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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意思？是表达不满吗？”
“难免也有一些好的吧？”徐青萝道：“出污泥而不染。”
“不是。”朱灿忙道。
“那朱灿死得很冤，是吧？”楚灵道。
大云武林上下不但不会觉得痛快淋漓，反而会兔死狐悲，对师父警惕而仇视。
这一点他也绝不能主动说的，说了也是违誓约。
法空笑着摇头。
“这样……”楚灵蹙眉沉吟：“那最好能灭掉玄阳宗。”
师父出现在大云是为了扬名天下而弘扬佛法的，而不是扬这种赫赫威名。
徐青萝落到他身边，抱住他胳膊晃了晃，娇嗔道：“还以为师父你不跟我们见面呢。”
朱灿忙道：“二位姐姐……”
法空道：“看似正道，其实是邪宗，这样的宗门存于世间，委实是不该。”
楚灵道：“可毕竟是忠心耿耿的投靠了的，犯错了还这么严苛，岂不是让所有人寒心？……更何况这一次杀的可不是无常剑宗的弟子，只是无常剑宗弟子的亲戚而已，……更别说还复活了呢。”
不到关键时候，不该动用自己的武力来杀人，亲自上阵搏杀就太过无能了。
法空缓缓点头。
“无常剑宗会灭了他们吗？”楚灵道：“我看也难，毕竟他们是投靠无常剑宗的。”
刚刚来到大门口时，她们忽然听到了法空的传音，忙不迭的转身回去。
楚灵也瞪大明眸。
徐青萝蹙起黛眉。
徐青萝摆一下手，阻止楚灵继续追问，轻声道：“看来你是立过心誓，绝不能外传，不能显露于外的。”
在朱灿留恋的目光中，两女曼妙的身影翩然而去。
朱灿面露凝重神色。
徐青萝与楚灵来到了大雄宝殿跟前，站在高大的香炉前，奉上一柱香。
凭他的资质，进玄阳宗这种宗门就是极致了。
徐青萝道：“师父，大云还有这样的宗门吧？”
不知有多少朱灿这样的遇害者，玄阳宗被灭了一点儿不冤，早就该灭了。
朱灿仍旧迟疑。
徐青萝蹙眉：“师父，他的秘术是虚空之上的力量？”
朱灿看向徐青萝，又看向楚灵。
和尚也忒过份了吧？
“师父英明。”徐青萝笑道。
徐青萝叹一口气：“紫气宗应该不会，但其他宗门就不好说了……”
神情庄严的合什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所有人几乎都认为元气是来自于天空，其实是来自地下，是大地蕴育的力量。
如果真到了生死关头，寿命即将终结，自己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活着。
法空道：“你们做得不错。”
徐青萝道：“是因为他的秘术吧？”
楚灵道：“而且这力量跟无常剑宗有冲突，是为无常剑宗所不容的力量？”
朱灿摇摇头。
两人神情都有些沉重。
他还以为世间没人能猜到。
“有缘再会。”徐青萝摆摆玉手。
堂堂正正的力量不需要如此的，越是如此诡秘，越说明路数不正，很可能是阴邪之性。
她没想到玄阳宗上下一个好的也没有，这是何等的可怕。
楚灵也顾盼四周。
她很好奇法空到底为何留下朱灿，是因为朱灿的资质过人呢，还是因为朱灿的秘术？
他发现自己在两女的眼里好像毫无秘密可言，一切都被她们清亮的眼波看透。
这话顿时让两女眉开眼笑，原本普通平庸的相貌，笑容之下宛如鲜花绽放。
徐青萝道：“如果是自己的魂魄呢？让你再不能转世轮回，彻底消亡。”
楚灵道：“知道他们这么坏，都坏到根子里了，还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呢，何必绕这么多弯子。”
“大云比我们大乾惨烈得多。”楚灵道。
“师父。”徐青萝顿时如乳燕投林，扑了过去。
朱灿看起来资质很寻常。
即使在那些邪宗之内，也会偶尔出现一两个良心未泯之辈，而玄阳宗上下却一个也没有。
如果抢先发动，死的就是那两人了。
“暂时没发现。”法空道：“这一次也是因缘际会碰上了，自然就顺手除掉的。”
相比来说，凭自己的武功来杀人反而显得更低端。
徐青萝与楚灵明眸眨了眨，若有所思，又很迷惑。
这才是真正让人羡慕。
“……行，走吧。”楚灵无奈的摇摇头，看向朱灿：“我们走啦。”
徐青萝惊奇的道：“不是？”
尤其是师父的身份敏感。
朱炯黄永亮徐敬贤他们都离开了，为何他还不露面？
楚灵道：“那朱灿有什么古怪吗？”
他知道有些人是真不怕死的，就像自己大哥，绝对是能做到舍生而取义的。
朱灿迟疑。
徐青萝明眸闪动：“竟然一个也没有？”
所以朱灿积攒了一肚子的憋屈与愤怒，却没有表现出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