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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添袖微微一怔，很快就意识到希娅说的是什么，愕然道：“是无序侵蚀？”
因为他曾认为自己是全知者，那么未知对他来说，必然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妙啊。”
希娅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阵，右手的指尖都在发抖。
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定数，是预知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或许就是无序的法则吧，这个族群的杀戮引起过无数次反抗，却依旧能壮大至今，靠的就是这个霸道的诅咒。”
而唯一值得他信任，并且早已在局中的人，就只有司空觉了。
李添袖重新坐好，说道：“你们对能力的阐述有问题。”
要不是心中还有执念，她可能早就自杀了。
因为李添袖还不确定那个存在想要他做什么。
李添袖显然没法轻易认可这个答案，疑惑道：“你别告诉我，无序者这么一个族群，也突然冒出拯救宇宙的想法了。”
希娅的表情一愣。
双方的纪律性，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李添袖面无表情的问道。
如果那个存在是青帝的话，李添袖恐怕就没法活着回来了。
“只是在思考，毕竟你说的事情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了，说出去都不一定会有人信。”李添袖回答道。
“呵呵呵……”
遇到自己没法解决的难题时，他会不顾一切的去把答案寻找出来，而不会让给别人解答。
“就尤利乌斯跟我交流过的信息来看，是这样的。”
李添袖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李添袖：“哈？”
李添袖心头一沉，想起了悲惨的叶飞燕。
希娅忽然捂住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少倾，希娅恢复了过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所以永昼想要与永夜为敌的话，大概率是讨不到好处的。”
“……”
这是超研者设定的程序，在判定他体内的病变时分析出来的一个词汇。
“那我改天再过来？”李添袖警惕道。
而尤利乌斯讨论能量坍缩的事情，几乎没怎么讨论，就已经达成一致了。
他们确实是想要这么干的。”
“刚才我们约定好了，在我清醒的时候通知你动手时间，怎么了吗？”希娅皱眉道。
回到太昊门之后，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司空觉。
你认为他们应该是怎么样的？”
希娅伸出一根手指，目光凛然的说道：“是整个永夜。
“居然是这样吗……”
“不多……”
那就是解谜！
“遭到无序诅咒侵蚀的人，有时候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必须通过吞噬血食或是恶念，才能缓解那发狂的冲动。
李添袖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比如他纠结的第一个难题：这世上有没有全知者？
“那……难道是能量坍缩？”
以无序者们的作风，有机会还不赶紧吃干抹净？
我们这些人都在遵循着某种既定的规则在行动，而制定规则的那个人，显然不是尤利乌斯。”希娅面色凝重的说道。
少倾，她重新睁开了眼，疑惑的看向李添袖，问道：“你怎么还在啊？”
毕竟在希娅告诉他之前，他压根不知道有那么一个存在。
希娅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继续说道：“全知不代表全能，这世间的难题也不一定都是有解的。
从某种方面上说，他们是一体的。”
“好的。”
“希娅！”
李添袖仰着头，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
当你们意识到自己的观测是命运的既定轨迹时。
为什么会问到他身上呢？
如果不是有了塞西莉娅，我可能早就支撑不住了。”她黯然道。
希娅慵懒的倚靠在一侧，披在身上的柔软衣袍也随之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形变。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去现场考察看看。
“我以前的朋友告诉我，被无序意识完全转化，是会诞生新的意识取代自己？
“嗯。”
“问题？”
“不是永夜堡。”
要是忍不住对他出手，他恐怕很难脱身。
有可能他没有办法解决，让你去帮他寻找答案。”
“你看，全知不了一点。”
最终发现，如果用命运来解释这一切，他的预知行为就会变成一个永无止境的套娃。
“集群意志？”
希娅的阅历何等丰富，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
虽然那程序的能力计算不到神级以上的因果，但认真一想，那种呼唤到底从何而来，它们真的没有一个源头吗？
那么他或者的意义是什么？
“永夜堡有这么强大？”李添袖摊手道。
还是说她在自己来之前，就预知到了结局，下了这盘大棋？
“你是说，对手也是个全知者？”
司空觉不自觉的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感到一阵后怕。
“这是……”
但越是思考，他就越是分不清，这命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李添袖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说道：“但你们既然把这称之为命运的法则，那是否他人的观测出错，未来本就是命运的一部分？
李添袖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先前虽然对李添袖抱有恶感，但无论是查到的信息，还是结束后的那一番话，她都能确认他是一个以真诚待人的人。
“我找了上万年了，没有这样的东西。”希娅摇头道。
“比如？”
也仅告诉了司空觉。
李添袖不知道她想通了什么，但能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开心。
司空觉转换了思路，分析道：“永夜堡如今这么反常，践行的就是他的意志。
希娅说她发病的时候，都需要血食和暴力来宣泄灵魂被侵蚀的痛苦。
“不能说全知者，我问了他一个悖论问题，他没有办法解答出来，最多称之为……先知者。”李添袖纠正道。
“可……能量坍缩这个问题，有这么难解决吗？”
从干掉那个把自己掳来的混蛋开始，她就在寻求解脱的办法，却一无所得。
这或许就是他和那个洞悉人心的觉走到一起的原因吧。
这说明他的实力远在希娅之上，甚至还可能超脱了神王的范畴。
希娅突然释怀的笑了出来，浑浊的眼神里尽显沧桑。
按理说，自然形成的灾难是属于宇宙规律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