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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口，尴尬地笑了笑，招呼道：“好嘞，您请！”
袁彬点头行礼，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臣不明白，皇上出宫巡视漠北，本可正大光明，为何要偷偷摸摸的……”
阿图鲁赶忙介绍起来，他家里的牛羊马匹都还不错，运到了关内，必然能小赚一笔。
这里曾经是瓦剌人的老营，当年一战已经化为废墟。
朱祁镇捏了捏他的手腕，意思是我心里有数，然后跟了上去。
袁彬只好跟上，但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出点什么差错。
而且，这个时代的人从未见过高铁，并不会感觉火车的速度慢，甚至会认为……太快了。
“担心什么？”
朱祁镇说道：“若是经由内阁和礼部，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
朱祁镇又问道：“自己……跟谁学？”
袁彬赶忙答道：“臣按照皇上的吩咐，安排了五百精锐提前进入鄂尔浑城，就算皇上想在鄂尔浑城寻找一只蚊子，臣也能抓得到！”
五年前那一战，明军彻底击溃瓦剌和鞑靼，趁势收复漠北。
草原上的发展……这么快吗？
“唉，别再说啊，回头就没房间了……”
这里马粪的气息更浓，可以看到栅栏里圈着大量的牛马，足足有上百头。
朱祁镇点点头，道：“那就是说，我们只有三天时间来体察民情，走吧，抓紧时间！”
袁彬知道，皇上主意已定，再劝下去也没什么用。
“如此说来，你们不喜欢汉人？”
阿图鲁不假思索，答道：“哪里还分什么蒙人汉人，我们也是大明的百姓！”
袁彬想了想，回道：“三日之后。”
朱祁镇问道：“那里是何处？”
站台地势较高，冷风凛冽，不过，从这里看向远方，视野极广。
朱祁镇缓缓点头，道：“都准备好了吗？”
十年之后，百年之后呢？
“怎么样，牛很壮，马也很好，很便宜……”
那些官员们聪明着呢，一个个都是造假的高手。
蒸汽火车的速度很有限，但是，胜在稳定，且装载量大，无论是客运还是货运，远比人拉马驮效率太多。
“我得再看看才好。”
朱祁镇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说道：“时代变了，现在这里是大明的领土，这里的百姓都是大明的子民，如果朕连自家的地盘都不能去，连自家的百姓都不能相信，朕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好当的？”
朱祁镇问道：“此处没有旁人，你有话直言便是。”
朱祁镇不耐烦道摆摆手：“只住店！”
“客观，吃饭还是住店？”
朱祁镇矗立在冷风之中，说道：“先不急，你看那边！”
朱祁镇感觉很有意思，便问道：“你这客栈什么都有吗？”
无数的牛马拴在桩子上，到处都是马粪的气息，可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很精神，他们用不同的语言，比划着手指，互相交谈。
朱祁镇赶忙将他拦住，问道：“和栖栖克的约定是什么时候？”
有一间特别醒目的帐篷，上面竟然用汉语写着客栈两字。
“皇上，臣去通知漠北卫……”
朱祁镇百无聊赖地坐在床窗边，看着皑皑白雪之下覆盖的麦田。
朱祁镇转过身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做生意的？”
袁彬抬眼望去，前方十几里有很多帐篷，似乎是个集镇。
袁彬拿出舆图，上面有锦衣卫搜集来的全部情报，说道：“此地叫做和林，是个集镇，主要做的牛羊生意，在那里生活的绝大多数都是瓦剌人。”
锦衣卫作为大明最强的情报部门，多年来明察暗访，从未听说过那里有什么反贼。
如果自己不在了，眼下这种局面会被打破吗？
“臣已经关照过了，只是……”
他的汉话有些生硬，但是简单明了。
袁彬仍是不解，道：“皇上出宫乃是大事，内阁和礼部该当谨慎对待。”
袁彬赶忙悄悄拉住朱祁镇的衣袖，低声道：“皇上，小心有诈！”
朱祁镇立即板起脸来，一旁的袁彬，眼中也充满诧异。
“跟你们汉人学。”
袁彬赶忙道：“皇上言重了，臣只是认为……无论什么时候，有备无患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你们汉人来这里，不都是做生意嘛，我家里有很多牛羊马匹，要不要去看看？”
朱祁镇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些牲畜身上，而是问道：“你的汉话从哪里学来的？”
说完，朱祁镇也不等他回话，迈步向前走去。
朱祁镇赶忙问道：“为什么呢？”
“官府也不知道嘛，他们骗了人就跑了，人都找不到了，去哪里告状？”
这一次，无论脱脱不花耍的什么阴谋诡计，都叫他有来无回。
眼见此人主动招揽，朱祁镇顿时来了兴致。
两人一前一后，策马奔驰在广袤的草原上，很快便抵达和林镇。
说着话，他指了指东边。
“皇上，附近没有马车，只有马……”
自豪的是，这里已经成为大明的版图，残余的鞑靼人望大明铁骑而胆寒，远远遁走极北之地，可是……
朱祁镇倒是不担心，因为北海卫物产丰富，可种植黑麦，又有丰富的渔产，颇有塞外小江南之风范，暂时不需要和中原互通有无。
卧侧之榻，岂容他人酣眠！
而漠北卫则不同，这里物资匮乏，虽然开垦了大量的农田，也建起了作坊，不过，粮食仍不能够自给自足，特别是缺少茶叶、盐糖、铁锅、碗碟等生活必需品。
百年来，大明和蒙古之间征战不断。
朱祁镇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看似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则心中十分忐忑。
“别！”
“我叫阿图鲁，你们怎么称呼？”
朱祁镇一挥手：“朕都不怕，你怕什么？”
袁彬皱着眉头，说道：“臣担心的是……万一脱脱不花真的做好了万全的打算，皇上身边可调用的兵力有限……”
阿图鲁道：“我就在这里的，自己学！”
他们有一万种方法来包装自己，黑的能写成白的，死的能写成活的。
两人乔装成商贾打扮，另有二十名锦衣卫也化作不同打扮，护在身前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