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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一点？
“是我当初的考虑不够周到，如果我当时能够在火影的位置上，再增加一些政治筹码，三代目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对团藏进行妥协，在你身上做这些文章了。”
越是狰狞，越是让人心驰神往。
和其余十字架不同，这一个十字架上缠绕着两条黑色锁链，上面却空无一人。
也是它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几人之一！
以这样的顺序结印，立于空旷房间里面的白石，身后便掠过一道冰冷的阴风。
白石扫视了一眼四周，在这片没有质量，也没有方向感的空间内，瞬间确定了目标，跨越过黑暗，走入苍白的世界。
真是个年轻的小鬼头呢。
鸣人呆呆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这感受不到时空感的世界里，永无止境的受刑。
还好，被人阻止了。
即使如此，他也抱有良好的期望，打算将这个村子的一切，重新步入正轨。
砰！
再多的怨恨，也无处发泄。
他的仇人，不只是鼬，木叶的高层，同样也是他复仇的目标。
披着火影的御神袍。
但即使如此，过去受到的种种不公平，依然让他如鲠在喉。
“回去的道路，看来被封锁了……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九尾痛苦的龇牙咧嘴，死死瞪着前方那道人影。
与其说是心乱如麻，不如说是脑袋一片空白。
“这就是尸鬼封尽召唤而来的死神吗？看上去倒挺有气质的。”
“看来过去使用过这个术的忍者，还不在少数。”
虽然在诱引人心方面，他不如古代那群魔物。
“鸣人，我……”
这头狐狸，在通过人心的黑暗，操控自己的意识！
但是鸣人去触碰的时候，手掌却穿过了锁链和符纸，让他脸上一惊。
“十四了吗？还真是一转眼的功夫呢。但对你来说，这些年的日子，都是在度日如年吧。我知道，即使以父亲的身份对你道歉，也无法弥补你内心受到的这些创伤。”
但她的名字，却依然出现在了这根十字架上。
紫褐色的皮肤，头生双角，手持黑色念珠，口含切割灵魂的短刀。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随着这段时间的经历，他多少也能够明白水门话语中的意思。
鸣人深知事情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绝对会从里到外成为九尾的形状，沦为他操控的傀儡。
很快，苍白空无一物的世界里，出现了物体的轮廓。
只不过，他现在才察觉到这一个真相罢了。
对这些祈求的目光视而不见，白石来到其中一个十字架的前面。
那是一个个竖立在苍白土地上的十字架。
仿佛身心都被这股恐怖的惊悚感给吸引住了，身体不由自主朝着关押九尾的牢笼走去。
这个时候鸣人才猛然发觉，这个村子，与自己一开始认识的村子并不相同。
“抱歉……说起来，你今年多大了呢，鸣人？”
也因为失去了他的存在，木叶不止存在内忧，还有十分严重的外患。
只见从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了一截漆黑的锁链，连接到了水门的后背。
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所以，鸣人才会被各方利用，而无人敢插手的原因。
白石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
早一点什么？
这样的想法，直到鸣人浑浑噩噩走回家里的时候，都还萦绕在脑海里不散。
外表看上去平和的村子，其实并不光鲜亮丽。
停下了殴打的鸣人，脸上的怨气和委屈，还未彻底发泄干净。
水门比划了一下形状和大小，带着淡淡的伤感，对着鸣人笑道。
无论这些灵体，生前他们抱有什么样的想法施展这个术，或者被这个术给捕获，此刻他们心中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后悔。
如今再次见到对方，无论对方打算辩解什么，鸣人只想先揍对方两拳，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怒再说。
“你……你是……”
这样的歧视和偏见，直到他火影之子的身份曝光，才稍微有所缓解。
对方的身份便也呼之欲出——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目的是摧毁侵入者的灵体，让侵入者的灵魂，永远在此地摆渡，无法脱离。
在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意味着九尾反过来控制他这个‘饲主’，成为主导者。
