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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反正我没钱。真要卖了宅子，丢脸的是盛家，你爹爹这么要面皮的……”王氏瞥见如兰只顾着玩，立即大声训斥道，“你再瞎玩，我就让厨娘把这两只畜生炖了……”
华兰则是负责帮王氏打下手，一边核对着物品数量，小声对着王氏道，“母亲，长枫欠了那么多钱，家里肯定拿不出吧？你好像一点不着急？”
盛紘不敢置信道，“母亲说的齐轩，是不是衡哥儿的堂哥齐轩？”
如兰见老娘又要JY，忙伸手拉了拉，说再多渣爹也不会听，还是省点力气。
一个时辰后，盛紘正躺榻上看着闲书，见王氏冷着脸进了屋里，心里一个咯噔，“娘子，衡哥儿不肯借钱？”
长柏忙摆手道，“廷烨离开京师都好几个月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就是知道了，远水也救不了进火……”
她那姐姐家里也是放印子钱的，经常会和她说一些这行的内幕，大相国寺可是皇家寺庙，听说每年会给皇家几十万贯分红，到时候万一再横生枝节，搞点事情出来，盛紘只是个五品小官，可不一定能顶得住……王氏看向女婿，“衡哥儿，你看方不方便？要是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见五妹一脸的淡定，华兰以为她早知道聘礼的具体金额，也没再继续这话题，环顾了下四周，小声道，“五妹，大姐求你件事。”
积英巷，盛府
对于盛紘的讨好，王氏还是很受用，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道，“走前，衡哥儿还特地叮嘱我一件事，让我回来后一定要告诉你。”
盛老太太拿过茶杯，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嗓子，后道，“长枫你准备怎么处理？”
明兰小脸瞬间烧红一片，伸手就挠如兰的痒痒处……
华兰道，“送来那么多聘礼，都要分类做账，还有那么多金银，要不看着点，等入库清点时，少上几百上千两都不稀奇。”
王氏想了下，瞪了眼如兰，“那你不早说，我们就后天来了。”
如兰突然开口道，“我记得二哥和顾二叔关系莫逆，顾二叔可有几百万贯，暂借四十万贯不难吧？”
王氏冷着脸道，“母亲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虽然是盛家大娘子，可盛长枫和盛墨兰从小就养在林夕阁，我可没管过一天。
如兰蹦到明兰身边，高兴道，“恭喜你了小六，哎呀……”
次日，吃过午饭，王氏揣着房契，拖着个小尾巴如兰坐车出了家门。
如兰随口哦了一声，自打上次齐衡和她交代，出门一趟能赚上亿贯银钱后，百万贯对她来说，就如普通百姓听到一两百文一样，已经激不起一丝波澜了。
王氏掏出一张A4大的黄纸拍在了盛紘身上，“你自己看吧。”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了，让盛紘这个老丈人很是不爽，对齐衡的观感下降了一大截。
盛老太太不爽的看着盛紘道，“还不是你那好儿子长枫干的好事。原本3天后曹大娘子就会请媒人上门提亲，可今天闹出那么大笑话。现在上门提亲，不是被人笑话死，曹大娘子是什么人……”
如兰道，“我听衡二哥说，越贵的就越稳当。”
“那你和长柏先进屋坐，我再走一会儿。”
王氏心里一揪，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见自己亲儿子，竟然也替盛长枫这孽障求情，王氏气的五脏六腑都疼的不行，嘴里不停小声嘀咕，白眼狼，四眼蛇，白养那么大……
华兰笑着道，“我知道，不管这事成不成，我都多谢五妹了。”
如兰惊讶道，“姐夫升官了？”
盛紘道，“是什么事？”
