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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什么？”
张纯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是汗渍淋淋。
科学院前任院长彭清，现任院长贝琳，这师徒俩的脾气一模一样，都是一言不合就抄家伙。
“究竟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你去查一查，牛大宝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能知道他真正死因，顺藤摸瓜，或许能知道他手里究竟掌握了什么秘密。”
朱祁镇的脸色愈发沉重起来，事情已经开始有些奇怪了。
“是……造船厂的人殴打致死！”
袁彬行礼告退，快步离开造船厂。
“宣宁波知府张纯！”
袁彬没理他，继续说道：“行凶者正是马段，据说，此人给张知府送过银子，将事情压了下来。”
朱祁镇大感意外：“科学院的人把人打死了？”
科学院的人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下手还是有个轻重的，遇到这些闹事的混混，至多是教训一下，断不会往死里打。
大概说的是牛大宝拿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马段找他去要，两人约在街边的酒馆见面，可是，牛大宝突然改变主意，临时加价，并以告官威胁。
朱祁镇也没心情继续研究铁甲舰，回到住处，却发现张纯的奏疏。
“死了？”
袁彬摇了摇头，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在石将军拿到的供词中，有一份提到此人，说牛大宝是死于……灭口！”
“绝无此事！”
“根据仵作的验尸结果，牛大宝死于重伤不治，便是在案发的三天前，与造船厂一些人斗殴所致。”
再加上石亨和袁彬掌握的供词，看来，牛大宝的死另有其因。
袁彬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这个叫牛大宝的，是本地出了名的混混，平日里欺男霸女，坏事做了不少，在两年前，宁波造船厂奉旨督造铁甲舰，从科学院调来了一大批学子，这些人……”
马段顿时起了杀心，先是假意答应，然后趁其不备，从后背一刀刺个对穿，当即毙命。
“微臣……确定！”
袁彬看了看张纯，说道：“那名仵作已经招了，牛大宝死于后背的刀伤，一刀致命！”
听到传唤，门口的樊忠闪身走进：“臣在！”
袁彬似乎早有准备，从身上拿出一份供状，递了过去。
朱祁镇不得不佩服这些文人，骂人根本不带半个脏字。
张纯心中有些凌乱，他没想到，皇上竟然问的这么细，事先并未做好准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人的性格都比较……耿直，遇到有人闹事，自然不会忍气吞声，据说……和那些闹事的混混动起了手，还……还打赢了……”
“这个，这个……”
“皇上……”
不经意间，却看早散乱的奏疏露出几个字——牛大宝！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果然，当他屁颠屁颠前来见驾的时候，正看到皇上手里拿着自己的奏疏。
“来人！”
“人命关天的事，不得有一丝马虎，朕再问你一次，牛大宝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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