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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现在机会给你了，你把握得住吗？
“究竟是哪些人心存不满，你且说来听听。”
如果把脱脱不花拒之门外，再去彻查漠北，究竟是谁与之私通，将是一件很费时费力的事。
栖栖克答道：“皇上交给臣的事，臣没有办好，如今还要劳烦皇上亲自出马，臣……请罪！”
栖栖克面色疑惑，问道：“皇上想听什么？”
朱祁镇大感意外，他本以为栖栖克会编出一套漂亮的理由，诱导自己到漠北走一遭。
“是吗？”
朱祁镇笑了笑，道：“瓦剌贵族，说的不就是你自己吗？”
俗话说，实力越强，行事越浪。
朱祁镇心中暗暗郁闷，你既然想让我去漠北，就该多说些好听的啊，怎么竟说大实话？
想要将鞑靼残部彻底拒之门外，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总不能你让我出巡我就出巡，我要是这么好说话，反倒容易让人起疑。
栖栖克面露难色，道：“臣知道错了，还请皇上……”
甚至有些人可以有两张面孔，你去查的时候，他就是安分守己的良民，等风头过去，又开始兴风作浪。
栖栖克脸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说道：“请皇上放心，臣奉命镇守漠北，若真的有人图谋不轨，必诛之！”
到那时候，哪个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哪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反贼，根本不需要去排查，人自己就蹦出来了。
你这么搞，我是去还是不去啊？
栖栖克沉思半晌，似乎努力下了个一个决定，说道：“臣请圣驾出巡，确实有私心，还望皇上恕罪。”
栖栖克苦笑道：“皇上休要取笑……”
栖栖克想了想，说道：“臣请圣驾出巡，便是想让皇上亲眼看一看漠北的变化，简直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栖栖克的性子比较洒脱，便说道：“便是以前的瓦剌贵族，他们曾经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现如今成为平民百姓，自然心生怨恨。”
“不不不，朕没有怪你！”
“是没有，还是你不知情？”
就算没有鞑靼，没有脱脱不花，这些人依然是个不稳定因素。
自从朝廷设立漠南卫和漠北卫，每日的奏疏看了不少，对这些变化自然也十分清楚。
此番将栖栖克寻来，纯粹是给她一个机会。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自己，正统皇帝的身份最为关键，是脱脱不花唯一的翻盘点。
朱祁镇点点头，道：“关于出巡一事，等内阁和礼部议过之后，自有答复，你且等上一等。”
朱祁镇有些意外，问道：“这又从何说起？”
却见她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只是很平淡地说道：“皇上请放心，他们最多也就是抱怨几句罢了，哪里敢有什么动作？”
栖栖克苦着脸，道：“臣蒙圣恩掌管漠北，这些年来团结蒙古诸部，共谋发展，该有的成绩皇上已经看到了，可是，在这些成就的背后，还是有些苦衷的。”
朱祁镇说话的同时，偷眼瞧着栖栖克的反应。
因为强者才有浪的资本，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何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