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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却又要将我抛弃，又要将这份爱收回去？”
他像是一个台下的观众，看着台上的一出戏。
年长的陈嘉鱼下意识地将身子侧了侧，她便没能亲到。
下一刻，沈念初出现在门口。
“啊，我居然长了胡子……”
年长的陈嘉鱼的胸口忽地涌出了一股让人闷窒的不安感。
一个叫做“念你如初”的用户被置顶了，显然是沈念初。
“可能……是之前撞到了头的缘故吧。”
或许，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便能回来了……
这也是陈嘉鱼想知道的问题，他紧紧的盯着沈念初，随后，便捕捉到了沈念初表情细微的变化。
他有些纳闷，“我们的聊天记录呢？”
不光会长，看样子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还能有往一脸大胡子发展的趋势。
是蔡佳怡！
她看着陈嘉鱼，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好聚好散这几个字？”
当真了不说，他还真的想方设法拿出了这笔钱。
“我和她，还是……分手了。”年长的陈嘉鱼垂着眸，神情疲惫到了极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差劲？承诺过会一直爱她，可到了现在，我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你也告诉我，爱是要接纳她的不完美，是要包容她的缺点、理解她的小脾气，不求她的回报……可是，我还是失败了，我没有力气再爱了。”
年长的陈嘉鱼只觉的头痛无法抑制，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是牙膏和几包纸巾。
在他看来，胡子是男人的象征之一。
显然对他的反应很意外。
她的嗓音直钻耳膜，年长的陈嘉鱼的脑袋里忽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沈念初看了他一会儿，才轻声地说：“那好，我下班以后再来。”
还有，蔡佳怡写的故事里的玫瑰——难道指的就是沈念初？
……
世界为之一黑。
怎么伤害的？
年长的陈嘉鱼则是在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年长的陈嘉鱼左手放在桌下，动作隐蔽地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盒，没有再说什么。
浴室柜有三个抽屉。
年长的陈嘉鱼吸了口气：“是的。”
……
说完后，沈念初抿了抿红唇，突然凑过来，看样子，似乎想在他的脸上亲一下。
“好。”
但当时的他，应该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认清这一点，按照他对沈念初的恋慕程度，追到了沈念初后，不说千依百顺，肯定也会尽力去珍惜的。
……
都谈了七年的恋爱了，总不可能两人一直没聊过天吧？
是沈念初伤害了他？
听到这句话，沈念初先是一愣，接着，无边讽刺轰然在她的脸上蔓延开，“你竟然说，你想要好聚好散？”
……
年长的陈嘉鱼向后靠着墙壁，勉强支撑住自己，低声道：“我的头好疼！我喘不过气！”
在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后，他的瞳孔遽然一缩，像是被一把重锤，猝不及防的砸在他的脑子里。
难道说，即便相恋了七年，沈念初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
“嗯，”沈念初看着他，浅浅一笑，“你现在这样，我放心不下，想多陪陪你。”
她将刚才摆弄过的那部手机递给他：“这是你的手机，我的号码就在联系人里面，你要是想我了或者有事找我，给我打电话……嗯，在微信上也可以找我。”
年长的陈嘉鱼沉默不语。
“论家庭论智商论前途，你哪一样比得上我？我唯一要你的，只是一颗真心，你却都给不了我？”
年长的陈嘉鱼正在打电话。
以至于照镜子时，他偶尔会升起一丝忧虑——他该不会不长胡子吧？
更让陈嘉鱼意外的是，听沈念初方才的口气，在相恋七年后，两人竟然到了要分手的地步。
从小到大，她本以为自己是一座无人爱的孤岛，到了几年前，她本以为自己真正的找到了一直在渴望着的爱，在这世上亿亿万万的人中最爱她的那个。
“为了你，我放弃了多少东西？”
陈嘉鱼很快注意到洗手间里只有一套男款的洗漱用具。
……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她嗓音僵了僵，问。
“为什么要转给我？”
……
他大概推测出来未来的自己要和沈念初分手的原因了……
“而且情侣嘛，总会有吵架的时候，既然要重新开始，还不如删除的好……”沈念初看着他，轻声地问，“抱歉，没事先征求你的意见，你不会介意吧？”
“你不是说，做人要有责任感吗？你不是说过，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吗？你不是说过，你爸爸告诉你，牵起一个女孩子的手以后，就要一生一世对她好吗？你不是说过，你最羡慕你父母那样的爱情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为什么做不到？为什么？难道你全都忘记了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
看了下时间。
观众是他，但台上的主演也是他，不过——是记忆中的未来的他。
虽说，他现在已经认清了，当初的他，与其说是喜欢沈念初，不如说是少年慕艾的懵懂情怀，于是，便将那个像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月亮一般，让人远远地观望着便沉溺于她的美丽的女孩儿，想象成了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孩形象，然后便喜欢上了。
所以她才要死死地抓住他，不能放手啊！
显然，他已经下定了分手的决心。
沈念初怔了怔。
“不好意思，我还没习惯你这么主动，吓了一跳，毕竟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特别遥不可及……”
就在这时，门锁突然传来了开启声。
“我的用意就是不想和你分手，你难道这都不懂吗？我知道你拿不出那么多钱，才故意这么说的，”沈念初咬着唇，轻声道，“陈嘉鱼，我不要你的钱，都还给你。”
“念初，我的头很痛。”他脸色开始发白，抬起手捂着脑袋，“别说了。”
等沈念初离开后，较年长的陈嘉鱼开始在屋子里走动起来。
……
没有胡子的男人，不是完整的男人。
电话那端的人，是蔡佳怡！
自己又为什么会突然失忆？
还有蔡佳怡，她在里面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沈念初在厨房煮面条。
“……对了，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较年长的陈嘉鱼突然抬起头，若有所思的问，“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此时，这个担忧终于没了。
年长的陈嘉鱼黑眸凝了凝，但只是点点头，说，“没关系。”
家庭条件也摆在那里，要他拿出五十万来做分手补偿，只是她一时脱口而出的气话。
陈嘉鱼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决然地摇了摇头。
这是一条银行卡转入500000.00元的短信。
年长的陈嘉鱼有些兴奋的盯着镜子，来回摸着唇边和下巴上的胡茬。
虽然两人已经恋爱了七年，但这两年来，他们之间的话是越来越少了，尤其是近几个月里，陈嘉鱼总是想逃离她的身边，哪怕是偶尔的交流，他看向她的每个眼神，甚至是眼角的余光，都透着深深的痛苦和疏离。
话说回来，在十八岁前，陈嘉鱼的全身上下该长的毛都长了，就是胡子不怎么冒头。
即便如此，她还是对他怀有期待。
年长的陈嘉鱼再次退后一步，喘着气道，“我的头很痛！”
这也正常，以陈嘉鱼对沈念初的了解，她从小接受的家教相当严格，加上她矜持清冷的性格，即便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轻易就做出婚前同居这类违背传统的事。
片刻后，从某个抽屉里翻出了一张就诊卡和一个病历本，封面上写的是陈嘉鱼的名字。
沈念初坐在桌前，小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盯着正在吃面的较年长的陈嘉鱼。
……
可此时，怎么颠倒过来了？
蔡佳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