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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人说，免费的往往才是最昂贵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人家有什么不轨之心？”
伴随着风口里吹出的暖风，陈嘉鱼很耐心的用手揉弄撩挑着她的头发。
感觉比例刚刚好的样子。
丁晓梅冲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何彦。
琴岛这边的菜比较对陈嘉鱼的胃口，辣度不高，而且海鲜丰富。
呼呼呼。
次日上午。
——那么，这个所谓的“循环”，本不应该存在才对……
“好。”
注意到了她的出神，陈嘉鱼问：“怎么了？”
“嗯，买一辆。”
蔡佳怡想了想刚才陈嘉鱼发出的验证消息，顺理成章的推测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何彦不将那笔钱藏起来，它就会被何彦爸爸发现？”
等进了数学组的办公室，某个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女人抬头看来。
陈嘉鱼移回视线，继续帮她吹头发：“……我哪也没看。”
他本以为蔡佳怡会说“就是你这条鱼”，不料，她兴奋地道：“鲫鱼怎么样，等养肥以后，红烧做汤都可以哦。”
何彦低头看了眼，信封里，是一叠不算太厚的红色钞票。
“那是。”陈嘉鱼揉了下她的头顶，“好了转回去，还没吹干呢。”
陈嘉鱼抬起头，思考了会儿，才说：“你知道何彦家的情况吧？”
但作为女孩子……发生了这种事，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可不太合适，适当的表现一下羞涩啊矜持啊总是应该的。
刚一登录QQ，他就看到一条好友验证。
蔡佳怡白了他一眼：“什么倒贴，多难听呀。以后你上交工资卡就行了。”
看着她的小模样，陈嘉鱼突然觉得可爱死了，低下头，在她撅起的小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是吗？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说话时，他摸了摸她的手，发现也有点凉，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再解开外套，将两个人一起裹在里面。
……但可爱。
在第一次的循环中，这些事就发生在何彦的身上。
蔡佳怡像只小猫儿般的乖乖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订好了票，又和他一起选酒店。
陈嘉鱼下了床，从包里翻出清单，“还剩六十几件。”
明亮的天空，碧蓝的海水，细软的沙滩，飞翔的海鸥，嬉戏快乐的孩子们，大大小小的脚印……
晚饭是在一家网上口碑还不错的餐馆解决的，两人点了服务员推荐的辣炒鱿鱼、排骨米饭、羊肚菌扇贝汤等几个菜。
目送着丁晓梅的背影远去，何彦的鼻尖又泛酸了。
女孩儿满脸的委屈，软软地说：“坏蛋～～就会仗着力气大欺负别人。”
陈嘉鱼：“……”
闻言，蔡佳怡的脸红了红，露出一种心里甜到想笑，又竭力忍着的表情，而后，微蹙眉头，神情认真地思索着：“我觉得，七八个是太多了一点啦……现在养孩子很贵的，而且，把他们生出来就要好好的养，不然还不如不生，对吧？”
她又一顿，神情忧虑着，“可这个我们控制不了啊，万一一个不小心……生了三个儿子怎么办？”
这几天里，她洗完澡后都会穿好再出来，直到睡觉时才脱下。但方才在浴室里她不小心将要换上的打湿了，再去拿也不太方便，又想着反正还有睡衣，才就这么出来了。
随后，点击发送。
一副“你看我很实惠很体贴吧”的表情。
哗啦啦的海浪拍岸声连绵不断，像是一首单调而寂渺的歌。
蔡佳怡连忙把俏脸凑到他的跟前，眨着眼，乖乖巧巧地说，“不要紧，我不要彩礼，房子车子也可以不要，给你减少一点压力。”
原来是这个。
“不要紧妈，我自己挣了点钱。”何彦又立刻说，“等考完以后，我再找个暑期工，做个两个月，学费什么的应该没太大问题。”
“藏好你妈给你的钱，别让你爸发现了。”
而这个念头，直接让她的思维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过了片刻，才缓慢地回复到了正常的运转中。
在琴岛也玩了三四天了，两人下一站的计划是燕京，打算去看一眼蔡佳怡的学校。
蔡佳怡紧紧的贴着他，扬起唇角，持续问：“那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何彦选择了跳楼自杀。幸运的是他没死，被人发现后及时送到了医院。”陈嘉鱼轻轻叹息地说，“但后来，他再也没在学校出现过，也没有参加高考。”
陈嘉鱼笑了：“这样啊，不要紧，我给你免费好了。”
眼见夕阳已经彻底沉入海平面之下，陈嘉鱼的心里叹了口气，收敛了脸上的笑，轻声说：“天要黑了，我们该走了。”
