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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这些年为官,所有的俸禄,我已折算过,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六千两银子,算上各种赏赐,也不会超过万两。”
杨善听到这里,打了个颤,他一脸惨然:“袁指挥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彬随即道:“方才的处置,两位以为如何?”
袁彬却继续道:“你放心,锦衣卫不会栽赃构陷,这一次,依旧还是请东厂监督,再请三法司的主事、少卿还有御史,还有百姓们去围观,若是有人诬告,查完之后,便可还你清白!”
俞士悦突然感觉到,事情可能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
紧接着,袁彬转向左都御史杨善和大理寺卿薛瑄。
杨善气得直哆嗦:“你……你……”
俞士悦已是万念俱灰,慌忙道:“不……不知!”
可若是立即做出切割,这三法司瞬间土崩瓦解,某种意义而言,也是对锦衣卫的妥协。
锦衣卫太狠了,本以为把衍圣公府抄了就够离谱,现在才发现,更离谱的还在后面的!
就比如说自己的儿子,失手打死一个秀才,一句话就能摆平。
那么这一战,终究还是输了!
杨善慌忙大吼:“你敢!”
袁彬不慌不忙的样子,接着道:“你儿子的案子可以押后,你自己的……是不是先说清楚?”
“袁指挥使,你说的这些事,无论是否真实,都与本案无关,今日是三法司会审衍圣公案,其他案件延后处理!”
话说回来,这些年来,孔家究竟做过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袁彬毫不迟疑地道:“你李家的积蓄,我也算过,土地和田产,就在你为官之前,几乎没有多少。”
若是坚持为他说话,就成了堂而皇之的官官相护。
当他还想着怎么给儿子脱罪的时候,却没想到,袁彬早就预备了大量的人证物证,连顺天府的人都已拿住了。
袁彬却回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杨善和跟着说道:“正是,俞尚书之清廉,诸位同僚有目共睹,锦衣卫就算想要陷害忠良,也要有个限度吧?”
这二人已经开始有些不自在了。
一声令下,便有校尉上前拿人,俞士悦仍旧不甘心,口里大呼:“你冤枉我,冤枉我……”
可是,这些道理却不能拿出来讲。
俞士悦几乎蹦了起来,他向来以清廉著称,不说家徒四壁,但是也差不多。
袁彬转向杨善,问道:“三法司会审是朝廷的制度,可若是连三法司竟也是贪官污吏呢?朝廷将司法交给你这样的人手里,如何能伸张百姓的冤屈?换言之,如果三法司自己行为不端,祸乱朝纲,该如何审案?”
袁彬眼带嘲讽,笑着道:“是否污蔑,自有定论,你以为我是来和你逞口舌之快的?我收押了你俞家这么多人,你以为这些人是怎么拿住的?我袁彬行事,光明磊落,所以实话告诉你,你老家已被抄了!”
正因如此,天底下读书人才会拼命去袒护孔家,因为保住孔家,就相当于保住自己。
“我乃刑部尚书,你擅抄我家?”
“祖上有些田产,再做些生意,大概就这些吧,再具体的,本官也不会去过问。”
换做别人,就算有银子,怕也做不到吧!
到头来,无非名利二字,别说孔府了,哪个读书人做了官,不贪钱,不图利?
要说什么强占土地,今天孔家不抢,明天马上有张家、李家去抢。
袁彬冷冷道:“我要你的解释!”
俞士悦说完,便垂下头来。
袁彬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道:“看来,须得查清楚了,来人,让那边动手!”
时至今日,俞士悦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被坑死了。
怎么可能无关啊?
“你……休要血口喷人!”
至于那些受害的妇人,无非是一些乡野村妇罢了,大不了赔点钱。
两人心中没有主意,同时选择缄默不言。
“那么从何而来?”
当他想着如何为自己辩解的时候,结果发现,老家已经被抄了。
杨善则有些害怕了,慌忙道:“若……若是确有其事,那么……自是罪有应得……”
“袁指挥使,你……你……”
先是抓了衍圣公,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京师,却暗中派出锦衣卫,直接抄了孔府,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此时此刻,他们心里很清楚,想要为余文韬开罪,几乎是不可能的。
俞士悦一张老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却又无可奈何。
“这……”
“你……你抄了本官老家?”
袁彬笑了笑,道:“这样看来你只是教养无方了。”
“若此事查证,确实是韬儿所为,本官……本官确实是教养无方,不过,一切都要等查证后才能定论,眼下三法司审的是衍圣公的案子,是钦案,韬儿的案子,还请袁指挥使移交顺天府!”
否则的话,就算俞士清想要做生意,哪来的本钱?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没有办法了。
袁彬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实话告诉你,你的苏州老宅,早就被锦衣卫控制住了,你那弟弟,还有家里的账房和主事,现在就在北镇抚司,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都已说了,你不是一直喜欢引用律令吗,不是口口声声祖宗成法吗?那好,若是照太祖高皇帝的大诰中论罪,贪污六十两,便要剥皮充草,以儆效尤。尤其是你身为刑部尚书,知法犯法,更该从重惩罚!”
“如此说来,您这弟弟也算是个奇人,家里现银就已经超过三百万两,这不算宅院和田亩,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简直是暴利!”
俞士悦听罢,脸色苍白,惊慌大叫:“你这是栽赃,是污蔑……是污蔑!”
袁彬本还心平气和,这时突然厉声回应:“便是敢,又如何?”
而且,还是直接对刑部尚书下手!
俞士悦的脸色越发苍白,身子已慢慢的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