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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让他们都安份，那这个只有法空，也只有法空才有这个威望。
法空坐下来，抬头看向胡烈元：“贫僧是向皇上请罪的。”
胡烈元坐在龙椅后，身子后仰，双脚搭在龙案上，抬头看向大殿的藻井。
“我再喊几个人，给神僧捧捧场，我的堂兄弟他们一家子都信佛法。”
“朕也是刚听到消息。”胡烈元道：“不知大师为何有这个念头？”
大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发出动静。
“诸位诸位，你们听说了吗？法空神僧要开坛讲经。”
“大师可是稀客。”胡烈元扬声道：“赐坐。”
胡烈元一怔，随即失笑：“朕失望什么？”
傍晚时分，夕阳挂西，晚霞漫天。
内侍们都知道他这是心情不愉。
这一点出乎他的预料。
“在哪里？”
“法空神僧？”
这消息也在酒楼里传递，不停的有人过来求证，法空神僧是不是真要在栖霞峰开坛讲经。
“……那朕也不能说什么。”胡烈元淡淡道：“不过大师不得勉强，他们信佛法，那便由得他们，如果不信，也要由得他们。”
法空颔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责任。”
“是啊……”胡烈元叹息：“世间事，确实往往是误会引起。”
“老魏你知道个什么！我才真知道。”
“当世之中还有哪一位能配得上神僧之名？”
“你们想看？”
酒楼里已经宾客如梭。
“我知道缘故。”
胡烈元缓缓道：“镇龙渊的高手们散了之后，各自都很消停吧？”
“听说法空神僧在大永京师讲了一次经。”一个中年削瘦男子抚髯笑道：“反响极大。”
“客气个啥。”老关白白胖胖，慈眉善目，看着让人亲近。
这一句犀利而猝不及防。
可结果却是静悄悄的，并没有鼓噪起来，没有动起来。
老关拭着嘴角，呵呵笑道：“原本以为没什么人过来听经呢，没想到这么多。”
他摇头道：“凡事最重要的还是沟通，彼此了解各自的想法，才能避免误会，而误会往往就是因为沟通不畅所致。”
法空微笑道：“陛下过奖，全赖众人之功，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结束了一天繁忙工作的人们纷纷带着家人出来，或者游玩散心，或者找吃的，或者与朋友相聚。
众人议论纷纷，兴高采烈。
厚毡门帘忽然被撩起，一个身穿紫袍面白无须的中年内侍轻飘飘进来，抱拳行礼：“陛下，法空大师求见。”
法空笑道：“陛下很失望吧？”
“老魏，快说快说。”
“越多越好，大家都找找人。”
“当然知道，只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位神僧！”
“天京讲法？”
如果在这个打扰到他，会被他一顿臭骂，即使不惩罚，也要骂得磕上十几个头请罪。
“说实话吧，我其实也是想见一见法空神僧，见识一下神僧的风采。”
“佛法为舟，想要渡众生过苦海而达彼案，也是僧众的根本功德与责任。”法空道：“贫僧也不能免俗。”
“到时候我们结伴过去。”
“……行吧，确实失望。”胡烈元看看他，忽然露出笑容，坦然点头：“挺失望的，非常失望。”
原本以为会闹腾起来，毕竟那么多的高手回归，各宗之间的恩怨也应该清一清了吧？
其实自己的功德与渡不渡人是没什么关系的，自己的功德是另成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