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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令和李絮翻到箱子底之前,销毁所有密札。
李孝恭见李元吉真的动怒了,而且还是怒不可遏的那种,赶忙端正了一下坐姿,收起了笑脸,态度认真的道:“我可没有偷看,是你的两个闺女主动送到我案头上的。”
如果说有人要为丢失并州承担骂名的话,那也该是窦诞,该是宇文歆,而不是我!”
这要是放在寻常百姓家里,也就是一句毫不起眼的话。
在这两种不同的心思斗争下,他最终咬着牙做了一个决定,“我不管你的秘密有多大,我就是不赌。”
李元吉都懒得再搭理李孝恭,他家的事情,李孝恭懂个球。
李元吉冷冷道:“你就说打不打吧?”
这种秘密李元吉不说话的话,他很有可能事到临头了才知道,又或者干脆一辈子也不知道。
从李孝恭的反应看,李孝恭应该没看过压在箱子底的那几册,不然肯定会损死他。
李元吉道:“你说我欺负妙言,那妙言被我欺负了,会有何反应?”
李孝恭一直到侍卫的身影消失了以后,才忍不住道:“是不是重了?”
虽然那些密札里没有记录任何秘密,全是他不爽的时候写的垃圾话。
侍卫再次躬身一礼后,快速的顺着廊道赶往了九道宫门口,赶往了精舍。
李孝恭的意思是说,让杨妙言好好的教教李令和李絮规矩这话重了。
“怎么可能?!”
只是刚跑出去了两步,就被李元吉给叫住了,“你等等!”
尤其是在敌人的铁蹄下苦苦求生的百姓,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保护他们的是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也不会在乎这个保护他们的少年手里到底有没有实权。
天下人只知道你当时是并州总管,是并州权柄最高的人,是并州身份最高的人。
所以只能咬牙切齿的冲李孝恭喊道:“我要是大傻子,你就是更大的傻子,你们全都是更大的傻子。”
李元吉一瞬间瞪起了眼,噌的一下站起身,冲着李孝恭咆哮道:“你竟敢偷看我的密札?!”
毕竟,百姓们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李孝恭乐呵呵的道:“看来你也清楚,这种事情去跟天下人嚷,去跟天下人解释,是行不通的。天下人可不在乎你当时有多少岁,也不会在乎你当时到底有没有实权。
偶尔被丈夫嘲讽几句,也只能憋着忍着,根本不敢还嘴。
一方面是好奇心促使着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可能被李元吉称之为天大秘密的秘密,那一定是了不得的秘密。
李孝恭又是一愣,不咸不淡的撇着嘴道:“还能有什么反应,自然是带着一双闺女过来向你这个一家之主认错呗。”
到了精舍以后,再吩咐人去给凌敬和任瑰传话,让他们将李令和李絮给他们的书册,一并给我送到这里来,片页也不能少。”
李孝恭对杨妙言的感观很好,忍不住为杨妙言打抱不平。
李孝恭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要点头答应,但刚点下去头,就意识到,李元吉向来不会无的放矢。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孝恭把李元吉‘欺负’杨妙言的事情,归结到了杨妙言没有子嗣上面。
李元吉愤怒的瞪了李孝恭一眼。
如果一个主妇,生不下子嗣,还不会教育孩子,那么她距离被休弃就不远了。
李孝恭听到这话,乐不可支的道:“你现在这种反应,用你自己的话怎么说来着?无能狂怒?对不对?”
李元吉又瞪了李孝恭一眼,没好气的道:“我什么时候拿妙言撒气了?”
李孝恭也瞪起了眼道:“你对妙言说那么重的话,还不是拿她撒气?她也就是没有子嗣,她要是有子嗣的话,岂会容你说这种话。”
李元吉瞪了李孝恭一眼没说话。
李孝恭敷衍的道:“你先说什么赌吧!”
这就是身份高、地位高的人,在做某一件事,又或者借出个名头去做某一件事的时候,所必须承受的代价。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道:“好,那我们就赌妙言会不会带着李令和李絮来跟我认错。”
我又不能还你一个清白。”
他就只能抱了抱拳,应允了一声,然后往山下的精舍跑去。
李元吉怒道:“我当时只有十六岁!虽然名义上是并州总管,执掌着并州的军政大权,可当时在并州做主的不是我,是窦诞,是宇文歆。
这也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句话的由来之一。
也不是说你年纪小,就可以在犯了错,又或者说是手底下的人犯了错以后,以此为借口去推脱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