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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大军不可妄动之后,独自勒马于关隘下大声喝道。
“此事简单,徐某以为朝廷欲解决娘子关驻军兵变之事当先有诚意,叔父可奏报皇上对柴荣的处置,秦某的底线乃是朝廷不得伤及柴荣性命,不得追究娘子关驻军兵士罪责,朝廷可使其解散驻军,使兵士各归故里,如此,娘子关兵变之事当可平息。”
程咬金进得中军帐便见秦文远微笑望着自己,这老鬼心头那个气哟当真是怒不可遏,手指秦文远大声喝道。
“你且传令娘子关兵将,待朝廷旨意到来,使部分军士先作解散状尔后聚集,其余兵士则护着军中家眷、粮草等随你往东北龙城驻军进行休整,使娘子关驻军真正成为柴家军并由你统领,往后你部便为安东都护府近卫军,协助你父亲治理安东军政。”
“臣不敢置评此事,皇上但有吩咐,臣遵旨照行便是!”
见得侄孙嘻皮笑脸的模样,秦世勣知道问不出秦文远行迹,暗忖秦家军异动之事和娘子关柴荣敢于率军与朝廷之军对持,定然与秦文远脱不了干系,否则皇上如何会传旨让自己问责侄儿意欲何为。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有祸躲不过!”
这李元景也是不知死活,心中觊觎皇帝之位日久,竟是认同高阳公主计谋,答应房遗爱和柴令武等出兵推翻李治,使其能出口被朝廷打压的恶气。
京兆尹府尹张行成继续先前被秦世勣进殿时打断的话语。
张行成奏报之事使秦世勣听之后心头巨震,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高阳公主、房遗爱、李元景这些皇亲国戚会作出此等被杀头的反叛之事。
“李义府、张行成协助徐世勣捉拿叛逆,将所有叛逆捉拿后皆押入天牢待审。”
“善!朕赐你天子之剑,可先斩后奏并调集长安驻军捉拿高阳、李元景等叛逆贼子,休得放走一人。”
秦世勣跪地接旨,李治再是言道。
“齐王府”里,秦晓倩携弟弟秦晓乐拜见叔爷,言及父亲不在府中,徐世勣沉声问道。
便在李治、武则天大肆打压朝廷老臣之时,高阳公主等便开始积极谋划,使谋反的计划从萌芽开始逐步成熟。
二人接旨后,秦世勣恭接皇上所赐宝剑,三人面色凝重告退,自去准备一应抓捕活动。
待秦世勣得皇上宣召于甘露殿见驾进入殿堂之时,却是见李治面色阴沉端坐龙榻,有侦骑司统领李义府和新任长安城京兆尹府尹张行成跪伏金銮之下正与皇上汇报什么。
“你等速去通报柴荣那小子,便说他程爷爷驾到,还不快来迎接。”
秦世勣被皇上呵斥心生不满,却是隐忍心绪回道。
薛仁贵闻言大惊,想真是如程老将军说的那样,如是关隘内柴荣军杀出,两面丘林中伏兵发难,岂不是自己所率前锋已然遭受屠戮。
李治终是跟随父皇处置过不少军政,对待这等军国大事还是有些主见,对于武皇后和王方翼的提议很快否定,殿堂上面色阴沉言道。
“难不成这浑小子此时便在柴荣军中?”
秦世勣对二人的动静见怪不怪,稳步于金銮之下拱手而道。
“皇上;臣妾倒是以为可使王方翼往幽州奉旨巡视军政,使幽州都督卫孝杰整军应对秦军施压之势,坚守古北口关隘不与秦军发生冲突,而于沧州方向徐军,可使老将裴行俭率军于瀛州一线坐镇,如此,平州、沧州方向秦军不足惧也!”
高阳与房遗爱的谋划得到驸马都尉柴令武和妻子巴陵公主,武安郡公薛万彻的赞同,使吴王李恪、江夏王李道宗、九江公主驸马执失思力等诸多皇亲国戚参与此事之中,慨因这些皇亲国戚皆是不满李治和武则天于朝廷的施政方略,用人等事宜均是违背先帝遗命。
秦世勣如是想着,已然敢肯定侄儿此时便在娘子关军中坐镇应对唐军。
程咬金率大军赶到关隘前与前锋军汇合,薛仁贵禀报柴荣军据守关隘不出,程咬金眼望关隘守军兵士,见其士气高涨,毫无惧怕大军兵临关隘之色,心中也是惊疑柴荣这小子那里来的这么大底气,稍许沉吟,这老鬼想必是猜到些什么,不禁自言自语。
他却不知自己和武则天对朝廷诸多贞观时期老臣的打压,正是扯着鸡毛使鸡骨疼痛,怎会不引来既得利益者的反叛,使同样在朝廷打压老臣之时便被外放地方的驸马如房遗爱和柴令武等走到一起,成了高阳公主欲拥立李元景篡位的同党。
“此事有何难处,朝廷欲拿某家侄儿总得要有个理由吧,如是欲以莫须有的罪名加诸柴荣身上,哼哼!叔父请恕某家万难答应,便是朝廷有千军万马,大不了鱼死网破便是。”
“就依你小子提议,老夫这便回营上表奏报皇上,你小子当约束兵士于关隘不得妄动,休使事态恶化,待皇上旨意到来,那时再做打算。”
想通此节,程咬金以对秦文远行事风格的了解,手指娘子关隘左右两面绵延的丘林说道。
再是于府中与姐弟闲聊数语,秦世勣回到自己府邸,派出心腹侍卫持自己书信往娘子关寻觅侄儿。
秦晓乐嬉笑而道。
皇亲国戚谋逆之事,此时比起娘子关兵变尤为紧迫,李治强行使自己心绪平复后,对张行成的奏报做出如此决定。
正是由于秦文远此等安排,使柴氏血脉终得有一支存留,世世代代存续于世。
“臣参见皇上,因徐天不在府中,臣不知其所踪,故未能按皇上旨意问责徐天,还请皇上示下当如何处置此事。”
所有事凑在一起使李治此时有些失了方寸,心里除了气愤就是心痛,想这些谋反之人多是至亲骨肉,为何就要做下如此叛逆之事。
二人商议妥当,程咬金告辞秦文远出关回营。
就在李治携武则天出巡山西并州,发生娘子关兵变时,长安城各方云动引起侦骑司和京兆尹散布城中的探子警觉,此事经京兆尹张行成加急奏报皇上李治之后,李治传旨张行成彻查此事,却是被张行成终于发现高阳公主等密谋篡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