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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宁真真轻声道：“师兄不想让它扩散出去吧？”
法空叹一口气：“淳王爷想最终夺走我的道场，取而代之，我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她已然看到法空的目光投向远处，忽然变得深邃，好像破开了虚空，看到了无穷远处，知道他正在施展天眼通，应该确实看到了遥远的某一处。
宁真真歪头看看他：“总不能杀了他吧？”
“怎么回事？”宁真真蹙眉。
三页之后，她翻得越来越快，如走马观花般迅速翻过了剩下的十几页后，她露出失望神色，递还给法空：“师兄，这恐怕不对吧？”
她明眸闪动：“竟然还有这种奇功？……不可能吧，如果真能，那每位皇帝岂不都能练成？可历代皇帝还没有一个长生不死的。”
“想。”
她现在有了足够的武学修养，学识堪称渊博。
宁真真道：“当初为何扩散出去了？”
上面所写的心法，在她看来是异想天开，而且是莫名其妙，开头是精妙绝伦，让人赞叹，可越到后来越离谱。
如果皇子们知道了这篇心法，一定会发了疯似的争夺皇位，奋不顾身。
在她看来，这心法的破绽太多漏洞太大，应该并不是一篇真正完善的心法。
“一位内侍所致。”法空叹息道：“是大云的内谍，当真是防不胜防，天罡宫的弟子之一成为内侍，可谓是深谋远虑。”
法空道：“师妹你觉得呢？”
如果是外人得了这心法，一定会为了寿命而行动，从而组建一个个的教派，让弟子们崇信自己，获得愿力。
宁真真好奇的接过来翻看，刚开始时，翻得很慢，逐字逐句的读，咀嚼揣摩，黛眉不时轻锁。
法空道：“这心法确实不那么完善，但思路极惊人，也足够的大胆，如果没练岔的话，能延长益寿。”
宁真真轻轻点头，神情严肃。
宁真真神情认真的道：“师兄，你觉得照着这个心法练，真不会走火入魔吗？”
法空道：“按照淳王爷与大永皇帝的未来看，他们两个都没走火入魔，反而都练有所成。”
这一点儿没什么不妥，就像自己一样，不也是一直在追求长生不死嘛，不可能只准自己追求而不允许别人追求了。
法空点点头。
他面露悲悯之色。
绝不能小瞧任何人，这是两人都在遵循的原则，更何况曹景元与曹景淳这般人物，更不是一般人。
这与她印象中的淳王可不同。
“天下大乱！”宁真真毫不犹豫。
“正是。”
她蹙起黛眉沉吟思索，一会儿过后才道：“淳王爷还是很宽和仁厚的，为何会如此行事？”
法空颔首，摇头笑道：“他们也要赐下道场，飞来峰。”
“长生不死的没有，但长寿的未必没有。”法空道。
他们能避开其中的陷阱而找到最正确的路径，未必一定是蒙的，有可能确实是凭真本事做到的。
法空道：“也可能是有精深的武学见识，或者有惊人的直觉，能避开其中的陷阱与绝路。”
“……这算是运气好？”宁真真道。
“这……确实太过狠心了。”宁真真惊奇道。
“嗯——？”宁真真玉脸微沉。
法空叹一口气，沉吟不语。
法空失笑。
宁真真问：“师兄要直接将此人揪出来，扔回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