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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若是查明太子殿下确实罔顾了人伦，臣愿意随同太子殿下一起被贬为庶民。”
李渊又冷冷的道：“朕看在你们是老臣的份上，给了你们几分颜面，但你们别不识好歹。”
如此无兄（兄弟）无父的畜生，让我怎么能容得下他？”
以往，李纲等人的心可没这么齐，也不会摘下冠冒，褪去官服，以此逼他。
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裴寂是绝对不会表态的。
裴寂已经左右逢源很久了，且混得如鱼得水，他是不可能‘自杀’的。
可是那个畜生不思我苦心，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肆意妄为。
也只有李元吉这个不在乎名声，也不贪图他屁股底下那个位置的逆子，才敢如此跋扈的跟李纲等人对骂。
“不错，臣愿代尚书省上下一力谏之……”
“世民，你怎么看，要不要给那个畜生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这是他当上了皇帝以后，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李渊眉头一立，冷声道：“朕已经退了一步了，你们还想怎样？让朕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李氏也会被人更加疯狂的诟病为蛮夷。
萧瑀就犹豫了，没有说话。
“圣人，既然秦王殿下和齐王殿下不在乎兄弟情谊，不肯帮太子殿下说话，那么臣等只能一力谏之了。”
所以萧瑀今日代替裴寂表了态，事后就得给裴寂一个交代，亦或者是要面对裴寂的刁难。
想要草草应付过去的话，根本不可能。
李纲明显的愣了一下，没料到李渊还有赌气的时候，当即面色沉重的道：“圣人若是执意如此的话，那臣等只能以衣冠为太子殿下谋求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裴矩觉得李纲的分量可能不足以为李建成谋求一条生路，所以也跟着赌上了自己。
李渊阴沉着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就是知道失去了长幼有序的秩序以后，皇室内部会出现怎样的斗争，才会对李建成那个畜生百般纵容。
毕竟，上一个面对裴寂刁难的人，坟头的草已经三尺高了。
这已经是李纲能想到的最大的代价了。
如果仅仅是李纲三人想给李建成谋求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的话，那么他还能应付过去。
如果说他们三个人当中有人不害怕丢官，不害怕丢掉荣华富贵的话，那么必然是他。
“尔等为了个畜生，要如此逼迫于朕吗？”
以他这个老臣身上的一切，为李建成求一条生路。
李渊一时半刻的还真拿他们没脾气。
所以他不怕丢官，只怕窦轨付不起相应的代价。
作为尚书右仆射，尚书省的二把手，萧瑀是有资格代替尚书省表态的。
毕竟，裴寂才是尚书省的一把手。
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会拼着被裴寂刁难的风险帮李建成。
李纲缓缓抬起头，正色道：“臣只是不希望太子殿下因为一桩冤案被罢。”
至于说因此惩罚李元吉，李渊想都没想过。
李元吉清楚的记得，萧瑀当初在苇泽关面对他的时候，并不固执，也不喜欢自找麻烦。
可现在他恢复了理智，知道不能这么做。
但他明显威胁错人了。
萧瑀也跟着抬起了头，沉吟着道：“臣也不希望圣人因为一桩冤案，破坏了长幼有序的秩序。圣人也是经历过前隋争储的变动的，应该知道失去了长幼有序的秩序以后，皇室内部的斗争会有多血腥。”
对于一个骑墙派而言，在正式场合光明正大的表态，那就等于是自杀。
“万万不可！”
可如果加上尚书省、御史台，乃至东宫一众属官的话，那他就不好应付了。
李渊再向两个儿子求助无果后，就只能自己继续思量了。
李渊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成了一个川字。
李渊被李元吉气的吹胡子瞪眼，但也知道李元吉就是这么个浑人，被怼了也不怪人家。
李纲、裴矩、萧瑀三人听到这话，几乎是一起开口。
李渊恶狠狠的瞪了李元吉一眼，没好气的对李纲三人道：“瞧瞧，瞧瞧，都跋扈成什么样子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所以他、李建成、李世民在很多时候，在面对李纲等人的时候，都会在言语上吃亏。
裴寂要是知道萧瑀代表了他，也代表了尚书省所有人，力挺了一把太子以后，不知道会不会骂娘。
这三个地方的官员加起来，足有半朝之数，他们的态度自然也能代表朝堂上绝大多数官员的态度。
万一将李纲等人气出个好歹，那他们的名声就坏了。
萧瑀在裴矩说完话以后，拱手，躬身，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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