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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枫哪敢老实交底,真要说出实情,老爹说不定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借口参加了一场同年办了诗会。
兖王登上皇位的机会真心不大。
“小娘,主君已经出了院子。”雪娘目送盛紘出了院子,忙进到屋里,对着榻上的林小娘道。
王氏看到盛紘,惊讶道,“你今晚不是睡林夕阁吗,怎么又过来了?”
林小娘心里一阵苦涩,她有想过告诉盛紘,可真要告了密,儿子肯定会记恨她,下半辈子她还得依仗着儿子过呢。
盛紘冷哼道,“咱们盛家小门小户,也没什么人脉。
“看看就回来。”盛紘此时满脑子的一门三进士。
这些年王立冬单单送给盛家的礼物,加起来就有小十万贯……如儿只拿到了一小半,剩下的除了入了公账,就是被盛明兰和盛墨兰分了,小六也就算了,可盛墨兰那个小妖精生的,也分到了2万多贯……每每想到这茬,心肝就一抽一抽的。
盛紘接过王氏递上的茶碗,呷了一口,虽然有些拉嗓子,可他就是喜欢这个调调。赞道:“夫人泡的茶喝着就是舒服。”再喝了一小口后,放下茶碗,“安家和李家的名声和家风都挺不错。
见盛紘甩开自己,就要出门,林小娘只能上大招了,哎哟一声后,整个人晕倒在了地上。
林小娘坐起身,小声道,“墨儿呢?找到了吗?”
要不是母亲帮忙,加上泰山大人留下的一点资源,你以为我送那么一点钱,就能调到京师?
盛紘有些得意道,“参知政事文彦博,光禄寺卿安波,上司李侍郎……”
……
雪娘笃定道,“小娘放心,没人敢乱说话。”
等新皇登基,兖王和参与争储的势力必定会遭到清算。我们家又没什么大靠山,到时候免不了会受到波及。”
盛紘脸色微微一僵,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觉得嗓子有点干,就让娘子给他泡碗茶。
官人那指望不上,老太太那也就1000贯钱。”
你是长柏亲娘,你说你选哪家?!”
王氏看着小女儿的嫁妆清单,一万贯出头,总觉得太少了点。
陆宏家的安慰道,“大娘子,一万贯已经够多了,大姑娘出嫁时都没那么多。而且我看小公爷不会在意嫁妆多少。”
老爹怎么会在阿娘房里?!
林小娘不愧是一位专业过硬演技一流的职业二奶,深呼吸两下后,整个人又恢复如常,脚踩了踩雪娘,示意别慌,再使了个颜色,意思马上去找四姑娘。
入夜,盛紘和顶头上司李侍郎及几个同僚喝完小酒回到家,原本想先去趟葳蕤轩,可酒乃色媒人,大腿不听使唤的迈进了林夕阁。
我告诉你,做梦!”
王氏紧张道,“文相公的意思,柏儿考第几名就能……”
“让你不好好念书!”
王氏的脸立即就垮了下来,齐国公要是没了具体差遣,空有个爵位,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
再说了,平宁郡主什么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一两万贯钱,就看轻了如儿。
“是,主君。”丫鬟小跑着出了门。
王氏皱眉道,“安家不错,可这安大人是旁支。
“大娘子,你匈口不舒服?”陆宏家的见王氏捂住心口,咬牙切齿的模样,立即关心问道。
娶了允儿,长柏想要升官,就只能靠他自己,可咱们大宋,朝中没人,你哪怕再能干,也就是个p。既然能干,那就多干点,一辈子挪不了窝。
盛紘点头道,“这是肯定的。新皇一上来,第一步一般是掌控兵权,第二步就是把钱袋子拉进自己怀里。”
我那上司李侍郎,出身松陵李氏,书香世家,满门清贵,其兄是从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其弟是翰林院侍讲学士……”
王氏没纠结多久,她和姐姐自小关系就不怎么样,还是儿子的前途更重要,不过还是说了句,要是两家姑娘品性不好,那她肯定不会同意。
“什么意思?”
竟然说她蠢,王氏一下毛了,怒瞪盛紘,“什么叫愚不可及?!!我是柏儿亲娘,我还能害他?!
公账动不了。
哼!
盛紘笑着捋了两把胡须,道:“当时我也愣住了,不过文相公话里的意思,还需看柏儿的殿试名次。”
而且如儿的婚礼,齐国公应该不会同意大操大办,除非……”
盛紘翻了个白眼,道,“如儿也是我女儿。忘了平宁郡主是谁养大的?只要皇后,以后的太后在一日,齐国公府就不会有事。到时候由太后居中调节,齐国公拿出一些利益,这事也就过了。”
盛紘搂过林小娘,喷着酒气道,“只要柏儿殿试的成绩不是太差,我走一走关系,让他进入翰林院,到时候我父子俩就能同朝为官了。”说到此处,忍不住畅想,父子两一起上朝时,同僚们羡慕嫉妒的眼神……
“除非什么?”
盛紘嘴角抽了抽,若有若无瞄了眼王氏,要不是正好有事找她,他就是睡书房也不过来,“今天殿试,好几位大人看中了长柏,有结亲的意思。”
盛紘把手里的茶碗重重一搁,早知道就先斩后奏了,自己今天脑子抽了,和这个拎不清的说这事干吗,“你想柏儿二十年后还是五六品的小官,常年在各地任职,三五年就搬一次家,十几年回不了一次京师,谁做我儿媳我都没意见。
岳父去世那么多年了,留下来的人情和资源也被大舅哥和你那好姐姐给霍霍干净了。
“除非新皇和齐国公家关系莫逆。”
林小娘的心腹雪娘此时慌得一批,主君要是发现三公子和四姑娘都不在家……林小娘的下场好不了,自己这个第一狗腿……额头一下冒出了大片冷汗。
盛紘打量着忙前忙后的林小娘,虽然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还是和二八佳人似的,眼波流转间,更是妩媚动人,嗓子有些发干,正待干一番好事,屋外忽然响起争吵声。
李大人也不差,矮点就矮点,只要姑娘品性好。
如果娶了安家或者李家的姑娘,有岳家帮忙,就凭长柏能力,只要不出什么差池,回家养老前,肯定能混上三品。
王氏把嫁妆的事情说了说,盛紘听完就有点皱眉,想了下后道,“如兰的嫁妆别超过华兰的。都是你我女儿,不能厚此薄彼,否则华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埋怨你。
林小娘非常给面子,装作惊喜的模样,好话不要钱的从嘴里蹦了出来,“恭喜紘郎了,父子同殿为臣,古今少之又少,必会传为一段佳话,将来的史书上……”帮着盛紘换下官服,让丫鬟们准备解酒汤和热毛巾。
盛紘解释道,“当今的身体了不起还有几个月。如儿的婚事,肯定是在新皇登基后举行。
盛紘见小儿子一脸醉意,刺鼻的酒味冲进他的鼻腔,哪里还不明白情况,脸色瞬间变的铁青,胸中的怒气狂飙到99999!指着小儿子,看向林小娘,怒斥道,“这就是你说的做题做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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