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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听到消息罢了，你们去吧。”李莺抱拳。
法空叹息：“人命毕竟是人命。”
年少之人往往意气风发，觉得世界是自己的，自己可以改变世界，可以成为天下第一人，可以成为举世无双的英雄。
自己一行袭杀的目标根本不是新来的嫩丁，而是成名已久的厉害人物。
李莺斜睨他一眼：“大师慈悲，不忍心啦？”
即使法空有天眼通，她也不信此事能瞒住，周子宣可是一个大活人。
法空笑着摇头：“他不会反噬的。”
离开不远便开始议论，少主如何提前知道了消息？是从绿衣司还是从南监察司呢？
关键是说了也没用。
周子宣却全无这般风貌，反而一身垂暮之气，让人实在没办法多说。
“……原来如此。”中年男子面露苦笑。
“阿弥陀佛。”法空合什宣了一声佛号。
超度了他们之后，法空不该是心静神宁，彻底解脱了吗，怎会如此？
他们根本不会感激，下次还会卷土重来，如果不是这一次把人调包，死的便是残天道弟子。
“行吧。”李莺道。
“那什么才是根本？”
她通过徐青萝与林飞扬，已经打听过了周子宣的性情与习性，以便有针对性的刺|激。
不说友情，只说她对自己剑法的助益，就不能计数。
李莺淡淡道：“你那徒弟同意进来了？”
自己恐怕再也不能如此的纵情驰骋，放肆而行了，身在官场，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当真是能把人闷杀。
法空道：“只要你不泄露出去，就不会被人知道。”
法空笑道：“羡慕了吧？”
他说着话，看向把人杀了之后，便要埋起来的残天道高手们：“待我超度了他们吧。”
她飘飘而起，掠过树林与山峰，落到了残天道弟子们身边，挥挥手：“行了，不必埋他们。”
她觉得这些人最该死，不必留情。
除了粗犷中年，其余人的年纪都不轻，原本应该有所警惕才对，偏偏鬼迷心窍还是行动了。
她对周子宣的性情已然有了了解，毕竟要进入残天道，岂能什么也不知道？
“少主！”众人看到她，顿时纷纷笑着抱拳行礼，感慨道：“果然如少主所料。”
他目光看向其他人。
李莺笑着点头：“也好。”
看着这些残天道弟子纵情大笑的模样，她既是羡慕，又觉得亲切，又有几分怀念。
法空道：“他也是一个奇才，只是没那么容易教，需要细细的磋磨。”
法空道：“你现在剑法惊人，修为高深，位高权重，比当初也强多了吧？”
这些黑衣人还想再说，却已然没了机会。
结果动手之后才发现错得离谱，却已经没有机会纠正，一切发生得太快。
法空道：“我最快活的时候，是当初在药谷种药，武功很差，一心苦练武功的时候。”
这是消息错误。
待他们走远，法空出现在李莺身边，大光明咒发动，将一道道魂魄送上天空。
一众黑衣人还想说话，刚刚说出一个字，已然被刺中心口，顿时鲜血涌出，阻止了声音传出。
法空的脸色沉肃下来。
他们就是断定残天道不会施展什么阴谋诡计，说是一些新嫩之人来神京，那便是新人，年纪大了也是新人。
李莺轻笑：“还以为你收的弟子个个都像青萝那般呢，没想到这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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