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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娅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了几分冰冷的杀意:“也就是说,就算你的亲人朋友都存活在你的世界,你也会就是着他们的安危不管,选择独自离去?”
李添袖摇了摇手指,说道:“叶家被屠杀的是嫡系和支系的血脉,那些关系交好又不重要的,或者血脉关系已经相当稀薄的,骁龙骑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处理。
“时间,确实是一件很残酷的东西。”李添袖深有同感。
然而跳出来旁观者的视角再看,当初的决定……
遇到黑球那样的中位神,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没有办法,我也有在乎的人和事,不得不让自己变得狡猾一点。”李添袖笑了笑。
知道的越多,你反杀的概率就越大。
所以在察觉到她的窥视之后,他是准备从塞西莉娅的未来做切入点,去打感情牌的。
在这烈日高悬的炙烤下,一个头发脏乱的老头正颓坐在长椅子上,远远的看着从餐馆中出来的李添袖,目视着他的走近,然后离开。
看着李添袖瞻前顾后,精神时刻紧绷着的样子,希娅似乎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希娅已经无法回头,所以想要把她渴望的那份纯洁全部寄托于自己的女儿身上,哪怕她会因此被他人视为异类,甚至是白痴。
“恋恋,别冲动。
倒时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影响不到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要是他们找不到我,以此为要挟,最后恼羞成怒毁掉了星球,那又怎么办?”希娅攥紧了拳头。
但他们一个人身负血海深仇,做梦都没法得到安宁;另一个被迫修炼了魔功,发起病来生不如死,不去缓解还会导致修为倒退。
“怎么?都不准备反抗了?”希娅阴翳看着他。
然而混沌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为了防止她真的精神错乱,李添袖只好跟司空恋再强调一遍。
对于无序者来说,你们当初的世界就像是没长熟的涩果,看到了都懒得去咬上一口。”
要是在倾尽全力对抗的时候失败了,没能保护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虽然她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但却是上层圈子的中间人,运作起来能量也是挺大的。
人是容易受感情抉择影响的动物,而因为今日的地位,她也时常会说服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否则她的星球早就灭亡了。
因为他们很弱小,而且不重要。
她实在是想不到回去的意义。
“身体真好啊……”
而且现在我的身价已经打起来了,可以自己去跟他们谈。
“唉。”
所以你越是在乎,他们遭殃的可能性反而会更大。”
就像是她的身份一样,处于混乱和黑暗的最深处。
“你放肆!”
叶灿皱起眉头,握住了凤仙垂下的小手,说道:“就是没把你当外人,我才不想你掺和进来。
更重要的是,李添袖算是塞西莉娅现在很看重的人。
“吉?”
关于当初的抉择,希娅反复思索了很久,这也找不到其他的解法。
“希……你?”
几个小时后,叶灿那简陋的家里,凤仙正懒散的靠坐在床头,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凤仙冷哼一声,表情也渐渐舒缓下来。
而这个大吉的预感……
凤仙语气一滞,竟破天荒地有些脸红,生气的问道:“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是一个提款姬?”
他们继承了旧神的遗产,由规划地向前发展。
变态的人最喜欢针对弱点来折磨人。
被李添袖一语刺到了痛处,希娅愤怒的钳住了他的喉咙,红色长发也随之漂浮了起来。
希娅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语。
他本想去看看叶灿的情况,但还隔着半条街,他就能听到凤仙那像是被杀死一样的叫声。
就像是有人在催促他放手去干一般,反而让他警惕起来。
“好了,算你过关了。”
李添袖的心情渐渐平复,回答道:“我去过你的故乡,也大概了解过那里的历史。”
人类依旧歌颂着众神当初做出的贡献,但也没有沉溺于过去。
这一句话,再度扎到了希娅的心脏里,让她的瞳孔明灭不断,脖子上的侵蚀痕迹都上延伸了半寸,颜色也变得更深了。
“哦?”
虽然司空恋的破坏力极其强大,配合起他的计算和控制能力,已经足以打败许多中上游的上位神了。
司空恋不愿意。
李添袖感觉到不对,回头张望,却已失了那人的踪迹。
就算最后不幸被抓到了,也可以根据已有的信息找出谈判点,以提高你的价值。
“我可没你那么博爱。”
“只是万一,要是她真想动手我早就死了,反正你千万不要冲动。”李添袖解释道。
希娅:“……”
“你不会自由了这么久,都没有回去看过一次吧?”李添袖眯起了眼。
在看到她脖子上残留的淡淡的侵蚀纹路时,李添袖似乎想明白了一切。
“你他m……”
“啊?”
虽然希娅就是绯红皇后的事在他的预料之外,但计划也远比他想象中的成功。
希娅眯起了眼,情绪重新变得稳定,但也变得更危险了。
“哼。”
总之,不能表露出对你的子民的在乎。
见李添袖发出了类似的感慨,再回想起刚才的冷嘲热讽,希娅反问道:“换做是你处于我当时的境地,你会怎么做?”
虽然和李添袖的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他一直站在司空家的角度办事,早就被她当做家庭的一员了。
希娅闻言,瞳孔的深处微微荡漾。
感受到丈夫的心结已解开,凤仙伸手熄灭了烟头,安静的闭上眼睛。
“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没必要掺和到这种事来。”
“你看到叶家的情况了吗?”李添袖面色不变的说道。
浏览一阵神域新闻之后,凤仙忽然看向叶灿。
她不想要再看到同伴死去了。
甚至产生了一种,希望李添袖能够成功的念头。
这一千多年下来,又怎么可能像契约那样死板呢?
“妙啊,妙啊!”
这也不难理解,为何塞西莉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
不同的是,希娅顺应诱惑,堕落沉沦了下去,杀死了那个招致她落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并利用自己的优势,爬到了如今的地步。
是的,曾经能说得上朋友的人,都已经被她杀死了。
“不,你没看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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