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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跳脱世外……”
就像是被一柄锋利的剑指着。
“九渊，你听说过‘命数’吗？”
“九渊啊，你是不是经常和缘慧聊天，你说话的语气，有点像他。”
“你刚才说有违天道，既然天道虚无缥缈，那谁来定义对错？”徐默再问。
心中想着幸好他们和自己是一伙儿的，这要是敌人，那山河六圣估摸就和这‘坟城’一样，得玩完。
“多谢徐先生赐法！”
“徐师，我懂了，这世上没有‘命数’，所谓命数，皆因无奈，又或因未知而产生的恐惧。”
“违天道，就在于一个‘违’字……人世如苦海，若天道真的存在，它便是让人在这苦海中沉沦，甭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有人言，子非鱼，安知鱼之想？要我说，说这话之人，也不是鱼，依旧是以自身考量，代入他人。若真要脱离苦海，只能有违天道，所以九渊你刚才说的对，可杀，可不杀，全看是何人遇见，又在于那人一念之间，是不是要斩情，跳脱世外。”
而瞎子。
但是现在，形势逆转，地位逆转，元浚已拜倒面前。
便在这时，一柄剑突然飞来，仿佛一道电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悬在林九渊面前。
也就是说，他们三个都有要弄死巫山大圣的意愿，也能从中获取好处。
“继续讲！”
林九渊听完，心头狂跳。
曲村，是徐默参悟《人道乾坤》的关键之处。
“洒脱行事，率性而为，心有道德，善恶自定！”
玄山君不服气，说你性子稳，但别让我学你。
“大善！另外你记得，要理解《人道乾坤》，还需参悟为师给你讲的《道德经》，当中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说，此句多解，至于你如何理解，自己定，为师不干涉。但要明白，天地公平，万物公平。人常言，妖邪食人，鬼物害人，人，在岸上之人眼中为鱼塘，为食耳，而我悟《人道乾坤》，便是要万物公平，让它们明白，你若以我为食，我便以你为餐！”
至于林九渊，此刻持剑而立，看似平平淡淡，但整个人却如一柄利剑。
“懂了！”
就以相婴和徐默的契合度和顶级知己的关系，她成了事儿，相当于徐默成了事儿。
吞了巫山大圣的相婴肚子鼓起，此刻是昏昏欲睡。
徐默笑了。
玄山君问了一句。
林九渊仔细想，回答：“应该，是天道！”
“若有天道，那按照生死有命这理论，曲村之人，岂不都是该死之人？”
后者竟然感觉头皮发麻。
《人道乾坤》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可开启众妙之门，对修行益处极大，若是林九渊能领悟参透，对她的提升将是巨大的。
“人道乾坤，善恶有别，其关键，不在于天道，因天道无情，众生在天道之下皆为蝼蚁。你以人道视之，但却不可在红尘观、世俗观，须得脱离苦海，斩断人性。便如曲村之事，突逢变故，你去晚一步，而村中百人已然丧命。你心如止水，但水下却也暗潮涌动，之后在村外遇一曲村之人。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因故外出，这才逃过一劫。但他一家七口，六口皆亡，独留他一人，而他并不知晓此事。他若回村，可想而知必然痛苦无比，此外，说不定会怀疑村中之惨案，与你有关，甚至会将痛苦化为恨意，恨意转嫁到你身上。但他与你有恩，你待如何处置？”
“有的人杀人，以恶为因，有的人杀人，以善为因。凡人去看，杀人者无论什么因由，皆恶；若以人道乾坤看，留喜去悲，才为大善。若不杀，不沾因果，不牵善恶，自然独善其身，毕竟他人后续痛苦悲惨又与己何干？不过是私心借伪善之皮作祟罢了。所谓道德为台，登高自得，便以为自己是圣人了？可笑，可笑！”
林九渊明显不理解。
心说：“徐先生门下弟子，果真不凡，那虎妖和树妖就不说了，据说前段时间虎妖才妖修化形，树妖的道行，也就一百多年出头，但这两妖，竟也与我相差无几。更吓人的是这女娃儿，她，简直就是一柄剑……”
到时候加上相婴，加上将来自己度化的那尊‘佛陀’，或许，可以和先圣级别的掰掰手腕。
徐默给林九渊抛出了个问题。
“徐师剑令已到，动手！”
徐默点点头。
当然这只是想法，目前只是踏出了第一步，能不能成还不知道。
此刻坟城古墓之外，玄山君、槐缘慧、林九渊和大妖元浚已经是准备妥当。
这件事徐默也是存了私心，若林九渊能领悟人道乾坤，那要不了几次迭代，她就能成为比肩自己的剑道高手。
“九渊，我再问你，什么是‘命数’？”
这一波属于里应外合。
林九渊闭目，带入其中。
此外她还兼修武道，对剑道领悟更是照搬徐默。
“若是跳出世俗规则，剥离所谓情感，单以利弊来看，杀了他，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他不知痛苦，不生仇恨，人生不过数十年，他虽然少活了十几二十年，但这一部分即便是留下，也只是怨恨和痛苦，替他斩了，有什么不好？”
一处山峰绝顶上，徐默和林九渊相对而坐，将人道乾坤讲完，开口问：“九渊，可有收获？”
就相当于，让对方有更强的代入感，或许能有效果。
后者面色一喜。
后者点了点头，沉沉睡去。
毕竟，林九渊的剑道，走的路子和徐默是一模一样，在速成之路上，也属于另辟蹊径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