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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会是太监呢。你是太后娘娘还差不多。”陈嘉鱼马屁送上。
陈嘉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第一百零一次。”
“啊！”
一切都那么普通。
沈念初忽然觉得让陈嘉鱼拿出证据的自己更幼稚。
阮秀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从小到大说了多少次，我嘴巴都要磨秃皮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唉，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嘉鱼，“我。”
阮秀莲瞪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收拾厨房。
什么沈念初，什么钟楼……
阮秀莲边解围裙边问：“什么？”
他真的，重生了一百次。
“我的！”陈玉藻立即一脸警惕地护住盘子，同时用最快的速度把剩下的两块糍粑各咬了一口，再用挑衅的眼神盯着他。
沈念初睁大明眸，难以置信地盯着陈嘉鱼。
“哈哈哈，小鱼子，朕赐你跪安！”陈玉藻前俯后仰地傻乐，“哈哈哈哈。”
第五响，已经如约而至。
“一，二……十七、十八……”
穿着短裤睡衣的妹妹陈玉藻，边揉着眼，边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过来，“老妈是太后娘娘，那谁是皇帝啊？”
再次回荡的钟声，与少年微沉而干净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仿佛近在身边，又仿佛是从极遥远的天际传来。
眼前的这一幕，让她甚至产生了一种恍惚的错觉。
“陈嘉鱼，你到底起来没有？”门外的声线拔高了几度，显出发话人的不耐烦，“今天不是学校补课的第一天吗？你别迟到了！”
陈嘉鱼拖开张椅子坐下，一边喝粥，一边拿了个肉包往嘴里送。
钟声继续悠长回荡。
陈嘉鱼看着钟楼，缓缓道：
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普通的白墙上贴着普通的卡通海报，清晨普通的曦光从普通的窗户里投进来，笼罩着他身下那张普通的单人床，旁边普通的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普通的闹钟，正滴滴答答地走着，而从普通的木板门缝外，正传过来一个普通的中年女人声音。
陈玉藻边吃边嘟囔：“一大早的，别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行不行。”
唯一不普通的是，这个场景他已经经历过上百次。
“……”
陈嘉鱼并不是在开玩笑。
“烫到了？”阮秀莲吓了一跳，半责怪半担心的开口训道，“刚炸好当然烫了，急着去投胎啊你，先吹几下再吃不行吗？”
就好像他说的全都是真话。
“太后娘娘？”
“知道知道，你知道个屁。”
“来了。”
“你哥他长大懂事了，学会让着妹妹了不好吗？”
陈嘉鱼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第四下钟声的余韵尚在。
什么？
当——
但这个念头刚升起，她忽然看到陈嘉鱼抬起右手，食指指向了某个方向。
“行了，妈要去市场了，你赶紧吃完做暑假作业去！马上要初三了，还成天吊儿郎当的，就会画那些破画，当心明年连高中都考不上！”
当——
当——
哼哼，看你还怎么吃。
少年身畔梧桐树的枝叶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将落在他脸颊上的光影扯得支离破碎、明昧不定，营造出一种无法形容的不真实感。
洗漱完之后来到客厅，一侧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坐没个坐像，哪里像个姑娘家！把腿给我放下来，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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