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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鱼委屈巴巴:“可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在迎新晚会上跳舞这种事情,可能在你的一生中也就这么一次,当然要尽力做到不留遗憾。”
陈嘉鱼精神一振!
蔡佳怡低头摸摸它,叹气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只能在网上找那些专门救助流浪动物的机构或是团队了……只是,那也不能完全让人放心……”
迎新晚会是七点半在大操场举行。
蔡佳怡轻叹了声:“可他们一听说小土豆有点残疾,要么说考虑考虑,然后就不回话了,要么直接就说不喜欢有残疾的狗。”
“不就是应援,喊几句口号吗?”
小家伙依旧是活蹦乱跳,十分惹人喜欢。
“一、二、三。”
“心理学院的女生都蛮漂亮啊!”
“什么惊喜?”
……
两人聊完蔡妈妈,又将话题转到了傍晚的迎新晚会上。
“你不是说你喜欢低调吗?”
……
“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件事,一点也不幼稚。”
郭诗潼打了个激灵。
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太高调了。”她哭笑不得,“你是想我变成全场的焦点吗?”
此刻,原本面积颇为广阔的操场内容纳了数千名新生,草坪上有无数双脚,处处人头耸动,处处人声鼎沸。
“不行,我不要。”
“哦,我在网上特意定制的。”
……
距离三人将它从基地带回来,已经过了差不多两周时间。
“但一个正常人,不可能任何事都能达到正常标准之上。换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上,从某个角度来看,人是永远幼稚的,而所谓绝对的‘成熟稳重’的人,也是不存在的。你之所以会觉得某一个人‘成熟稳重’,无非就是他在‘这个领域’、或‘某几个领域’表现出超乎普通人的能力而已。而他幼稚的地方,你看不到。”
蔡佳怡哼了一声,“这不是幼稚,是什么?”
“带回去?”
两个女孩儿齐齐一怔,抬头看着他。
说到这里,他轻轻握住了蔡佳怡的手,音色慢慢低沉平缓下去,“……你试着幻想一下,等到我们八十岁的时候,都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老太婆……我们一起手牵着手躺在摇椅上,回忆着往事,而每当想到这一晚,我们就会想起来:啊,我记得,那一次,我/你在台下跳舞,而你/我在给我/你打call呢……”
……
蔡佳怡吃吃地笑:“未经允许,你怎么能擅自改称呼?”
一条两米长的红色横幅出现的同时,几个金色大字霸气展现。
蔡佳怡微微睁大了眼。
翌日。
送蔡佳怡到了女生寝室门口,陈嘉鱼看了她一眼,突然露出个神秘兮兮的表情,“对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我还有个惊喜给你。”
“好吧,看你这么想知道,我就提前一点揭示谜底吧。”
中午,蔡佳怡和沈念初约在一块儿来看小土豆。
陈嘉鱼则是说:“我妈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让我一定带你一起回去。现在你不能回去,她肯定要不开心好几天。”
再落回原地时,白皙娇美的脸上,多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意。
“妈妈?”
六点三十分,换好表演服的蔡佳怡,在陈嘉鱼的陪同下,来了操场一角临时搭建的晚会后台。
“咦,郭诗潼,你的鞋带有点松了,赶紧系好。”
“陈嘉鱼?是哪个啊?”
蔡佳怡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忍不问,“什么意义?”
一名学姐正最后一次检查女孩子们的妆容和服装。
“走了走了,马上就到我们了。”
“回去以后,记得替我向阿姨和早早说声国庆快乐哦。”蔡佳怡说。
也有人吐槽。
蔡佳怡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几秒,踮起脚,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回哪儿?”
走到蔡佳怡身边,学姐先打量了她几眼,没发现什么问题,再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问,“怎么样,紧张不紧张?”
陈嘉鱼看着她,轻声地说,“人生啊原本是单调了点儿无聊了点儿,总是在日复一日地不停重复。但是,当一件事被赋予了仪式感之后,它对于我们的意义就不一样了。这一天,也不一样了。”
甚至于,一些脸皮薄的女生已经在心里隐隐替蔡佳怡开始尴尬了。
“心态不错。”学姐对她比了个大拇指,“你就按最后一次练习的时候那样跳,肯定没问题的。”
“来了!”
“还是你教我的,仪式感。”
众人气沉丹田,下一秒,舌绽春雷,发出一声整整齐齐的大吼,甚至音乐声都暂时性地压了下去。
舞台下方,靠近中间略偏左的区域里,有几个男生正在交头接耳。
“废话。”众人纷纷对他的多此一言表示鄙视。
陈嘉鱼说:“有倒是有。”
“我也觉得。”
“那还好,这样不用等太久,不会太累。”
“灯牌?”她一脸不可思议,“哪儿来的?”
沈念初问两人:“最近网上没人问小土豆的情况吗?”
嗡——
“我也没办法呀,”蔡佳怡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么不凑巧,我妈打电话来说她国庆要回国,我只好留在燕京陪她了。”
那些替蔡佳怡尴尬的、觉得陈嘉鱼高调的,此刻反而一转,生出了羡慕——
“就是。”
一男一女两名主持人走上台来,笑着说:“感谢经管学院的学长学姐们为我们送上的精彩小品,下一个节目,是由心理学院选送的舞蹈。”
唰!
幻想了一下那画面,蔡佳怡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都问好几遍了。”
“算了,还是我把它带回去吧。”
“唉……”沈念初的眉头蹙了起来,忧虑地看着脚旁的小狗,“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把它寄养在宠物店里吧?”
“……”蔡佳怡瞪着他,见四周没人注意,她压低声音,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真的是循环过一百次的人吗?这么多次,应该成熟稳重了吧,为什么还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众男生纷纷回答。
陈嘉鱼点点头,“嗯,等国庆回来以后,我再主动登门拜访妈妈。”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的脑子里,忽地又升起一个念头——
后台内,要上台表演的学生们都在忙碌着,化妆的整理衣服的,清嗓子的给吉他调弦试音的……
“那有人想领养它吗?”
人生中,倘若能这么充满热烈全心投入地爱一个人……
才会,以如此炙烈滚烫的满腔热情报她。
操场的正中央,是一处被五光十色的灯光与喧闹欢腾的音乐笼罩着的露天舞台,此刻,上面正有几名学生在表演小品,下方的新生们看着,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蔡佳怡你来啦,”一名学姐看到蔡佳怡,赶忙招手,“快点,到这边来化妆,做头发。”
陈嘉鱼笑:“谢了,回头我请你们吃烧烤。”
蔡佳怡计算着,最后得出答案。
陈嘉鱼又问:“该怎么做记得吗?”
“这样加油,会不会太过火了啊……”
“心理学院的蔡佳怡,你男朋友陈嘉鱼来给你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