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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高阁老这一边。
贝琳转身回到客房,梁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到袁彬杀人一般的眼神,双腿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去。
“谢……多谢……贝大人……”
梁科都快哭了,这人什么来头,那双眸子中射出的寒芒,似乎能将人杀死一般。
“不……不是!”
袁彬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高公子,说道:“请问,这个人,是不是朝廷命官?”
君臣几人边喝茶边闲聊,只听到外面突然噪乱起来,似乎来了很多人,大呼小叫的,很热闹。
梁科低下头来,说道:“贝大人吩咐的是,下官……知错了……”
“那好,我再问你,驿站是做什么的?”
梁科瞪了左右一眼,怒道:“都愣着做什么,本官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你……你们……要做什么?”
“梁知县这番话就不对了,你我均为朝廷命官,都是给皇上办事的,何分你我?”
众人这才退出门外,袁彬看了一眼驿丞,说道:“你也出去!”
贝琳和袁彬走出房门,就看到面前站着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大约是此地知县,吹胡子瞪眼,仿佛要吃人一般。
吏和官有着天壤之别,两者之间是没有晋升通道的,吏就是吏,无论你干的多好,多出色,永远也不能晋升为哪怕最低级的官。
贝琳拍了拍袁彬的手,袁彬这才将梁科放开。
如此一来,这个衙门便成了独立于整个官场之外的存在,地方官员的升迁调动,几乎和钦天监没什么关系。
反正你也管不到我,以后更不可能成为我的上司,可是,高家公子就不一样了,人家的背后是内阁的高阁老,自己平日里想巴结还巴结不到呢,现在倒好,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揍了……
梁科听完,却并不气恼,说道:“我不管你怎么说,就算本官做高家的狗,那也是本官自己的事,跟你贝大人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朱祁镇乐呵呵地说道:“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知道怕了?”
“我家大人看在高阁老的面子上,并未赶他走,只是让他把饭钱结了,有问题吗?”
“梁知县言重了,本官本就没什么面子,只不过碰巧遇到这么个事,倘若视而不见,怎对得起皇上的信任?”
“你……”
“不行,你别走,今天的事不说清楚,你哪都别去!”
毕竟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顿时都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知县却不同,乃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最差的也是举人,通过候补得来,虽然品级不高,前途却是一片光明,因此,他一听说高阁老的侄子在自己的地盘被揍了,赶忙扔下怀里的小妾,穿上裤子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此言一出,贝琳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偷眼看了一眼皇上,好像脸色有点黑……
梁科双眼通红,怒道:“我不管你要去哪里,奉的是什么旨意,总之,你不把这件事处理妥当,休想离开宿迁一步!”
朱祁镇和樊忠在门口听了半天,见人进来,便站在一旁,假装是贝琳的侍卫。
“就怕你想做高家的狗,人家高家却未必看得上你!”
“没问题!”
“是……是接待过往官员,传递军情……”
在来的路上,驿丞已经将事情前后说清楚,梁科虽然只是个七品知县,却不怕贝琳,因为钦天监这个衙门口比较特殊。
袁彬手上一紧,梁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窒息,赶忙呵斥道:“你们都聋了吗,出去!”
贝琳却不慌不忙,冷冷道:“梁知县,你是要造反吗?”
贝琳一甩手,站了起来,说道:“皇上放心,微臣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将皇上牵涉进来!”
梁科回道:“贝大人说的是上面的旨意,可是,宿迁收到的,却实打实的只有五万两。”
农业社会,历法直接关系着农时,加上古人相信天象改变和人事变更直接对应,使得钦天监的地位十分重要。
袁彬伸手抓住两名最前面的差役,用力一碰,两人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袁彬并没有放开他,而是对其他人说道:“我家大人和贵县有几句话要说,所有人,出去!”
但是,在大明朝有这么一条规定,钦天监的官员不得改迁他官,子孙世业,非特旨不得升调、致仕。如有缺员,由本监逐级递补。
说着话,身后的捕快纷纷上前,将贝琳围在当场。
贝琳却笑了,说道:“梁知县问的好,地上这位姓高的举人,无视大明律法,殴打朝廷命官,其意欲何为,该当好好审一审!”
贝琳说道:“梁大人想要进步,这是好事,可是,想要巴结高阁老,大可自己出钱招待一下高公子,为何要将人放在驿站?驿站乃是朝廷招待过往官员所在,远的不说,就说这顿饭钱,是不是从县衙里出?若是县衙的银子都用来招待这些人,还怎么替百姓办事?”
“这件事并非我家大人的份内之事,乃是顺手帮忙,贵县难道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吗?”
那些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
贝琳再次激动起来,红着脸说道:“就这样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我让他一只手,都能把他揍的满地找牙!”
梁科气不过,便说道:“就算这位高公子的做法不合规矩,那也是本县的事,与你何干?”
梁科心中再不情愿,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服软,便低着头,不再说话。
“少来这套!”
那些差役只好硬着头皮再度上前,却见贝琳后退一步,在他身后,一人走上前来,双手抱着肩膀,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们。
贝琳说道:“梁大人是不是在想,一会儿出了这个门,马上派兵将驿站围起来,到时候,我们就插翅也难飞了,不知在下猜的对不对?”
说完之后,正了正衣衫,迈步走出客房。
梁科怒气冲冲地问道:“驿站行凶,意欲何为?”
“到底是不是?”
说完之后,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才出了门,并且很懂事地将房门带上。
“对……啊,不对,下官绝没有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