白石记得，漩涡玖辛奈并不是尸鬼封尽的施术者，同样也不是被捕获者。
宇智波灭族。
鸣人受到这股凉意的侵蚀，瞬间清醒过来。
温和却威严的言语，具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在这片空间内响起。
“问题？是什么问题？”
“琉璃，我的身体接下来拜托你照顾了。我有些事情要进去确认一下，可能会花一点时间。”
窗户没有关系，呼啸进来的北风，使得偌大的客厅里，也充满了刺骨的寒意。
接着，他又抬起头，看向水门问道：“那么，爸爸你为什么又要把九尾封印在我体内？”
“这种状态？说起来，爸爸，你这个状态是……”
“来吧，来撕开这道封印吧，鸣人。我们是一体的。”
这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他这承载了无穷黑暗的查克拉，对人类而言，同样具有引动人内心黑暗膨胀的能力。
看着周围昏暗的空间，暗黄色的光线充斥这片幽静的土地，使得浸透脚掌的水面，也充满了暗黄的腐朽色泽。
白石无视了这种灵魂威压，若无其事向前漫步。
立于白石身旁不远处的琉璃，淡淡点了点头。
但比这北风更加冰冷的，是此时鸣人的内心。
鸣人听着这些话，微微低下头。
鸣人重重点了点头。
在那看不见的暗处，木叶自己人也在制造种种腥风血雨，进一步消耗村子的潜力。
还留下了独属于她的灵魂力量。
“有趣……是在原有契约的基础上，在后续又与死神签订了第二重契约吗？但是，在契约期间恢复自由，术者要支付的代价呢？”
“那个，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刚才阻止……”
早一点知道这件事，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呢？
那种说要坚决把佐助带回木叶的想法，再也无法从口中说出。
狰狞如厉鬼的姿态。
在这平静的湖面之下，隐藏着令人惊恐的黑色暗流，在村子的无人之处肆意横行。
三代目的纵容，团藏的暗之势力，顾问们的不作为，宇智波激进势力的盲目争斗……已经使得当时的木叶千疮百孔。
听着鸣人叫自己‘爸爸’，水门脸上的微笑更显柔和和愧疚了，对鸣人说道：“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有我的一些考虑，也有你母亲那边的原因……”
鼬是别人手里的刀刃，幕后主使者为村子的高层。
死神这样的字眼，立马浮现在脑海之中。
和九尾也打过不少的交道，鸣人深知九尾的力量控制起来，如何困难。
滴答的水声若有若无的通过空气传播到耳朵里。
这一刻，鸣人想要什么都不想的放空大脑，至少这样做，可以让自己的心情更好受一些。
包括那位他所敬爱，又带有些许怨气的，已故去的三代爷爷——猿飞日斩。
“四代目火影——”
鸣人扪心自问。
红色巨大的木门上，贴着一张比人手还要大的符纸。
但在当上火影的那一年之内，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个村子内部的黑暗，有多么严酷。
然而在看清身旁之人的样貌和身形后，又是一呆，喉咙滚动了一下，话到一半就无法说下去了。
鸣人忍着泪水，没有嚎啕大哭。
是用灵魂力量刻下来的。
“给我闭嘴，九尾！”
通过似有还无的感知，九尾溢散出来的查克拉，看似平和，去充满了令人疯狂与痛苦的黑暗。
黄昏之下，客厅里的光线，略显得阴暗。
一头摆动着宛如九条蟒蛇尾巴的橙红色狐狸，正蹲坐在牢笼的边界，透过红色木门的栏杆缝隙，直勾勾对着鸣人猛瞧。
“为何要拒绝老夫的力量呢？只要你与老夫合为一体，世界之大，哪里都可去得。不用承担所爱之人的离去，而无力改变这一切的痛苦。哪怕是离去的挚友与恩师，在这绝对的力量之下，也会对你俯首称臣。只要你走进来，就可以轻松获得这一切。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
但这样还远远不够。
“初次见面……不，应该说是好久不见了吧，鸣人。上次和你见面，还是你这么刚出生的时候。”
鸣人呆呆望着九尾，脸上的痛苦不再，重新被九尾的查克拉吸引。
“切。”
“过来吧，鸣人。来到老夫的身边，这个世界上，只有老夫会认真对你好。木叶的人太过虚伪，什么都不和你说，让你活在一个虚假而美好的世界里。就连你那个叫做鹿丸的朋友，之前对你说的话，也是博取你的同情，利用你的剩余价值，为他的未来铺路。你所坚定的火之意志，其实你应该明白，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话。”
“什么意思？”
但如果把自己死后的权力交给死神，那么，死神带给他们的痛苦将绵延到时空的尽头，也不会停止。
在九尾充满诱惑性的言语下，鸣人的手掌触碰到了符咒。
即使觉得这样的场景过于恐怖，还是情不自禁会被这样的场面吸引。
并不是村子本身产生了变化，而是从他懂事以来，这个村子便一直如此。
白石目光重新落在白色死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