盛紘忙拿起黄纸，细细一看，竟然是长枫借15万贯的借据，诧异道，“长枫的借据怎么在大娘子手上？”
“1888贯。”
盛紘看了眼王氏，道，“儿子是这么想的，今天齐国公府送来的聘礼，单单黄金白银两项，加起来就有40万贯，暂且先借来用一下，家里再出五万贯，这笔债务就能解决了。”
王氏好奇道，“这车多少钱？”
盛紘板着脸带着长柏进了寿安堂，见到明兰这扶着老太太在小院里遛弯，拱手一礼道，
盛紘气急，道，“你个蠢货！要是长枫真的被发卖为奴，李侍郎这门亲事也肯定会黄了，长柏的仕途也就完了！这辈子就是个从七品小官……这难道是你想看到的？”
昨天齐国公府送聘礼的时候，顺带送了4匹大白马和两辆四轮马车到盛府，一辆指明是送给如兰，另外一辆出乎意料不是给盛紘，而是送给了盛老太太。
……
等马车上了大街后，王氏发现和以前坐过的四轮马车有些不一样，“你康姨妈家的那辆马车，比这辆好像颠簸得要厉害一些。”
华兰道，“现在捧日军都指挥使叫顾偃齐，听说是衡哥儿的三伯，你能不能和衡哥儿说一声，让他和他三伯打个招呼，以后照看一下你姐夫……”
今天一大早，盛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大喊腰疼，郎中上门问过诊后说是扭伤了腰，要好好躺几天，走前还叮嘱盛紘，人到中年许多事要适可而止……
见爹爹和二哥进了屋后，明兰小声道，“祖母，爹爹该不会是和大娘子吵架了吧？”
盛紘忙道，“这座院子是家中祖产，怎能发卖还债。”
盛紘拜别老太太，黑着一张脸出了寿安堂，带着盛长柏转身往林夕阁走。如兰猜到渣爹应该是去处理盛长枫，正想跟上去看个热闹，出口恶气，却被盛华兰一把拉住，“五妹，跟我去前厅，母亲一个人在那肯定忙坏了。”凑近如兰耳边小声道，“爹爹现在肯定一肚子火，你过去准挨骂。”
盛长柏也‘扑通’跟着跪下，嘴里却没蹦出半句台词。
盛老太太道，“那么大笔银钱，你准备问谁借？”
过了片刻，盛老太太出声打破了僵局，对着盛紘道，“既然大娘子不同意用如儿的聘礼，那就别动了。就像大娘子说的，真要动了聘礼，如儿以后进了国公府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到时候连府里的奴仆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而且连姑娘的聘礼都要打主意，以后谁家还敢娶我们盛家姑娘。”
王氏大喜道，“真是麻烦衡哥儿了。”
王立冬摆手道，“不麻烦，小事一桩，我现在就让富贵跑一趟。”
“康姨妈家的马车，花了多少钱？”
王立冬拿过粗略翻了翻，盛府的总面积有2600多平方，按当下价位，这套院子价值约在25万贯左右，“房契没问题。怎么是姨妈过来，姨父呢？”
王氏奇怪道，“母亲，既然对方有意，定亲的日子怎么放在两月后？”
……
盛紘大怒，指着王氏喷道，“够了，你一口一个的贱种，是我盛紘的儿子！”
盛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出声道歉，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王氏冷笑道，“我管个屁！从小到大，盛长枫盛墨兰都住在林夕阁，你爹爹说了，不许我插手林夕阁的事。现在有事了，也别来找我！”
看着装傻充愣的二哥和渣爹，如兰一顿鄙夷，父子俩就会欺负可怜的老娘……
盏茶工夫后，马车就驶进了齐国公府。
如兰赶紧加快了脚步。
王氏不甘的哼哼了两声，心里想着祝那小畜生一辈子都考不中进士……
如兰忙点头。
打开红木匣，里边整齐放着几十沓银票，如兰看了眼出声道，“母亲，这么多银票，要放在家中好几天，万一要是出了岔子……”
入夜
王氏想了下，觉得女儿说的挺有道理。
四人在小院里又走了两圈后，一起进了屋里。见到人都到齐了，老太太直截了当直奔主题，对着盛紘道，“你中午的时候就说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