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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手底下的兄弟们撑得住吧?”
同时,又给殷开山去了一份文书,让殷开山放开城平、绥德渡、延川口,分批放突厥人进来。
手上、脚上、脸上、耳朵上,同时涌上了蚂蚁撕咬一般的搔痒,想挠也没有力气。
他们根本没必要一味的固守,他们完全可以在防线上打开几道对他们有利的缺口,放突厥人进来,然后再沿途上设伏,一批一批的把突厥人当猪杀。
李神符在得到消息以后,立马派殷开山率一万兵马到吐延水畔接应,同时命殷开山据吐延水而守。
十二月的北方是寒冷的,尤其是临近突厥的地方,更为寒冷。
苏定方和罗士信一行率先抵达绥州,当日,延州都督兵败塞门镇,延州都督被斩,延州府兵、各县守军、乡勇,共计一万多人,有四千多人被阵斩于塞门镇,三千多被俘,还有两千多人被迫退入绥州。
从突厥人手里抢的那种治冻疮的油,全给兄弟们用上!”
并且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上下级的关系,更没有从属的关系。
十二月十五。
殷开山愤怒的拍响了军帐里的案几,破口大骂道:“姓苏的欺人太甚!”
“将军?”
殷开山和罗士信在吐延水畔跟苏尼失战了一场,殷开山和罗士信借助吐延水的地利优势,挡住了苏尼失的大军压境。
一众校尉一脸茫然。
一直杀到突厥人不敢再随意的越过防线,一直杀到突厥人不得不重新将兵力集中在一起,在吐延水的某一个地方跟他们展开正面的厮杀。
十二卫的将军们收到入绥文书的时候,刚刚赶到白马。
一份份调十二卫兵马入绥,催促苏定方、罗士信、李道宗等人尽快赶路的文书,被送出了怀安。
无论是城平,还是绥德渡和延川口,都是有利于大唐兵马设伏的地方。
很多时候,他把兄弟的命看的都比自己重要。
所以苏定方没敢照顾罗士信太久,在罗士信还没睡醒,还没养好精神的时候,就已经率军离开了,只留下了数百人照顾罗士信等一众人,并且将在绥德渡设伏的重任交给了罗士信。
苏定方、罗士信、李道宗等人收到确切的行军日期的时候,刚刚赶到石州。
苏定方已经看到了罗士信,以及罗士信麾下一众兄弟中有不少人冻伤了。
相比起那些将士,罗士信的冻伤明显更严重,因为他将属于自己的大氅送给一个年龄不大的将士了。
所以,苏定方在分派兵力的时候,只分派了一部分兵马去驰援各个渡口,各个要道,然后将剩下的兵马留在了身边。
苏定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拔高了几度喊道:“我知道你还撑得住,我也知道你这么做是不想让绥州失守,不想让那些死守在各个渡口,各个要道的兄弟们孤立无援。
苏定方紧紧的拽住马缰绳,沉声道:“兄弟们都已经到了,你该歇歇了!”
几乎所有人双眼都是红的,几乎所有人脸都是白的,一些人生了冻疮,已经开始流脓了。
对于突厥人将兵马散开,将战线从吐延水拉到清涧,他跟殷开山和罗士信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和见解。
罗士信声音沙哑的道:“我们的兵力不够,你顾了延川口,就顾不了其他地方了,我去其他地方……”
殷开山还好,由于手里的兵马够多,且全都是步卒,所以只需要守好几个重要的渡口就行了。
“士信!”
在河北道的时候,他是隐姓埋名的叛军首领,一切都由李元吉暗中操控,所以他不得不听从苏定方这个李元吉麾下的犬马。
罗士信愣愣的盯着身后的将士看了好一会儿,生硬的点点头道:“那就歇歇吧。”
平日里什么都不做,仅仅是多在屋外晃荡几圈都有被冻伤的可能,更别说冒着冷风,在河边奔驰三天三夜了。
绥州从北到西,从西到南,几乎全部沦为了战场,仅有东边无战事。
罗士信下意识的侧过头,瞪着猩红的双眼道:“我不去!他们会死的!”
一众守在军帐外的校尉听到主将发怒了,赶忙冲进了军帐。
苏定方赶到吐延水畔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二月十九了,罗士信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一直率领着三千精骑奔驰在吐延水和清涧的整条防线上。
罗士信咬着牙道:“我该去延川口驰援了,他们那里只有一百人不到,根本顶不住。”
相比起其他地方,河边的冷风格外的阴冷,造成冻伤的几率更大。
“将什么将,军什么军,有被人骑在头上的将军吗?!”
同一时间,在绥州外的突厥兵马也对绥州的大斌、上县发起了猛攻。
同行的还有苏定方留下的数百将士。
在殷开山拿到苏定方的‘命令’的时候,整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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