了，我觉得你应该学着慢一点。嗯，做菜是个不错的选择。”
“师兄。”
阮文重新拿起画笔和颜料盘，把浓艳的色斑点在远山与长河的边缘。
何蔚蓝一边说一边发动引擎。
“咖……喱？”何蔚蓝眉宇间荡漾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明天去总部找你吗？”
何蔚蓝摇摇头：“澳大利亚、新加坡、内地买家的身份很干净，但是发往古巴、中东、东欧地区的画很难追踪，能确定使用假名收货的买家就有七人之多。”
林跃打开后车厢门把行李放进去，完了拉开车门坐到阮文身边，何蔚蓝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把副驾驶座上的文件袋递给他。
“不用了。”林跃说道：“这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过几天我们回HK。”
“一会儿回去帮我把这个拿给她。”
HK国际机场。
何蔚蓝说道：“什么东西？”
林跃说道：“这一个月来我去了好几个地方，跟‘画家’的客户们聊了聊，他们有的指认李问是‘画家’，有的指认华女是‘画家’，还有人说四仔是‘画家’。”
林跃打开封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有没有可疑人员？”
林跃说道：“李问的供词里有说‘画家’买下了你在HK大学开画展时展厅里所有的画，准备把它们送到泰国清莱府的度假酒店，之前何督察带人前往度假酒店，并未找到你的画作，我当时以为李问在撒谎，如今看来或许‘画家’确有买画，只不过没送去度假酒店，而是把它当成礼物送给了老主顾。”
“还有这个。”林跃说着拿出一个外形典雅的小盒子，一股非常特别的香味在车厢弥散：“给你爸的，古巴最热情的问候。”
林跃瞪了主驾驶位开车的madam一眼：“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唱片不紧不慢地转着，音符在风中流淌。
“如果实在困难的话……”
“我怀疑李问的供述不全，‘画家’集团至少还有一名成员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