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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治这毒疮的法子？”
“水……水……”
南海卫的毒疮症实在太过严重，沐瓒刚刚登岸，就染了病，卧床不起。
“父亲，你过来看！”
沐斌并非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只是从这些天的收集到的情报可知，这毒疮之症令人闻风色变，实在是恐怖至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根除？
沐斌瞳孔收缩，颤声道：“快……快过来！”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王德似懂非懂地说道：“大致如此……”
“你说的没错，那就先从交趾开始吧！”
“放心，为父知道该怎么写！”
沐瓒从身上拿出一本薄薄的手抄册，说道：“孩儿带来了救治天花的良方，从此之后，管教天下再无天花肆虐，天佑我大明！”
却没想到，这种痘之法，竟然来的如此轻松，实属罕见。
沐斌一下子紧张起来，道：“示警，不得靠岸！”
“王爷，您怎么起来了？”
在这里，想要治好一个人，非常不容易。
“本来是挺严重的，今天早上想了想，理应是最近这段时间太过劳累所致，现在好了，一切都如万妃所言，这天花也没那么可怕！”
沐斌寻思半晌，问道：“我怎么不记得有个贞妃娘娘……”
副将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油布包，说道：“对方将书信用弓箭射到我们的接引船上！”
翌日清晨，周王缓缓睁开眼。
看到这行小字，沐斌有些吃惊，赶忙打开。
“是！”
“公爷，对方请求派登陆船上岸。”
周王兴奋地说道：“原来这所谓的种痘，就是让人感染一次天花，只是这种通过牛传染的天花，远不如真正的天花那般猛烈，症状会弱很多。”
真如万妃所言，这种由牛痘引发的天花，竟是好了！
第二天，一匹快马从交趾出发，路上换马不换人，一路向北狂奔。
王德将食盘放下，挠了挠头，说道：“其实也没啥感觉，就是出了些疹子罢了……”
朱祁钰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如果真如万妃所言，那么，一个人只需接种了一次牛痘，此生便不会再得天花。
唉！
只见他神色大震，道：“快，通知接引船，接引对方靠港！”
沐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位娘娘还真是厉害。
紧接着，门推开，周王快步走进屋内，问道：“祁钰侄儿，近日如何？”
沐斌问道：“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这便算是染过了天花了？”
更何况，万妃代表的是皇上，治好了病，万民敬仰，若是治不好，那就难说了……
沐斌仔细打量，却见沐瓒昂首阔步，哪里有半分病态。
这些天来，把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公爷，有船靠岸，接引船来报，对方自称来自南海卫！”
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波及到大明本土，到那时候，将是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交趾的种痘之法由你来负责，我现在就去给皇上写奏疏，将此事如实陈情！”
沐斌摇摇头，现在情况比较严峻，时时刻刻都要小心提防！
朱祁钰大为不解，又问道：“昨日还听说……很严重……”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问道：“你说，贞妃娘娘？”
这几天，周王来到朱祁钰房间的时候，都是用棉布蒙住口鼻的，防止感染。
周王没理他，继续说道：“本王之所以发病比较重，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过于操劳，只需休息几日便好了，按照万妃的说法，染病之后，便再不担心再次感染了，南海卫有救了！”
袁符敲了敲门，道：“启禀王爷，周王殿下来了！”
过了没多久，沐瓒风尘仆仆地跑进来。
莫非……
沐斌连接看了几人，不禁啧啧称奇。
后来朱祁钰去了吕宋，转而又到了南海卫，张辅跟随儿子张懋去了更远的锡兰岛，镇守交趾的勋贵只剩下黔国公沐斌。
摸了摸额头，好像也不烫。
……
若非有这牛痘的法子，不知道这场灾难要死多少人。
手下的副将接了命令，立即去执行，可没过多久，又折了回来。
周王哈哈大笑一声，站起身道：“本王这就去把好消息告诉郕王，赶紧更衣。”
“正是！”
不过，还是要提醒皇上，最好将此法推广天下，到时候，就真的再不用担心了。
这下可把沐斌愁坏了，南海卫病情肆虐，自己这边帮不上忙，还搭上个儿子。
只见周王笑着摆了摆手，道：“全都好了，你看，什么事也没有！”
周王躺在床上呻|吟几声，却不见有人进来。
在这个时代，天花病毒传播快，致死率高，可谓相当恐怖。
王德推门而入，端着食盘，上面放着一碗热粥，两张蒸饼和一碟小菜。
接下来，便是将这种治病方法印刷成册，然后送回大明本土。
为了永镇交趾，沐斌甚至在林邑州最南端重新修建了黔国公府，把家眷从云南迁过来。
咽了口唾沫，发现嗓子还是干疼，可是，头晕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目视所及，也是愈发的清晰，真是怪了，昨日还是头晕眼花……
天下各处，皆需效法。
“咦？”
“不错，须得给皇上汇报一下，应该严加防范。”
先把交趾控制住，就算还有患病之人到处乱跑，我们这边已经不会再感染，那么，这病的传播途径就断了。
沐斌权衡再三，问道：“这法子真的有效？”
自从安南和占城重新归入大明版图，朝廷加设交趾布政使司，并划分为三个州，由北向南分别为安南州、象林州和林邑州。
周王点点头，神情很是笃定。
朱祁钰正在忧国忧民，随口道：“请进来吧！”
“父亲，孩儿幸不辱命，将物资送到南海卫！”
“还愣着作甚，是瓒儿回来了！”
这几天头昏脑胀，四肢酸疼，走路都……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