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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两年有意和齐国公家结亲的勋贵不少,可是就连荣妃好像都被拒绝了。若是华儿还没出嫁,你这想法倒是还有些可能,可如儿……”
王立冬拿到试卷,摊开看了看,就是普通的厚纸折本,每页都有红线隔开,封面上还有专门写姓名的地方。
很快找到了他的名字,号舍——‘洪-八’。
“官人,这小公爷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听闻都13了,至今还没定下亲事。”
盛紘目瞪狗呆的看着林小娘,随即把手背贴在了小妾脑门上……好像有点微烫……红突突的俏脸……应该不算发烧吧……
王立冬好奇道:“怎么没见师娘?”
王立冬和厅堂里的众人打了声招呼后,就跟着盛长柏兄弟俩出了厅堂。
疯了吧你!”
庄学究道:“刚到京师,就被你师姐接走了。”
王氏忙道:“母亲在来京师的路上,受了点风寒,这病最是容易传开了,改日等母亲身体好了,再让小公爷过去拜见吧。”
“姨父真是用心了。”
隔天,第二场考四书文一篇,性理论或孝经论一篇……第四五场连考,主要考经文、诗赋、经文、姘文。
……
盛长枫接茬道:“假山花草等都准备了有小半个月。来京师前,庄学究就把要求告诉了父亲。”
盛紘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发妻道:“娘子的意思是……?”
刚来京师没两天,他就发现这边的物价贵的离谱……正想着怎么弄点钱,好请些二代攀攀交情……这下活动经费有了着落了。
盛紘看着自家娘子双眼都成了金元宝状,顿时有些无语。他家真要那么牛叉,那么他的嫡长女华兰也不会嫁给忠勤伯府的次之袁文绍,而是京师几家公爵府的嫡长子了。
没一会儿,王立冬就按着标识找到了今后5场考试的座位。
“哈哈,敬德不提,我也忘了,庄学究先前还打发了人来,问小公爷到了没。”转头看向大儿子,让他带着小公爷去庄学究的小院。
晕乎乎的盛紘瞬间酒醒,拉着脸道,“哪个正经人家,没定下大娘子,先定下妾室的道理!我们盛家虽然小门小户,但也是书香门第,没有女儿做人家妾室的先例。”
老头嘴上说着贵重,可手里却一丝不慢,把茶几上的东西搬到一旁的两个小凳子上,然后再认真擦了擦了茶几,确认没什么污渍或者水渍后,才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一轴纸小心摊开。
四点,一家子就到了京师的贡院门口,不过比他们来的早的大有人在,此时贡院门口已经乌泱泱站了几百号考生和家属。
再看了下另外3样,宣州诸葛笔、李廷珪墨、婺源龙尾砚……都是精品,加起来估摸着也要七八百贯。
“前朝皇帝御用的,那这纸可不便宜。”
林小娘瞪大眼道:“紘郎,我哪有说让墨儿去做什么小娘。我是让墨儿做小公爷的大娘子。”
第一天的县试,考的是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这种难度,就像是让他做1+1等于几一样……到了下午两点多,终于等到了第五十个交卷的学生后,王立冬跟着大部队出了考场。
盛紘听了心中大动,可随即又冷静下来,他可不会像林小娘那么自以为是,就算是盛家真有人嫁进齐国公府,那也只可能是如兰。
“太贵重了!”
见盛紘的脸黑的有些可怕,林小娘知道这位是真的发火了,忙上前扶着他坐下后,小声问道,“紘郎,我刚才问过墨儿了,今天郡主给三个姑娘的见面礼都是一样,这不是证明齐国公和郡主对嫡庶不是很看重。
“嘶!!这么贵吗!”盛长枫眼珠瞪得滚圆,一张破纸就要他十几年的零花……突然想到自己礼物里也有一轴纸,忙对着二哥道,“刚才咱们俩收的里边,也是这纸?”
……
齐母推开车门,看着一脸兴奋的不为,高兴道,“是不是案首?”
王立冬点点头,随即递上了礼物,和送长柏兄弟的一样,一套文房四宝,不过多了两轴纸。
“那衡儿排在第几?”
盛紘疑惑道:“你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
风寒?
人家那是客气,总不能当着他们俩面说,你家闺女是蠢货吧!
早上三点不到,便宜老娘就进了王立冬的屋里。
“澄心堂,好像听说过……”
王氏有些尴尬,毕竟是她这边的亲戚。
“你也读过不少书……人贵在自知。刚才说的,我就当听个笑话,以后不许再提这些蠢话,否则我必不轻饶了你!”
林小娘一把拉住盛紘的胳膊道:“为了墨儿,紘郎不妨去试一试……”
“这次咱们给小公爷见面礼实在是有点……还好小公爷看上去蛮喜欢的。”
盛长柏瞪眼了不学无术的三弟,“没听到学究说了,这是澄心堂的纸了。”
盛紘瞧了眼自家娘子,接过茶碗,引了一小口,“就是不喜欢,小公爷也不会表露出来。”接着就有些埋怨道:“说你什么好!这么重要的亲戚,都能忘了。否则肯定备上一份好点的见面礼。”
在京师的考生有个优势,从县试开始到会试,除了殿试要进皇宫外,其他三个阶段的考试都在一个考场,最多就是换一个位置……离京师越远的考生越是苦逼,像是云贵这边,按这年代的道路情况,差不多得花三四个月,还得祈祷半路上别遇上大宋的特产——劫道的!
“紘郎,你稍坐,我去小厨,给你炒几个爱吃的小菜。”
等到五点,王立冬在其父其母那殷殷期盼的眼神中,左右手各提一个半米高的特制考篮,排队进了开封府的贡院。
考场规定,考完试交了卷子后,但考生不能立刻离开考场,必须等人数达到五十人,由知县亲自取下大门上的封印才可离场,然后知县重新上锁加封。
不为支吾半天才蹦出,“倒数第三。”
“和修谨光顾着聊天,差点忘了正事。时间已经不早了,修谨,能否让柏儿带着衡儿去拜见一下庄学究。”
你觉得?!
等他出了两道题当场考核过后,有些感慨当年怎么没发现这个学生尽然是读书的好苗子……随即毫无保留的把他的考场经验给王立冬做了分享。
“够了!”重重拍了下饭桌,盛紘指着林小娘道,“平时见你是个精明的。今天我才发现,你就是个十足蠢货!
天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衙役们就开始逐个号舍分发试卷。
打量了下,总共两间房子,外加一个十几平的小花园。
“两三天就能布置出来?这些东西可不好找。”
“一轴500贯左右,有价无市。”
“学究干吗?不就一轴空白纸吗,搞的好像是王友军亲笔似的。”
王立冬走到三四平大小的池塘边,看着里边飘着的三四朵初长成的荷花,再看了眼比自己胳膊粗不了多少的石桥,想了下还是没踩上去。“这应该是庄学究亲自捣鼓的吧?”
王氏想到那个只对吃|精通的小女儿,就觉脑袋上被人浇了盆冷水,不过还是犹自不甘道:“郡主刚才不是还夸如儿老实乖巧……”
结果让他还是挺满意,没什么大问题。想来几年前建造这家贡院的,应该是个比较实诚的,没怎么偷工减料。
“元若这几年的变化,可真是有些大。”庄学究大笑着捋了把胡须道:“嘴巴都比以前甜了不少。不过这话,你该说给你师娘听,她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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