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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李孝恭没好气的道：“我怎么觉得你迟早会让他去东海搬石头呢？”
李孝恭点头道：“对，窦文表，窦袭的嫡长子。”
李元吉点头道：“那是当然。”
当然了，在找不到对手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向人们最敬畏的天地发起挑战。
这话虽然市侩了一些，但却是一句大实话。
还好中间倒了一遍手，只让窦诞帮别人的人谋官，并没有让窦诞帮他的人谋官，不然他潜藏在李建成宫里的暗子，就暴露给李世民了。
李孝恭愣了一下，用那只还完好无损的手拍了一下脑门，喊道：“被你这么一打岔，我给忘了。”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李元吉一棍的威力，还是想到了李元吉之前不经意间给了他一巴掌，打折了他一条胳膊。
李孝恭幸灾乐祸的感慨道：“窦氏的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一向被他们当成傻子的窦轨，居然会是窦氏的内贼。”
李孝恭挤眉弄眼的道：“意外吧？我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很意外，谁能想到一向看起来傻乎乎，并且唯你父亲马首是瞻的窦诞，居然会暗中投靠你二哥。”
“能怎么应对，左右不过是一棍子而已。”
说到此处，李孝恭贼兮兮的道：“是你二姊夫出的面，将他弄到益州去的。”
李孝恭迟疑着道：“你不会有一天把这一套也用在我们身上吧？”
直到追不动了，亦或者已经找不到对手了，才会止步。
李元吉回过神，长出了一口气道：“确实意外……”
李孝恭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以前你够凶，也够狠，没人敢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生怕你恼羞成怒之下打杀了他们。
李元吉点头认可了李孝恭的说法。
李元吉瞪了李孝恭一眼，转移起了话题，“我说你一个残废，不辞辛劳的爬山来找我，总不可能就为了告诉我这么一件事吧？
所以我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你。”
李元吉脸一下子就黑了。
那是随时随地会找你挑战，并且不打败你，绝不罢休。
李元吉白了李孝恭一眼。
李孝恭嘿嘿一笑道：“要是别人问，我肯定说不知道。你问嘛，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也正是因为前身是武疯子，所以他也知道被武疯子缠上了是什么样子。
所谓的武疯子，就是纯粹的武人，嗜武成痴的那种武人。
李孝恭先是一愣，反问道：“你不知道？”
即便是莆田侯疼闺女入骨，要一意孤行，家里的人、宗族里的人、同僚们、好友们，也会阻止。
李孝恭突然哼哼起来问。
李孝恭瞪起眼道：“闹了半天，你不白跟人切磋啊？”
李孝恭将信将疑的沉吟着道：“如此说来，他是自己找死？”
李元吉愣了愣，点着头道：“这么说，窦氏的嫡系子弟中，已经有人到了益州？”
李元吉疑问道：“我是那种人吗？”
莆田侯也是圣人身边的老人，而且还是为圣人挡过刀箭的老人。
李孝恭反问道：“你不是吗？”
李孝恭噗呲一下笑了，然后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放肆，笑到最后捶胸顿足的，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要知道，爵位是可以世袭的，即便是推恩之下，一代一折，一个侯爵也足以折好几代。
那可是当时我大唐一半的疆域。
李孝恭吹胡子瞪眼的道：“那你还答应他？”
遇到了跟自己武艺相当的，会想着较量一番，取长补短，遇到了比自己强的，更想较量一番，好了解彼此之间的差距，好知道更上一次的武艺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去追赶。
李元吉好奇的道：“据我所知，窦袭对他的这个嫡长子相当重视，我二哥是怎么把他弄到益州去的？”
李元吉诧异的道：“内侍省监可是我父亲从晋阳宫带过来的老人，他真的舍得？”
“应该是……”
我很闲吗？”
在这重重阻碍下，莆田侯会拿爵位为闺女讨公道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他之前还请窦诞帮忙谋官来着。
李孝恭下意识的坐正了，微微仰起头道：“当然不是了。我一个郡王，岂会帮一个没有什么名堂的人跑腿。”
具体是什么门道，李元吉也猜到了一下，但没必要告诉李孝恭。
李孝恭不以为意的道：“那就未必了，就算是金铸的闺女，也不值一个侯。所以我断定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不急，五华亭现在还缺一座假山，先让他搬一些石头上来。”
李元吉缓缓摇头，确实不知道。
李元吉错愕的看向李孝恭，难以置信的道：“他还真敢来啊？”
李元吉苦笑着点点头。
就比如《隋唐演义》中的李元霸，在天下无敌了以后，只能向上天发起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