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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些怪物，一个比一个厉害。”徐默知道凶险，但他更知道，一些特殊的机会就藏在巨大的凶险当中。
徐默不傻。
只是徐默要息事宁人，人家却未必愿意。
便在排骨下了一步后，徐默呼吸一重，拳头一握，似乎表现的十分激动。
一个是手背上的，另外一个，是额头上的。
希望这个过程不要再起事端。
一股诡异的波澜荡漾出，同时，一种腐朽的力量出现，仿佛一股干燥的风，吹到了徐默身上。
同时，那一瞬间也释放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气息。
徐默也开始慢慢了解岸上的诡异。
就算不能斩他们一剑，也得啐他一脸吐沫。
时间流逝。
暂时没事。
在山融山，在水融水，在船，自然就是融船。
这种碾碎不是肉体的灭杀，是精神层面的灭杀。
这时候徐默看着棋盘，居然感觉自己陷入到某种诡异的状态当中。
观棋。
徐默这时候回头看了看那边的水去海和玄真子等人，他们都闭着眼，不敢看这边，但也在偷偷关注船外的天气。
眼神中有一丝深意，似乎看出了徐默的心思。
徐默此刻努力将‘尸祖’的影像从脑海中驱除，不过效果不佳，对方的力量太强，是通过某种诡异的污染。
眼睛盯着棋盘，不懂，但看的时间长了，却可以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解读。
一句话，两个道士就明白眼下的凶险。
但也有两只依旧顽强的睁着。
如果雨停了，他们会立刻下船。
“那你可得看清楚一点。”
瞬间，徐默身上的眼睛，闭上了好几只。
这玩意儿，比处理污水更难。
所以，看不懂也好。
那自己呢？
徐默一听就知道要坏事。
最近一段时间，《尸迷鬼语》和‘尸祖’依旧出现，依旧会在一段时间里，在徐默耳边低语。
徐默这时候瞥了对方一眼。
自然，每一个字，都是斟酌过的。
那就是‘势’。
徐默是不懂棋。
“呵呵，呵呵呵！”
徐默还能说。
当然徐默知道，即便是自己偷袭，也绝对杀不了这两个老头中的任何一个，他也不会想那种不切实际的事情。
徐默想了想，迈步，朝着两个老头走过去。
“原来，鹤翁你也瞧出来了，也罢，便算是让你一步。”
不过在这一点上，玄真子和玄易子就差一点意思。
如果能撑过去，徐默不介意当孙子。
“若轻举妄动，咱们都得死！”
根本看不出底细。
另外一个秃子老头默不作语，显然，很不高兴。
因为反击，不只是动手。
尤其是明知道不是对手的情况下，想要反击，就只能用别的法子。
坐禅，就是融入自然。
死了，就重开。
可却能看出上面的势。
都到了这时候了，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继续闷头往前冲。
这两个名字要记下来。
同时将话题引到刚才的对弈上。
站队。
放心了。
但这不妨碍他此刻装模作样，专心致志的样子，就是那种表情严肃，死死盯着，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抚膝。
另外一个排骨老头，就是瘦，皮包骨，像是一个快要饿死的人。
眼神里，带着意外，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然，如果说别的，徐默估摸瞬间就会被压成棋子。
而且从刚才两个老头的对话可以知道，秃顶的这家伙，叫‘鹤翁’，而排骨，叫‘荒老’。
徐默很清楚，这一局结束，无论谁输谁赢，自己估摸都难逃一死。
徐默甚至都习以为常。
两个老头都注意到了。
但有趣的是，下棋的人，实际上也希望别人观看，就是，你可以看，但不能吱声。
这玩意儿，他以前也只是粗略的知道大体规则，并没有研究过，所以，根本看不出来现在棋局的深奥。
或许可以打听打听他们的背景。
和尚很稳，苟的地道。
就看能不能把握住了。
徐默走过去，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摸清楚两个老头的底细，这样，等实力够了，才能来灭了他们。
跌份儿。
徐默在他们面前，更像是一个孩子。
毕竟，打起来，的确毫无胜算。
这是好事。
此刻，徐默的表现，虽说不至于让他们爽，但也绝对不会感觉到不妥和难受。
明明随手就能捏死，但对方却并不害怕，而且做出了违背常理的行为举动。
至于那两个下棋的老头，惹不起，段位太高，即便徐默不怕死，也没必要上去触霉头。
他们是‘岸上’的存在。
这是最麻烦的。
可徐默知道，秃头已经起了杀心，刚才没动手，只是不想让排骨笑话他。
这气息，来自于‘岸上’。
现在徐默只能继续假装观棋，十分的认真，十分的安静，‘鹤翁’和‘荒老’两个恐怖的存在也不说话了，认真对弈。
两个老头下棋越发认真起来。
如果你不去看他，甚至不会察觉到这货的存在。
走到近前，两个老头连头都没抬。
可只要外面有黑雨，就暂时无法离开，至少现在，两个恐怖的下棋老头并没有关注徐默他们几个。
既然难逃一死，那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搞。
他像是卷入了这一场对弈，卷入了双方的棋盘天地，这种感觉极为恐怖，他看出谁的势强，谁的势弱。
随时会进去。
“什么叫让？认真下，这一局，我一定能赢。”
不喜欢被人干扰。
“是那个恶心家伙的棋子！”两个老头立刻意识到。
自己手里，也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代价。
当下是心头一惊。
又例如在京都，面对先圣时的感觉。
所以，他嘴角上扬，心中得意。
刚才那句，实际上也是加了技巧。
他们两个似乎察觉到玄念子出事了，显得有些焦急，徐默则是过去低声宽慰。
像是看到了一步精妙的棋路。
这下棋，要的是静。
或许，对于真正的高手，从下第一个子的时候，胜负就已经确定了。
但对方也没有第一时间下杀手。
下棋，就是占地凝势。
此刻徐默淡然坐下，就坐在两个老头旁边，棋盘的侧面，然后一声不吭。
还得等等，毕竟现在黑雨只是小了，并没有完全停下。
那就不要停。
还有一点，这两个老头的体型明显都要比正常人大一些。
排骨老头嘴角微微上扬。
棋盘，如天地乾坤，听起来很悬，实际上，也很好理解。
如同，一只蚂蚁，本来在远处看两个巨人打架。
徐默不太懂棋。
现在的重点，也不是看棋。
但这不重要。
徐默能看出来。
他看不懂棋路，也不知道其中精妙。
类似的事情，不能老做。
因为太精妙，忍不住想说什么，可又因为不能干扰别人下棋，只能强行忍着的那种感觉。
刚才，还故意显露出了一丝特殊的气息。
徐默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注意到，外面的黑雨小了。
而对面的秃顶老头，自然也注意到了徐默的微表情和微动作，当下一愣，又注意到对面排骨老头隐匿得意的笑容。
仿佛有人在耳边喊。
甚至看出来，谁可能会赢。
例如，用言语。
“哈哈，你输了！”那边一个白发老头说道。
只知道很恐怖。
在这个距离下，徐默能感受到两个老头的恐怖。
徐默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