“当然要去，我还没亲眼见过呢。”
许久后。
陈嘉鱼说：“好，两个或者三个，都好。”
就……挺可爱的。
从她手里接过毛巾，陈嘉鱼让蔡佳怡坐在自己的怀里，为她细细的擦着头发。
“方老师，怎么了？”英语老师问。
……
“但我不想你被人笑话。”
虚伪。
蔡佳怡思索了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不如我们养条鱼吧？”
虽然以两人的关系，就算被他看到一点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能理解她。
将蔡佳怡的一只小脚丫弄干净后，陈嘉鱼再给它套上袜子，穿好鞋，接着换成另外一只。
看着陈嘉鱼的脸，蔡佳怡的眼睛弯出了月牙形状：“你以为是什么鱼呀？”
蔡佳怡弯起了眼：“那好吧，你说了算。”
陈嘉鱼顿时笑得发抖，“傻子，你倒贴啊？”
高三他太忙了，他每晚回到家都已经九点多，还要给父亲何玉峰做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做完这些事情，往往就十一点了，然后他才有时间去完成当天学校里的作业。
“哼，还说哪也没看？”蔡佳怡娇嗔着抬手拧了他一下。
要加何彦的好友需要说明来意，陈嘉鱼在验证框里打了一句话。
做作。
一边跟着方永平往办公室走，一边在纳闷着谁会来找他。
过了会儿，蔡佳怡想到什么，忽然问，“对了，那99件事我们完成多少了？”
这两年，他每个周末都去外面摆摊，除去各种开支，一个月下来，也能攒下个两三百块钱，只是到了高三太忙了，也就只能把摆摊给停了。
母子俩抱着哭了一会儿，丁晓梅想起来了一件事，抬手抹了把脸，问：“我记得你快高考了，你爸爸应该没给你准备学费吧？”
蔡佳怡不说话了。
“是的。”陈嘉鱼说。
盯着陈嘉鱼的脸看了好几秒，蔡佳怡忽然悠悠地叹了声气，一本正经地说：“你长得这么帅，感觉会很贵，也不知道我的钱够不够……”
何彦低头“嗯。”了一声。
他定定的站在了那里，脑海里掀起无法形容的惊涛骇浪。
何彦的脑袋里嗡的一下，脚步停住，盯着眼前那瘦弱憔悴的中年女人，一眨不眨，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陈嘉鱼在她头顶吻了下，把她又抱紧了一点。
暖意在两人的身体间涌动着。
沉默了许久的何彦终于开口，声音颤抖地喊了声：“妈妈……”
当然，何彦从没有怪过妈妈丢下他不管，因为他知道，她只是个出身农村的普通中年女人，没有文凭、没有技术，没有积蓄，独身在外，要养活她自己一个人都很难。
陈嘉鱼：“……”
陈嘉鱼笑了。
这时，方永平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笑呵呵地说，“行了，赶紧回教室上课吧，记得把你妈妈给你的钱收好。”
陈嘉鱼及时的把吹风机拿开，免得吹到她的脸。
看着她愧疚而痛苦的模样，何彦别过头擦掉眼泪：“没关系，我、我挺好的。”
“没事没事，你上你的，我找个人。”说罢，方永平看着某个方向，招手示意，“何彦，你和我来办公室一趟，有人找你。”
……
凌晨一点多，听到父亲何玉峰的呼噜声响起，何彦才悄悄的从床垫底下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你什么？”蔡佳怡见陈嘉鱼既不说话，也不动，有点疑惑地再次转头，对上了陈嘉鱼的目光。
“是吗？”
陈嘉鱼登录了一个小号，选择添加好友，并粘贴了刚才复制的何彦的QQ号，点击“添加”。
他拿着信封，刚抬起脚，下一秒，之前在QQ上见到的那句话，突然蹦进了脑子里。
陈嘉鱼转开视线，支吾着：“没什么。”
“行了。”
忽然间，蔡佳怡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陈嘉鱼望着她手指指向的位置，瞳孔深处有了几分出神。
蔡佳怡楞了一下，问：“后来呢？”
“你说呢？”
“有道理，那你说我们以后生几个好？”
“没事，钱我给你准备好了。”丁晓梅急忙拉开了随身的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信封，塞在了何彦的手里。“这里有一万块。是我这几年在外面打工攒下来的，你拿去做学费和生活费，高考一定要好好考，不够的话，再和我说。”
几个呢……
何彦父亲酗酒，又经常对妻子和儿子施加暴力，几年前酒驾出了事，家里赔了一大笔钱，何彦母亲忍无可忍，丢下何彦父子一走了之，这几年一直毫无音讯。
陈嘉鱼含笑地看着她：“别乱说，我哪敢欺负你，喜欢你都来不及。”
陈嘉鱼轻点了下头。
“藏好你妈给你的钱，别让你爸发现了。”
“我比较喜欢女孩，女孩安静。”说完这句，突然想到了陈玉藻，陈嘉鱼立即改口道，“都行吧，只要是我们生的，我都喜欢。”
蔡佳怡先去洗澡，虽说琴岛的天气不热，但她在海边吹了半天风，头发早就乱了，里面可能还有沙子，不洗不行。
“哦～好～～”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