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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收回了目光。
“大云的人？”楚灵歪头道：“如果是大云的人听到这消息，一定会忍不住扩散开去的。”
毕竟比起朝廷的未来，还是眼下的自己及家人更重要，神水一旦不在神京，他们的性命便没了保障。
徐青萝道：“那便要看，谁能得到好处啦，师父与皇上闹翻，得益最大的是谁？”
楚雄为了神京的安稳，为了大乾江山的安稳，只能屈服，没有反抗的余地，这便是致命弱点的威力。
法空笑了笑：“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法空与徐青萝一行人来到望江楼吃早膳的时候，耳边到处充斥着这样的对话，小道消息满天飞。
他对于楚雄的抉择已经了解，天眼通早看得到，只是确保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影响结果便好。
徐青萝白她一眼道：“师父，揪出他们吧。”
“啊——！”
“嘿，举世皆敌呀。”楚灵道：“这么多落井下石的！”
这种消息扩散是很难找到源头的，徒费力气而已。
这话确实不错，如果天下人都称颂，那确实更危险，这天下可不是佛法为尊，也不是大雪山为尊，而是朝廷为尊，皇上为尊。
“查不出来的。”周雨轻轻摇头：“这样的消息，只需要找个人说出去，便很快传得沸扬扬，无人不知了。”
即使知道法空的存在是一大威胁，是对整个朝廷的威胁，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看不清。
楚灵鼓了鼓红唇，哼一声不说话。
“不可能吧？”
“至少御史们是不会罢休的。”李莺摇头道：“御史之中有几个一直蠢蠢欲动，想要借你扬名呢。”
李莺看看他，轻轻点头。
徐青萝看向法空。
师兄是神通广大，却并非无所不能。
周阳道：“这是向皇上施压吧？是想帮我们？”
法空的天眼通并非无敌，还是有奇物能够遮掩天眼通观照的，皇上未必没有这样的奇物。
周阳不满的瞪过来。
“你要卸任一定会造成人心的恐慌，就怕有人趁机兴风作浪，想要趁机将你逐出神京之外去。”
徐青萝道：“是要狠狠收拾他们，要不然，心里憋气，不痛快。”
总之这世间并非全都是知恩图报的，也不都是大局为重的，反而是太多了只追逐眼前的利益。
这给了他极大的不安全感，身为皇帝竟然不守规矩，如此强夺，简直就是令人发指，令人不耻。
法空是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大典，一次又一次的法会，可谓是万家生佛了，可还是会有人恨他。
她没想到法空展现出如此慈悲，还是被人针对与算计，这世道实在让人寒心。
法空与皇上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微妙，一个不好，恐怕就要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最可能受伤的便是法空了。
李莺神色沉肃。
皇上却不然。
有这些御史在，自己的存在便多了几分安稳。
一山不能容二虎，这话一点儿没错，而现在的情形便是一山有二虎。
怕就怕那些年轻的御史们。
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两人谁也不亏。
楚灵白他一眼道：“你感觉不出这是不怀好意？感觉不到是有人想故意刺|激父皇与你师伯？”
法空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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