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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端坐，一手持碧玉酒杯，一手轻弹，不断弹开一缕缕流光。
法空端坐，屈指轻弹。
“叮叮叮叮……”
这偏偏并不符合他的本性。
李莺把长剑一抛，扔回了墙上的鞘内，摇头道：“你剑法也精进了。”
“没有。”李莺道。
“我们比一场吧。”法空道：“再有郁气，别发泄在修炼上，而是在切磋上。”
法空点点头。
李莺皱眉。
同样的剑法，在独孤夏晴手上施展起来，威力格外不同，好像每一套剑法都是她的心剑，都能将最大的威力发挥出来。
法空露出笑容。
官场与武林是不同的，武林高手强者为尊，敬服强者，而官场却没那么简单。
法空微笑看着她。
“让子宣进入残天道。”法空微笑道：“成为残天道的弟子，从头开始修炼。”
李莺一招手，墙角挂着的一柄剑飞过来，挺剑便刺。
李莺已得剑法之堂奥，剑在她手中，灵动如龙，化力与借力自如，仅在一念间。
他本性是灵动活泼的，后天的环境硬生生给改变了，便如明珠蒙尘，这灰尘太厚太硬，唯有强力刺|激。
每句话都蕴含着未来。
李莺摇摇头。
靠徐青萝他们是达不到足够强烈刺|激的，残天道的环境却可以。
法空摇头：“他是大云人，将来要回大云的。”
他一路上与独孤夏晴也切磋剑法，参研剑法，剑法当然也在精进之中。
“看来我说对了。”李莺蹙眉：“他们要收拾残天道，从而逼迫我反击，打破官场规矩？”
法空眉头一挑。
“有时候挺羡慕她的。”李莺轻啜一口酒，叹道：“逍遥自在。”
上千缕流光之后，戛然而止，一下消失。
独孤夏晴天赋超卓，在剑法的领悟上是浑然天成的，远远超过自己。
她抬头看向法空。
她放下碧玉杯，负手踱步，来来回回，玉脸在明亮的灯光下阴晴不定。
“……”李莺沉思。
李莺现在的处境还是隐忍为上，不能暴起发难，纵使身后有端王爷撑腰，也一样要守官场的规则。
法空笑道：“你可是素来都是勇往直前的，也有灰心的时候？”
依他所看到的，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要面临诸多的打击，现在还没显现。
法空颔首。
法空道：“境况还没起色？”
“还有别的事。”法空笑着摇头：“可是遇上什么问题了？”
法空道：“她确实活得更单纯美好。”
天生便背负着巨大的责任，再加上天赋卓绝，成为魔尊，更是艰难困苦，注定了不可能逍遥自在。
李莺的命与独孤夏晴是不同的。
李莺淡淡道：“我忍得住。”
独孤夏晴心无挂碍，偶尔难免有孤独感，可有自己相伴，有剑法相伴，活得更逍遥自在。
李莺目光熠熠，轻笑一声：“有时候真想抛下一切，随他们去。”
李莺玉脸阴沉下来。
法空道：“一直以修炼来宣泄郁气，会不知不觉改变剑法的意境，现在已经隐隐有端倪了。”
她沉思片刻，慢慢说道：“更苦的话，那便是对六道的打击，甚至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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