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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宁真真轻轻点头。
她看一眼周围，明眸灼灼。
“被南监察司挤压得厉害。”法空摇头道。
宁真真摇头：“不会再去做内谍了。”
“这样……”宁真真一听这个，马上便知道是一火坑，不能往里跳。
两头都不讨好，何苦去跳进火坑？
法空点点头：“确实不宜太早收弟子，能晚一些就晚一些吧。”
宁真真笑道：“不管怎样，还是见一见她吧，一直躲着她，她心里发毛发虚。”
宁真真紧抿红唇，缓缓道：“行吧，那就继续下去，逼她们再往上走。”
法空道：“你是怕时间久了，再也没办法割舍，随着时间越久，越发难舍玉蝶宗？”
宁真真迟疑：“我继续下去？”
法空道：“舍得走？”
法空笑道：“你现在的威望足够了，即使闭关，不主持事务，也是稳如磐石。”
法空道：“你回了绿衣司，可能继续升官，然后呢？去大云？”
法空道：“所以，还是留下，继续让玉蝶宗更强，最好能与大妙莲寺并肩。”
不下狠手根本管不住。
宁真真笑道：“我还不想收弟子，一旦收了弟子，就觉得自己老啦。”
法空笑道：“凡事皆可为，玉蝶宗最纯粹，所以提升也最容易，错过了这个人心最齐最向上的蓬勃发展期，再往上就难以为继了。”
“师兄，青萝求我来让你回去见她呢。”宁真真笑道：“我可是答应了。”
如果宁真真现在便返回神京，接下来面临的局面可就不太妙，不如留在玉蝶宗，继续将玉蝶宗发扬光大，看能不能与大妙莲寺并肩。
宁真真笑道：“我也知道她大半是装的，不过想想也怪可怜的，你也忒狠心啦。”
徐青萝身怀虚空胎息经，心可没那么容易发虚发毛，装可怜讨宁真真的同情。
宁真真年纪轻轻，还没经历足够的俗世繁华，没有厌倦浊世红尘，不宜进内庵。
宁真真道：“现在回去绿衣司会很憋屈？”
“那师兄要回去看看青萝吗？”
宁真真若有所思。
有自己在，弟子们底气十足，勃勃向上，即使闭关了，也是一样的。
宁真真身为明月庵最杰出的弟子，在绿衣司内的威望也足，又立有殊功，一旦成为副司正，便可以与端王较量。
时间越久，陷得越深，越是无法割舍，如果再过几年，恐怕再也不想离开。
岁月催人老，他们早早成就大宗师，能忽略岁月的摧残，可架不住身边的弟子在迅速长大。
但是端王再厉害，还是没办法跟楚雄相抗的，楚雄不会允许南监察司一家独大。
其他宗门更是如此。
法空点头。
“她呀，脸皮厚得很。”
这将对她的心境产生更好的影响，从而坚定她信心，修为更上一层楼。
她轻轻点头：“确实不宜回去。”
与其将来越发痛苦，不如早早斩断。
它们有无形的力量阻挡着天眼通，这一次不是罗明海出现，自己也看不到虚空妙有经。
法空道：“你可以半隐半退，宣布闭关，让苏星晨暂摄宗主之责。”
她笑容慢慢敛去。
宁真真蹙眉：“这不好？”
没想到法空会让她留下，还以为会赞同。
“不去。”法空摇头：“这一次应了你，下一次她还会继续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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