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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叹道：“残天道弟子们不会听你的，会不顾一切的向天海剑派报复。”
“你也真是，非要折腾徒弟。”李莺对法空摇头道：“让他安安心心的修炼不好吗？”
法空轻笑一声。
法空道：“真正的凶手不是天海剑派，可是你即使知道蹊跷，又能如何？”
李莺冷笑。
想要保持住原本的机灵很难。
法空淡淡道：“这便是人性的复杂，崔松一方面确实把自己当成残天道弟子，一方面还是夜雨道的弟子，对残天道的感情与对夜雨道的感情如激斗的两方，势均力敌，时而这一方占上风，时而另一方占上风。”
“大云在我们残天道也有内谍？”李莺哼道。
周子宣不舍的收回目光。
必然有其缘故，自己想到的，残天道不会想不到，而且残天道应该有专门负责清除内谍的，他们更精通，远胜自己。
“还是自己不孝，”崔松道：“刚开始想父母想得厉害，现在却不怎么想了。”
法空笑道：“在你出来之前，魔宗六道确实你们残天道最弱，不成气候。”
周子宣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想利用残天道，甚至不需要内谍，可能大云觉得不必浪费内谍在他们身上。
他自嘲的笑笑，摇头道：“好像这里是家，原本的家反而是客居了。”
当然，总有一些天赋异禀之士，即使练得很深，仍能保持着自己的性格。
如果每个内谍都能做到这一步，恐怕真是没办法查出来，委实太厉害了。
这些内谍的存在有弊，也是有利的。
李莺不解：“为何没有？”
“崔师兄。”周子宣抱拳行礼，笑道：“这么匆匆，是要下山？”
“我下令的话，他们会听。”
“他们会干什么？”李莺蹙眉：“不过是通风报信，想要借机挑拨我们与其他的关系罢了。”
……
李莺看向他。
李莺道：“残天道的内谍也没必要在意的。”
“是。”
她在想着是不是清除掉这些内谍。
“当初崔师兄也想家？”
李莺哼道：“竟然懒得朝我们残天道派内谍！”
恐怕像的反而不是，不像的反而更有嫌疑，否则早就被清除出去了。
李莺脸色沉肃，没想到如此复杂。
“多谢少道主。”
法空摇头道：“你们残天道会沉着冷静，善罢干休？”
法空道：“这难道还不够？”
法空摇头笑道：“你太过自信了，也太小瞧天下人。”
法空微笑。
“对，下山一趟。”崔松爽朗笑道：“周师弟在这儿散心，是想家啦？”
李莺蹙起黛眉：“是谁？”
崔松笑道：“这是难免的，过一阵子就好啦。”
只能看得出来他对残天道的感情很深厚，真正以残天道为家，很让人放心。
法空道：“而且你也别小瞧了这些内谍，他们造成的破坏可不小。”
法空摇摇头。
收回目光之后，再次看向了下面的残天道，想到李莺所说的崔松。
自己真能找到这些内谍？
少道主是怎么查得出来的？
回想周围相处的同门，哪一个更像是内谍，哪一个不像是内谍。
李莺道：“只让你留心，碰上了就揭开，碰不到也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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