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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上面的朋……友告诉我,总……总指挥……换……换成川……川军团那个……林……林……林……”
“呃……对,就……就是那……那个……”
旁边一名二等兵扯扯他的袖子:“你不是说以前在收容站里跟那些人一起吃过白菜粉条炖猪肉吗?”
羊蛋子自始至终不为所动,有次跟豆饼照面也只是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
前两次还没把他们打疼吗?
入夜时分,后勤部队把一批物资运过怒江,分发到每个人手上。
一声暴喝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士兵们,一杆又一杆步枪伸出战壕。
在他的意识里,跟着虞啸卿才有前途,毕竟虞师姓虞,而林跃回到东岸后一直在跟虞家人作对,后面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羊蛋子十分诧异,因为日军以往进攻一防都是人未至炮火先行,这次他们借助夜色掩护冲击一防,不仅没有炮火支援,未见毒气弹落地,连来自敌人的射击也是稀稀拉拉,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凌厉。
日本人会主动出击?
再后来,虞师和川军团差点打起来,他就更不敢过去了。
这东西戴在脸上很闷,七月的太阳又无比毒辣,再加上来自怒江与泥土的湿气,战斗体验十分难受。
1941年秋天,孟烦了、林跃等人被虞啸卿收编,前往缅甸战场与日军作战,他因为身上有伤没能跟去,留在了禅达收容站。
跟程小龙一起过来的邢九鸿说道:“林……林跃……不……”
交通壕那边走来一个结巴。
羊蛋子没有说话,含在唇边的烟卷马上要烫嘴了还一无所觉。
跟他们比起来,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里的泥巴。
羊蛋子摇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的事。”
第三天凌晨,天阴得很厚,淅沥沥的小雨拍打着脚底青山,两岸苍翠。哨兵身披雨衣头戴钢盔脸上扎着防毒面罩趴在泥泞的战壕里忍受着身体不适,期待换防时刻到来。
羊蛋子已经很多天没有听到川军团的消息。
轰~
“作战总指挥不是虞师座吗?”有人拉住他:“换谁了?”
“打!”
“听……听说……没……没有,这……这场战……斗的……总……总指挥……换……换人了。”
轰~
战壕里的议论声更响了。
“有情况,准备战斗。”
有尉官说道:“临阵换帅是大忌,军座到底是怎么想的?”
坡地上的人影相继倒下,有的骨碌碌滚出好几米远。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严苛到让人生怨的命令,从明天开始,除了吃饭喝水以外的时间,任何人不得摘下防毒面具。
“我……我告……告诉你们,可……可别乱……乱说。”
哗~
许多士兵同羊蛋子一样,都感觉情况异常,在心里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