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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启禀殿下，周王殿下到了！”
周王淡淡道：“《黄帝内经》有云，伤寒者四十日不解，解而后能行，发疹，赤白两色，先起颈项，次及胸腹四肢，如豆，当伏不起，唯发汗则解，此天疱也。根据目前所了解的病症，大致较为相符。”
他本来没想过直接在朱祁钰身上试药，可是，从书中寻出来的五种药方都没有起到作用。
最终，周王挑选出五个可能有效的药方，然后划分了五个小组，分别带人进山采药。
为此，周王也是头疼，却无可奈何。
“如此甚好！”
“除了皮肤上的水疱，还有何症状？”
是夜，所有人都没有睡。
周王站起身，来回踱步，似乎在做决定。
可是，通过简单的走访下来，发现所面对的情况和预料之中完全不同。
“周王殿下已经带人出发了。”
这些人虽来自太医院，身份却比较特殊。
“你们就不要吵了，依我看，可以试试针灸之法，以调节人体内气血亏损，固本护元。”
朱祁钰想了想，说道：“头痛、发热、乏力、食欲不振、喉咙疼痛……咳咳，还有咳嗽……”
朱祁钰一听，顿时激动起来，本以为皇上至多会派两名御医过来，没想到，竟然寻了周王，还带了三十余人，岂不是把整个太医院都搬了过来？
要不然，他真的考虑弄些毒疮水疱涂在身上……
朱祁钰听到袁符的汇报，得知周王进展缓慢，可是，自己卧病在床，帮不上什么忙，甚是懊恼。
周王一脉在医术上的造诣颇深，在民间声名远播，有周王亲自坐镇，南海卫的毒疮之疾有救了！
朱祁钰缓缓摇头，说道：“嗜睡严重，感觉意识逐渐变得模糊，甚至会昏迷。”
周王点点头，继续说道：“本王倒以为，无论是热毒还是寒毒，都是邪气的表现，我们现在应该把重点放在治疗效果，按照《难经》中所记载的方法去实验，如果可行，立即全部推广开，如果不行……便要继续寻找新的方法。”
周王抵达南海卫，便立即展开工作。
朱祁钰这才松了口气，道：“周王远渡万里重洋来到此处，都没来得及好好歇息，便着手去医病，此乃大义！”
再加上周王对他们的印象并不好，因此，想要舞弊，更是千难万难。
此人名叫袁符，本是宣宗身旁的太监，正统元年，被分派到郕王府，至今已经快二十年了。
朱祁钰一骨碌坐起来，问道：“何人传旨？”
众人听完，纷纷皱眉思索，半晌之后，有人问道：“殿下，您说的这些，仍无法判断究竟是热毒，还是寒毒？”
周王按住朱祁钰的脉搏，听了一会，然后问道：“精神状态如何？”
最开始拟定的五个药方，至多起到缓解病灶的作用，并未见奇效。
热毒和寒毒的治疗方法截然不同，如果不能确定病因，很难对症下药。
“是！”
“是袁符吗？”
他仔细观察朱祁钰身上的斑疮，已经转化为水疱。
他们在周王的带领下，把所携带的医书翻了个遍。
“是周王殿下！”
他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门外有人进来送饭。
“正是，周王殿下带旨意来的，还带了太医院三十余名御医，此行便是为了清除毒疮。”
“此病乃寒邪热毒，应用清热解毒、祛寒除湿的药物。”
周王说道：“放心，这种毒疮是通过口中飞沫传染，只需蒙住口鼻就可以了。”
想到自己的身体，他伸出手臂，看到星星点点的毒斑，不禁苦笑。
幸好朱祁钰比较相信自己，愿意试药。
朱祁钰苦笑着，说道：“既然是尝试，便会有风险，这个道理我懂，可以在我身上试验。”
无论是谁，都需要和普通人一样考试，成绩合格才有资格。
“我看不见得，今日走访病患之时，有些发病者寒战发热、四肢厥冷，这是寒毒入体的症状，应采用温阳散寒的方法，比如理中汤、四逆汤等温阳散寒的方剂。”
相反，如果此行无果，太医院改制就不能算成功。
大概十天左右的时间，水疱会再次干燥结痂，然后重复。
“这是我新配的黄芩银花膏，药效如何，暂时还不清楚。”
“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出了事，南海卫怎么办？”
“不好……”
三日之后，周王再次来到朱祁钰榻前。
因为他们的后代子孙再想进太医院混个编制，可没那么简单了。
《金匮要略》中记载的小青龙汤、麻黄汤等。
这一次出海，那些个老太医们各自都寻了理由推托，周王心里清楚，这些人带出来只会徒增烦恼，干脆就没带他们。
本认为，只要有充分的准备和足够的药物，病情就可以得到控制。
“南海卫是大明的南海卫，不是我朱祁钰的南海卫，再说了，有叔父在此主持大局，侄儿也安心。”
周王叹了口气，说道：“此前已经尝试过，用量多少，并不影响药效，应该还是药没找对！”
好在此处气候极为适合草药生长，收获颇丰。
最后，总结了一些认为行之有效的药方。
周王是拎着药箱来的，进门之间，先用一张厚实棉纱蒙住口鼻，然后说道：“客套话就免了，让我先看看你身上的毒疮！”
朱祁钰知道他想问什么，回答的干净利落。
周王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且都有各自的道理，谁也不能说服对方。
他们和太医院那些老学究不同，虽然也讲究病因和医理，却更注重疗效。
数日下来，当地的病情得到了一定的控制，可是，仍不见明显好转。
周王也不啰嗦，在朱祁钰身上的水疱上小心涂抹药膏，然后用棉布包裹起来。
他们是太医院改制之后，从民间招纳的郎中，也是第一批非世袭的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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