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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已经做得足够好。”许志坚道。
经历过死亡之后，受到强烈冲击，观念有变化是难免的。
光明圣教的繁琐之事极多，一半的弟子们都要外出，外出则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沾身，需要教内的力量相助。
法空摇头叹道：“而且，他还成功了，集合了三十二名高手，迅速出击，然后迅速的返回，重创大云武林数宗，安然撤回。”
他失笑道：“教主当真是老当益壮，不但没因为年纪而守成，反而更加的激进，比许兄你激进得多。”
“哪一位教主不是从年轻过来的？”法空笑道：“更何况，还有我帮忙，你真要有重大失误，我会提前说出来。”
“许兄你对自己太过苛责。”
许志坚皱眉。
法空摇头叹一口气道：“因为你被追杀，教主震怒之下，要光明圣教弟子攻入大云，给大云武林一个教训。”
“可我经验太浅。”
外人看来，光明圣教人不多，弟子又不多事，应该是很清闲的。
仅仅是传递这些资料，便是一个消耗巨大与琐碎无比之事。
许志坚露出笑容：“哪能事事依赖你。”
就这么放过大云武林各宗的高手，许志坚也是不甘心的。
法空道：“你会犯错，同样的，如今的教主也会犯错，比起现在的教主来，难道许兄你不想更尽心尽力，避免更多的错误吗？”
许志坚皱眉不语。
他对如今的教主很尊敬，觉得行事公正英明，是极为合格的。
可事实恰恰相反。
许志坚看看他，叹一口气，看向夜空。
法空摇头道：“他确实是难得英明之主，可惜毕竟老了，人一旦老了，脑筋便会僵化，会变得顽固难以变通，难免会犯更多的错。”
这是人的本性，几乎很难改变。
许志坚沉吟。
光明圣教能够守住大光明山脉，是因为地势之利，兼有光明之心的相助，如果主动离开大光明峰前往大云，绝无胜算。
法空笑道：“许兄你觉得不甘心？”
法空道：“这是没有必要的死亡，即使能平息下去，可仇恨却不会削弱，只会沸腾如岩浆一般，终究要爆发出来。”
光明圣教与大云武林的血仇已经深如海，不可能化解，所以用最少的代价削弱大云武林那就是必要的。
尽管法空相劝，他还是不想现在就做教主，能晚一点儿就晚一点儿，能拖得一时便拖一时。
“你觉得我能做好一个教主吗？”
许志坚已然不是先前的许志坚，想法已经改变了。
“如果我现在不做教主呢？”许志坚问。
这与自己只身一人来大云不同，大云武林各宗的愤怒只是针对自己，而如果那么做，则针对光明圣教。
明月把这块浮云照得丝丝缕缕，似烟似山，气象万千。
法空道：“他会向大云主动进攻。”
每次去见许志坚之时，看上一眼便是了。
而每一个圣教弟子外出游历之时，每过十天都要派人送信回来，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记录下来传回来。
“……不可能吧？”许志坚皱眉。
法空道：“大云武林与光明圣教要厮杀几个回合，死不少高手，不过最终还是会归于平淡而沉寂下去。”
许志坚松一口气，随即摇摇头：“会开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