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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说道:“有客人求见!”
“属下也觉得不可思议,高毂乃当朝大学士,怎会被一个钦天监的监副给抓起来?怎么看也不合规矩啊!”
梅林荣不耐烦地说道:“今日有事,任何人都不见!”
丢了淮安分舵,就相当于断了一条手臂,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心头忍不住在滴血。
杨雄浑身冷汗直流,磕头如捣蒜:“属下办事不力,请教主责罚!”
“属下不知!”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各路兵马回援南京城的速度。
“于谦不是在淮安府治河吗,这事他不管?”
“消息可靠吗?”
高毂脸色又一次阴沉下去,眼中杀意涌现。
“奇怪了……”
梅林荣说道:“本座猜测,可能和高毂的行程有关。”
白莲教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在这里,做错了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属下也想不通,此前,京师中并未有传情报出来,似乎此人来的很是匆忙,不像是回家省亲。”
两人正说着,宋顾惜进了后院,俯身便拜。
“奉旨?”高毂冷哼一声,说道,“皇上什么时候下旨要查老夫?今日你若将圣旨拿出来,老夫任你处置,若拿不出来,休怪老夫治你不敬长官、滥用职权之罪!”
在他的计划中,自己做不了南京城的主人,因为名不顺。
轻则割鼻挖眼,重则性命堪忧!
“哎,你别走啊……”
杨雄又问道:“皇帝来南京做什么?”
梅林荣缓缓闭上眼,他现在需要思考。
这个计划听起来有些冒险,可是,未必不能成功。
高毂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哦?”杨雄皱起眉,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精心筹备了这么久,箭已在弦上,究竟发不发?
杨雄立刻问道:“宋姑娘,你不在京师刺探情报,突然跑到来南京做什么?”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这个位子,需要一位姓朱的来做,到时候随便找个人,就说是建文后人,放在前面当傀儡,实则由自己来掌控大权,岂不美哉!
若是别的案子也就罢了,哪怕闹出人命来,只需跟下面打声招呼,至多花些银子,总能把事平了。
梅林荣和杨雄对视一眼,立刻说道:“让她进来吧!”
“绝对可靠!”
于谦说完,站起身来,抱拳示意:“你们聊,再见!”
高毂心里拔凉拔凉的,自己的大侄子竟然卷入到谋反案中,这可如何是好?
“回教主,这个皇帝平日里不上朝,朝廷大事都是郕王和内阁打理,因此,皇帝偷偷跑出来,当时并没有人知道,等发现时,还以为皇帝去了漠北,内阁大学士张益和礼部尚书邝埜带了人追了许久,才发现皇帝压根就没去漠北,而是来了南京。”
看来杨雄说得对,高毂出京应该临时决定,这才没有消息透露出来。
“你说什么?”
什么情况……
杨雄赶忙说道:“属下离开淮安之前,得知当朝大学士高毂来了淮安。”
说着话,宋顾惜轻哼一声,捂着小腹,柳眉微颦。
“是!”
梅林荣诧异道:“你说什么?高毂也被抓起来了?”
否则的话,贝琳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一任知府给逮起来。
宋顾惜说道:“正是因为有要紧的情报,耽搁不得,这才擅作主张离京前来。”
我堂堂内阁大学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莫名其妙成了反贼同党?
于谦点点头,说道:“皇上不但知情,可以说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出自皇上的授意。”
“你……”
宋顾惜答应之后,趁着天色还早,进了南京城。
梅林荣来回踱了几步,嘴里喃喃道:“如此一来,高毂突然来南京的事就说得通了,可是……”
梅林荣思索许久,这才说道:“看来,正统皇帝有些胆色,未见兵马调动,就敢擅闯南京,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没什么好说的,杨雄,你去联系三头蛟,按照原计划执行!”
杨雄立刻警惕起来,梅林荣却冲他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不要紧张,是本座的下人,王庆海。”
“或许……藏身在某处客栈,静观其变?”
“正是!”杨雄点头道,“不仅如此,高毂来了以后,好像……也被抓了……”
“高大人怕是……暂时哪都去不成。”
南京城郊外,梅林雅苑。
“淮安知府也抓了?”
她先是来到一家客栈,小花早已等候多时。
梅林荣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又问道:“高毂究竟来淮安做什么?”
“启禀教主,属下还得知了一件事,却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倭寇,一群亡命之徒而已,到时候,先给些封赏,再找个理由将其除去就是了。
“大事!”宋顾惜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一路走得很匆忙,喘了几口气,呼吸稍微顺畅一些,这才说道,“皇帝来南京了!”
杨雄似乎想到什么,问道:“听说你行刺皇帝的时候受伤了?”
杨雄问道:“教主,她怎么来了?”
杨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些年来,他那侄子高旭,没少在丽春院厮混,据说官差查封丽春院的时候,高旭正在和淮安知府黄礼一起饮酒,结果那个贝琳冲进来,把两人都抓了起来。”
高毂虽不情愿,却也只得陪着笑容,问道:“贝大人有何指教?”
说完之后,轻咳一声,问道:“何事?”
贝琳不卑不亢,说道:“这些年来,白莲教给高旭送了不少银子,全都有据可查,高旭又将这些银子二一分作五,拿出一半来送去京师,您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