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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就没有炸药，没有炸药……还有可能赢得战争的胜利吗？
“卡脖子！”
李洁白看着部堂说道。
甚至在朱大皇帝看来，农商部的那些外行，根本就不知道战争对火炸药的需求有多大，就拿历史上的一战来说吧，参加国生产消耗上千万吨弹药，生产那么多的弹药，需要多少发射药、炸药，而它们的生产都离不开硝酸，也就是硝石。
听着李洁白的解释，孙四维的眉头皱成一团说道。
“这么说，印度的硝石矿，能够满足他们需求了？”
“拿破仑战争时期，尽管早在18世纪末，法国就在著名化学家安东尼·拉瓦锡指导下改良在硝石的生产，使其产量超过一千吨，从而获得了与英国抗衡的本钱。这个巨大产能后来满足了法国大革命以后拿破仑与大英帝国作战的需要。但本质上来说，法国的硝石仍然无法与英国相比——英国早在18世纪就通过占领孟加拉，获得当地的硝石矿，也就是著名的‘印度硝石’，其产量最高时曾经达到万吨之多！不仅能满英国的需求，也能满足其盟国的需求……”
想了想，朱大皇帝说道。
……
感谢眼下还没有发明合成氨，要不然可就要重演一战时英国的判断失误了——1914年一战爆发之后，很多人都估计，战争顶多只会打半年，原因是德国的硝酸不足——德国同样需要进口智利硝石，战争爆发导致的海上封锁让德国不可能再像战前一样从智利进口硝石，其火药生产自然受到了限制。
可是现在呢？
尚书大人的询问，让李洁白摇了摇头，说道。
“当时的大炮不过只用两三磅、至多十几磅火药，可是现在呢？大炮少则几公斤发射药，多则几十公斤，而且原料也发生了变化，现在生产发射药是用从硝石中提取的硝酸，包括炸药生产，也离不开硝酸，军火工业对硝石的需求远远超过拿破仑战争时期，仅仅只是一个印度硝石，远远无法满足军火工业的需求，目前仅英国每年的硝酸生产，就需要数千吨硝石。”
微微点头，朱大皇帝说道。
“……总之硝石才是军火工业的王冠，可它根本无法被人工合成，必须严重依靠人工收集和国外进口。没有它，根本就不可能制造硝酸，而没有硝酸，就没有军火工业。英国靠着硝石，赢得了盟友的支持，在拿破仑战争期间，英国人给俄国人的承诺就有每年保证供应他们1200吨硝石的条件，但是拿破仑却无法给予俄国这样的保证，这也决定了俄国的最终走向。”
这个词朱大皇帝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在另一个世界，欧美国家可是没少卡华夏的脖子。
在帝国农商部的会议室中，农商部矿务处处长李洁白向农商部的官员们解释着硝石在欧洲甚至世界范围内的稀缺性。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合成氨！这一技术树还没有被点亮当然，朱大皇帝也不会主动点亮它，能卡别人脖子的技术，当然要悠着点，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