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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方顿时不笑了，急了，“你还没告诉臣答案呢？”
李世民在秦琼走后，脸上的笑意一敛，瞥了长孙一眼后，突然道：“昨晚折腾了一夜，承乾、青雀他们恐怕不安分了，你去看看他们吧。”
见李元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苏定方立马回过了神，失笑道：“殿下这是在吓唬臣啊？这种事情可不适合拿出来吓唬人。”
不等李元吉搭话，苏定方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秦王殿下能在太子殿下门下按插暗子，想来也会在殿下门下按插暗子，殿下不可不防啊。”
“是臣孟浪了。”
是暗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父亲，你别怨我……”
苏定方咧嘴笑道：“臣的猜测既然是对的，那就证明了太子殿下门下有不少秦王殿下的暗子。太子殿下跟秦王殿下为敌，实属不智啊。”
李元吉认可苏定方这话，但却不喜欢苏定方将这份好奇心用在自己人身上，所以没有明确的表态。
李元吉听完苏定方一席话，微微张开嘴，心里充满了赞叹。
李世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琼也没有再多言，当即躬身一礼后，退出了承庆殿去传话。
李世民摇摇头道：“还是去睡一觉吧，你们能熬得住，玄龄他们未必熬得住。”
所以李世民要是死了，他接过李世民的大旗跟李建成一争，成功率极高。
苏定方似乎也不需要他表态。
口是心非的家伙。
这家伙就是觉得，李世民一死，他就能接过李世民的大旗，名正言顺的去跟李建成争一争了。
苏定方一脸愕然的愣在原地。
再加上李建成毒杀李世民，失去了为人兄的仁，失去了一部分大义。
……
虽说李世民发现那两个宝贝蛋蛋的可能性不大，但查暗子这种事情，可不需要什么真凭实据。
李元吉没好气的笑道：“对是对了，但又不能说出去，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苏定方神情一凛，毫不犹豫的道：“没有，臣从没有生出过这种想法。”
而他昨夜到三水殿赴宴的时候，身边只带了秦琼和尉迟恭，又顺带着请了淮安王和河间王。
所以他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接过李世民的大旗，李世民的从属们一定有很多会投入到他门下。
他不能保证他的那两个宝贝蛋蛋在李世民手底下没有露出过一丝能引人怀疑的破绽。
李元吉冷不丁的道：“我二哥没死，你是不是挺失望的？”
小宦官深深一礼，退出了殿内，从头到尾，他一句话也没说。
毕竟，李世民真要是死了，李世民手底下那些跟李建成掐了好几年的从属们，绝对不会放下这个恩怨，转投到李建成门下。
说到此处，李世民也不等秦琼继续开口，就洒脱的道：“兄弟们为我折腾了一夜，恐怕已经累坏了，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等休息到了，到天策府见我。”
躺在大殿深处的李元吉，在苏定方的一声声呼唤中幽幽转醒。
苏定方赶忙道：“臣倒是猜到了一些，可不知道对不对。”
苏定方见李元吉不说话，忍不住主动请缨。
李元吉也不想说话。
李元吉哼哼着道：“你这么聪明，不会自己猜去？”
李元吉顿时来了兴致，问道：“你都猜到了什么，拿出来说说，我看你猜的对不对。”
他要是对李世民的暗子喊打喊杀的，难保李世民不会对他的暗子喊打喊杀。
苏定方嘿嘿笑着没有再说话。
所以他的把握一定不是来自于身边的人。”
至于其他接触不到核心机密的属官，是不是暗子，他并不在意。
李建成和李世民如今开始死斗了，李元吉自然是能低调就低调，不能没事就出去找存在感，容易自找麻烦。
水至清则无鱼嘛。
李世民没有多看小宦官一眼，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回去告诉你义父，就说他之前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这份判断力，鲜有人能及。
秦琼沉吟了良久，突然道：“殿下随后准备怎么做？”
长孙略微愣了一下，立马明白丈夫这是有秘密的事情要吩咐，不希望她留下，她没好气的白了丈夫一眼，招呼着殿内伺候着的人，一起离开了承庆殿的寝殿。
苏定方的声音同样消散在了名叫拂柳殿的大殿深处。
李世民往他门下按插了多少暗子他不知道，但是他往李世民手底下按插了多少暗子他却清楚。
“殿下，秦王殿下醒了，经过太医院院正、孙先生、曹先生三人一起诊治，已经确认没有性命之忧了。”
苏定方愣了一下，苦笑道：“臣好奇心重，这是天性，改不了的。”
李元吉点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