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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里是角落,且今天的风不大,所以卷宗室烧得比较严重,但并未危及到其他的区域。
秦文远忽然起身,俩到这些卷宗前,随手拿起一本卷宗看了看。
也就是说,引起火灾的原因,很可能已经烧没了。
杜楚客深吸一口气,道:“侍郎,张秦!”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秦大人,就是这里了。”
工部的衙役闻言,连忙去搬动东西。
秦文远收回视线,继续看向主薄,道:“除了这些外,就没有别的发现了吗?”
不过秦文远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来一块布,在布上淋了水,之后捂住口鼻。
一道声音响起。
杜楚客道:“他是这么说的,本官将他叫来,秦大人问一问吧。”
但大唐,就很难了。
接下来,工部会安排人手,对这些卷宗进行重新抄录,然后重新建档。
那么,韩夫人所说的,韩迁十年前休葺建筑的卷宗,就摆在第二层了?
他目光看向前方。
秦文远听到杜楚客的话,眯了眯眼,问道:“确定火灾发生时,二楼没有其他人?”
杜楚客说道:“亏得大火燃起的时候,是晚上,火光一出,就被发现了。”
他沿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整个一楼,几乎被书架堆满了。
“当时因为已经下值了,也没有人会过来借阅卷宗,所以下官记得很清楚。”
他的任务很重,清点损失的卷宗,整理其他的卷宗,都是他的任务。
忽然,一道有些清脆的声音响起。
记录上并未说明张秦借阅的是什么卷宗。
秦文远眸光一闪。
一侧的墙壁,也被烧得漆黑。
“你可知,他都翻阅了哪些卷宗吗?”秦文远问道。
秦文远微微点头。
主薄道:“下官在一楼抄录卷宗,前些天工部建造万邦商会的场地,现在需要将相关的内容归总,建立卷宗档案,所以下班再整理这些内容……”
使得现在的二楼,看起来十分的破败。
“咦?”
可火灾现场,因为烧的十分彻底,很多痕迹,都会被大火给烧毁。
他向主薄问道:“张秦之后,就没有其他人再来了,对吧?”
主薄摇了摇头:“没有了。”
秦文远眸光一闪,问道:“谁?”
主薄摇着头:“一切如常。”
“而且下官在一个时辰之前,还去二楼检查过。”
可第二层,已经烧毁过半了。
秦文远连忙将卷宗放回原地。
秦文远来到这里,还能发现一些烧得只剩下半截的书架。
“在着火之前,你可听到二楼有什么动静?”
秦文远初步估量了一下,二楼烧毁的卷宗,有五分之三了。
好在这里四处透风,窗户都被烧没了,所以烟雾很快就散开了,不至于影响到他们都无法进去。
主薄摇了摇头:“张大人是去二楼翻看卷宗的,下官一直在一楼,所以并不知晓。”
杜楚客道:“只有一个主薄,在这里看管卷宗室。”
而书架上,都是卷宗。
“张秦……他今天,也来了!”
毕竟,那可都是工部几十年来积累下来的底蕴。
同时,他也向杜楚客说道:“杜大人最好清点一下工部衙门的人数,看看是否有本该在这里的人,可现在,却没有在衙门里。”
只见工部的卷宗室,位于衙门的西北角位置。
这里就和图书馆一样,只要不是带出去,那么在里面,就可以随意翻看卷宗。
“而且,下官还听到了砰的一声响,那声音听起来很大,一开始下官还以为是书架倒了,可现在想想,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了的声音一样。”
这下,都烧没了。
火灾的现场,故比凶杀案的现场。
他目光看向书薄的名字和时间。
杜楚客扫了一眼二楼,然后指着灰烬,道:“都在那里了。”
看着这瓷片,他眯了眯眼睛。
一楼的卷宗,是八年内的卷宗?
他顿时就明白秦文远的意思。
记录的是二十年前,修建一个王府的各种图纸。
“一个时辰之前,是正常下值的时候,每一次下值之前,下官都会对整个卷宗室进行一次检查,整理散乱的卷宗,打扫卫生,然后离去。”
……
秦文远走了过去。
这个卷宗是二十年前的卷宗。
此时这里还完好无损,大火并未殃及这里,就被扑灭了。
主薄思索了一下,忽然间,他看向秦文远,道:“下官还真的在发现着火时,匆忙间,闻到了……似乎是火油的味道。”
“而且,后面都没有记录,说明他就是最后一个来卷宗室的人!”
只见工部尚书杜楚客,一见到秦文远,就连忙说道:“秦大人,刚刚我清点了一下工部的人手。”
但对来的时间,和出去的时间,却记载的很清晰。
“秦大人担心……韩迁在衙门里有同伙,那个同伙放的火,并且已经趁乱逃了?”
这里是看管卷宗室,以及记录卷宗借调之类的地方。
主薄想了想,道:“有五个人。”
留下秦文远,继续检查现场。
此时这卷宗上沾了不少灰尘,表面还有一些水渍。
因为二十年前的纸张已经有些发脆了,所以轻轻一碰,就有破碎的风险。
秦文远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后。
杜楚客摇了摇头:“他说火灾是从二楼烧起来的,可当时,他正处于一楼,二楼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更加没有火炉之类的东西,所以他也十分不解,为什么二楼,突然就能烧起。”
而其他没有烧毁的卷宗,也因为刚刚浇水灭火,被浸湿了许多。
他抬起头,向剩下的卷宗看去。
他将书薄翻开,道:“这就是今天的借阅的记录。”
难道,是有翻墙进入了二楼?
他进入一楼,入眼出,是一个如同柜台一样的地方。
秦文远也不废话,直接问道:“火灾发生时,你就在一楼?”
二楼的窗户有六个,但现在,有三个已经完全被烧没了。
上方的房梁,因为被烧断了,所以屋顶直接塌了下去。
秦文远笑道:“任何可能性都有,所以我才让杜大人先探查一下。”
秦文远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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