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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泰和不解。
胡烈元道：“跟他们交过手吗？”
“……见过。”
中年内侍躬身又一礼，后退着下了台阶，转身飘飘而去。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胡烈元道：“你既然见过他们，与他们切磋过，那便再来一次吧。”
身为皇帝，不可能弄清楚每一个人的武学路数，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即可，能用便行。
如果九龙峰高手真对自己有杀意，徐泰和一定能感应得到，便知道法空所说真假了。
如果真是如此，确实有点儿危险，天长日久之下，心志会不知不觉的改变。
老叟须眉皆白，斜长脸，身体单薄得一阵风便能吹倒，慢慢悠悠的上了观星楼，挪到近前，躬身行礼：“陛下。”
他对法空的话，并不是十分相信，但知道法空的话不会凭空而来，一定是有依据的。
徐泰和道：“陛下，想知道这个，不如直接问他们，他们应该不会不说吧？”
“老徐。”胡烈元道：“最近如何？”
徐泰和是一个武痴，终生留在禁宫，几乎不问世事，唯有修炼一事，专注于修炼，孜孜以求。
一个时辰之后，徐泰和被抬到了胡烈元跟前。
徐泰和的目光一闪。
“这个……”徐泰和皱眉沉思，想了想，摇摇头：“九龙峰武学自成一脉，老朽从没见过。”
“可见过九龙峰的高手？”
胡烈元道：“还是要看看的，朕不能听信一面之辞，总要弄清楚了才好，别冤枉了他们，自折臂膀。”
“你可是父皇身边的，两朝老臣，”胡烈元道：“有些秘事，也只有你知道。”
老叟慢慢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还能熬一阵子。”
不仅是为了摸清他们的路数，还要弄清楚心性，为何如此？
“天外有天……”胡烈元低语。
胡烈元哼道：“九龙峰。”
这就像人看不到鬼一样。
这种事还是少掺和为妙，容易引来杀身之祸，为了守秘，最好的办法是封口。
诸内侍与护卫全部退出了拙政殿。
清风徐徐，吹在脸上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徐泰和说罢，脸色迅速泛灰，精神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仿佛油尽了的油灯，在迅速熄灭。
“是。”
徐泰和自失一笑：“陛下，臣前往最东头的一峰，跟一位高手对战，撑过了十二招。”
胡烈元脸色阴沉，强压着怒火，沉喝道：“他们干的？”
“他们下手忒狠了！”
徐泰和顿时了悟，是有人说了什么。
“请徐供奉来此。”
世间知道九龙峰存在的一只巴掌能数过来，除了自己与皇上的贴身护卫，也就皇上了。
他们原本是最隐秘的守护力量，现在已然变化，皇上已然不信任他们了？
这是超越当世的力量，与罡气及灵气是截然不同的力量，武林高手的修为再强也是没用的，感应不到这力量。
“好得很。”胡烈元沉声道：“你可知道九龙峰的武功路数？”
虚空之上的力量真有侵染精神的威能？
徐泰和轻轻点头：“陛下要问什么？”
胡烈元道：“我想弄清楚他们的路数，知道他们到底练的是什么。”
他躺在罗汉床上，脸如金纸，呼吸急促，双眼朦胧失去焦距，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
当世之中，恐怕也只有法空能看得出来了，其他人是看不出来的。
徐泰和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然后扭头茫然看向胡烈元。
他暗忖，九龙峰未必会加害自己，可能只是法空的臆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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