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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于林间飘散的白雾,仿似也被这沉重的钟声所染,飘入云层便化作丝丝的细雨,营造出天地惆怅的颜色。
服丧期满后,因帝国不可一日无储君,诸多臣子皆上表请奏皇上,早立太子。
数日后,秦文远使一道密函奏报李治,此密函并非是禀报太子病情,而是讲自己近日修习偶有心得,准备闭关一段时间参悟,为大唐江山计,秦文远欲使此次闭关保密,让朝臣以为他仍是辅佐太子监国。
“四方之神,速降神通,随我护道,引虚妄之灵归位,吾奉鸿钧道祖急急如律令!”
云霞嬷嬷感觉来人武功高强,不知是何来路,遂于院中悄悄出来,见得似鬼魅的身影进入襄城公主房中,遂尾随身影将身掩藏房梁之上,运起伏地听声神功,方知是远在长安城的秦王爷来此,联想到秦晓乐儿子的出身和太子李弘死亡的时间几乎一致,这才有此一问。
望着于襄城公主怀中仍是咧嘴欢笑的婴儿,秦文远沉吟,旋即说道。
是夜、秦文远告别夫人襄城公主回转长安。
“你这臭小子,竟然有这般造化,当真是得天地宠爱!”
众臣领旨,黯然而退,不敢私下猜测太子的死因,都怕因言语稍有不慎惹来杀身之祸。
“晚辈歇息一会便回长安,徐府和这小子,还望前辈多加照拂,晚辈谢过!”
“生了——生了——是个胖小子——”
“朕时感精力不济,欲使皇后代朕摄政,诸位卿家可有异议?”
“有母亲大人于此,夫君无须太过焦虑,平儿姐姐定然能顺利产下鳞儿,且坐下,安心陪母亲好生想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有死往生,顺应自然,万物由道而生,回返于道,无量太乙天尊;此子似与我徐家有些瓜葛啊——”
言毕、秦文远竟然面带微笑,稽首朝着洛阳方向,仿若拜别故人一般,旋即、身躯化作一抹烟尘消失于静室中,与此同时,彩霞公主、墨菲小姐、敏敏郡主等诸位夫人于府中皆是听到夫君的传音。
常于李弘身边的太医,于偏殿睡房听得有宫女惊声呼叫,知大事不好,连滚带爬进入太子的寝宫,搭脉过后,虽惧怕得汗水滴落,却是不忘速使人禀报皇上,太子李弘安然离世。
李治获悉秦文远为帝国安危之意,闻得太子李弘病情有所好转,心情放松之下,自是不会阻扰秦文远的修行,却是叮嘱秦晓乐除加强军队的训练外,对洛阳城的情形,当做到心中有数。
李治闻言,顿心存犹豫,不敢使此议题继续下去,以免引起更多朝臣,不满武则天临朝的世家大族、朝中勋贵等的妄议,遂传旨使此议题暂时搁置。
秦文远奏报的目的,无非是不想让宵小之辈和怀有不轨心机的王公大臣,知道他闭关后起蠢蠢欲动的心思,不愿在太子的病情上被李治再有所求罢了。
“夫君这就行功完了,趁你在此,便与孙儿取个名吧!”
秦晓乐、襄城公主、王凤儿闻言方才放心,吩咐房中的侍女、嬷嬷等好生侍候公主和刚刚出生的小公子。
襄城公主闻言心中略安,往儿媳太平公主房中抱来孙儿,秦文远接过,对夫人长乐说道。
“爷往洛阳去去便回,你等休得声张!”
便在秦府中众人欣喜、紧张之时,李弘的生命此时已然走到尽头。
秦文远闻言,抬头望着房梁之上,也是传音说道。
“洛阳又将风起,怕是不得安宁啊!”
“高祖、太宗的天下,皇上不传给子孙而委任给天后,恐怕有些不妥吧!”
“此间事了,王爷有何打算,这小子天赋异禀,待得稍大,当使其尽早完成筑基,早日修行我道家先天神功,此子成就不可限量也!”
“你且去房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待为夫替孙儿梳理筋络。”
此时的秦府却是紧张、忙碌的气氛,太平公主从天空擦黑,肚子便开始有阵痛,使接生的嬷嬷,侍候的宫女,皆是忙着准备迎接新的生命。
突地、天空中连着数声春雷炸响,耀眼的弧光撕破黑暗的天际,殿中燃烧的烛火,在雷声中全部熄灭,殿里值守的太监、宫女大感惊惧,寻火石点灯的点灯,唤人的唤人,轻微、杂乱的人声、脚步声,使于寝宫侍候太子的侍女,赶紧于床前查看李弘是否被惊醒,却是发现太子与往日的睡相不同,使手探之,这一惊非同小可,高声呼叫。
喝声过后,但见金辉中有太子李弘的虚影出现,隔空遥拜秦文远,旋即似一缕五彩的霞光透出窗户,消失于虚空,房间里异香弥漫。
四月的天,乍暖还寒,当清晨的白雾还在山林间随风缓缓挪移,仿若挽着轻纱的少女在天空翩翩起舞之时,洛阳皇宫中报丧的钟声已然敲响,沉重的声音,使人听来,甚感压抑。
……
诸位夫人闻言,各自眼望虚空,皆是点头不语,却是深知秦文远的行踪,对于长安城的安定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秦文远于长安城闭关中,突感心血来潮,掐指便知李弘归天,不禁喃喃而道。
秦文远与云霞嬷嬷皆是用传音入密之法交谈,使外间的襄城公主丝毫不知。
秦文远闻言,恭敬说道。
秦晓乐得皇上吩咐,使老将廖桓专司对洛阳城的警戒,使刘浪、单思敬等加紧对军士的训练,这小子的意识里,有种不好的征兆,总感觉帝国将有不好的大事发生。
一旁陪着襄城公主的王凤儿,闻言极是乖巧拉秦晓乐坐下,微笑说道。
襄城公主闻王凤儿之言,笑着说道。
“晚辈来此正为孙儿之事,却是不想暴露行迹,没敢前往拜见前辈,还望恕罪!”
待诸多大臣等陆续进殿,武则天宣布太子猝死绮云殿的消息,传旨太常寺、宗正寺处理太子丧事,百官皆按帝国于丧事期间的礼制行事。
秦晓乐于黎明时分便奉旨率金吾卫将士拱卫皇宫,皇上授命他,但凡发现有危急之事,可行先斩后奏之特权。
此时,悬在空中的婴儿却是大笑不止,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望着秦文远。
秦文远作法送走李弘魂灵,再是双手拍出几缕柔和的道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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