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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深刻。
是塔罗牌。
倒不是他盲目自信，而是因为，徐默对于自己的过去，实际上是不清楚的，他自己都不清楚，别人更是如此。
于是，其他人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不多，但很明显，是相对新鲜的血迹。
徐默这时候靠近细看。
但洛克爵士家里这一副画，上面是血腥恐怖的地狱场景。
“这幅画叫做《地狱盛宴》，是三百多年前一位非常有名的画家的杰作，据说，在画完这幅画后，这个画家就死了，所以作为绝笔，这一幅画价值极高。只不过后来听说毁在了一次大火当中，之后，流传下来的都是一些临摹画。”
那个场面，他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刚才，简长老说出来的，是极为标准的华语。
作为血祖联盟高阶议会成员，联盟中，排名第五家族的始祖，强大的辛格居然被一巴掌给打晕了过去。
当然，他也不需要担心辛格直接跑路。
画上的人，无论是唯一保持圣洁的上帝，还是周围恐怖丑陋的恶魔，表情都十分僵硬，而且如果仔细看，其实是可以看出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贴着类似人皮面具的东西。
他也的确有话和对方聊聊。
再联想到之前查理，维克多，秘法师和圣教军的反应和小动作，辛格哪儿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就是血族，是一个圈子里的，所以很清楚‘简长老’在高阶议会中的地位，她是那种拥有绝对高贵纯正血统的血族。
的确，画作也是一种文艺形式，而实际上所有的文艺作品，无论是小说、音乐、绘画或者其他的什么，其实归根结底，都是一种对现实、对人性的一种另类的剖析和呈现。
从对方低垂的眼神里，能看出绝对的恭敬。
“后来，他的兴趣转为了研究历史，还有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查理和辛格都想不明白。
显然，她是自愿的，而且，她知道一些内幕。
正琢磨呢，辛格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女血族。
“高阶议会的简长老占卜过，她知道洛克想要进行一场凶险的复活仪式，所以，我们必须做一些什么，来阻止他，或者，先撇清责任，不要连累到联盟。”
之前辛格还真没有在意对方，现在，自然知道是眼拙，踢到了铁板上。
辛格绝对是被打怕了。
命运这玩意儿，管不到他头上。
但这里有懂的。
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除非是凌驾于高阶议会之上，传说中血族的源头，真正的血族，或许有滴血重生的恐怖实力。
这应该就是辛格口中说的‘简长老’。
怀着极度忐忑的心情，辛格以最快速度返回高阶议会。
“洛克的绘画能力非常强，我甚至有一段时间认为，他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画家。”查理作为洛克爵士的父亲，算是最了解他儿子的一个人。
因为画上其他部分的油墨都很牢固，且，查理和秘法师他们都看过，也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刚画出来的。
只不过等他刚刚找到简长老，把情况一说，后者沉思了一下，做了一个塔罗牌的占卜，然后看着手里的牌，起身。
徐默自然有他的理解。
徐默眯着眼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血族。
没有任何征兆，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对方都没有大巴掌打过来，怎么就给跪了？
对方将卡牌递过来，徐默接过看了看。
的确，这是一个很难让人发现的细节。
徐默正打算打招呼，没想到对方见到自己，先是一愣，然后突然跪在地上。
例如摆在那边走廊的几副铠甲，又例如摆在桌子上的瓷器，墙上的画，立在墙角的木头墩子。
因为有死亡循环的存在，所以严格意义上说，徐默的未来是多变的，而且，可以随心意改变。
但如果具象成一个人的话，唯一符合这个描述的，徐默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
必死无疑。
辛格根本不敢拒绝，只能是硬着头皮答应，然后跑出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走，越远越好。
“对了，小宫教授说，洛克爵士喜欢绘画，曾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月，临摹了一副世界名画，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一个精通占卜的，高阶议会的精英血族。
是刚才打他的那个黄种人。
辛格这个理由还是很充分的。
徐默依旧对这件事很好奇。
徐默能从一些物品上，感受到历史的沉淀，甚至有些东西上面，附着念力和怨念。
辛格知道，自己能交差了。
回忆起之前那一巴掌。
只有一种可能，画上红色的部分，应该有人重新绘制过。
圣教军也懂。
“呦，醒了？身体素质不错啊。”一个声音从他身边响起，辛格扭头一看，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能好好说话了吗？”徐默这时候问道，辛格一听，急忙点头。
“《地狱盛宴》，讲的是‘上帝’宴请地狱恶魔的一个过程，宴会上发生了很多事，而且，每一个人都心怀叵测，从他们的表情，动作，都能看出很多解读，乃至于画上的一些细节，桌子和菜品，都有很多耐人寻味的内容。”
可简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问题是，画的主体结构、线条和色彩并没有被改写和破坏。
但徐默觉得，这货肯定还有什么事没说。
简长老念了出来。
“我会把他们埋到土里，只剩个脑袋，然后拿一把刀，在他的头上划一下，往伤口里灌水银，对了，你们血祖不喜欢银，到时候肯定会特别痒，痒是忍不住的，就想动，可没地方活动啊，只能往上，然后就是呲溜一声，他们整个人都会从脑袋上的伤口钻出来……”
“我见过他的收藏，的确不错。”
“必须说服简长老，可她的地位比我要高，如果她不愿意来呢？”
这一幅画长度超过五米，高度也有两米以上，完全占据了一面墙的位置。
那是一种思想，一种对事物的观点和对人生以及情欲的理解。
“简长老？”
秘法师懂。
“我能单独跟您说说话吗？”简长老这个时候说道。
其他人也一样。
“走，我跟你去见他。”
有的直接，有的十分羞涩，含苞待放。
双膝跪地那种。
“没错！”
对方不敢。
与此同时，徐默在洛克爵士的家里仔细探查，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