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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盛是很容易的事。
楚雄双眼寒芒更盛，哼道：“这样罢，朕往后不再多问你，不会召你相见。”
“卖关子！故意不说我想听的！”楚雄咬牙道：“他是笃定我奈何不了他，倨傲得很！”
“说说罢。”楚雄哼道：“难道还要朕求你不成？”
法空沉默不语。
所以要在开头便掐灭他的想法，让他彻底失去这个希望，否则，即使现在满足了，他还会有下一次，终究还是要拒绝的，那个时候他将更忿怒。
“嘿，你那师父，真是惹人厌！”楚雄没好气的道：“可恨之极！”
他看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暗自叹息。
他咬着牙，右手伸到空中攥成拳头，用力的攥紧再攥紧，好像攥的是法空一般。
整治朝廷是必然要进行的，只是手段不能再那么凌厉，要采用更柔和更不易发觉的办法。
环境改变人，造就人的心态。
灭宗之仇不是那么容易忘掉，周洋与冯庆南的后人都要受此反噬。
这些敢于造反的都是身有反骨，是用不得了。
朝廷的事，他几乎不会跟皇后说，免得污了皇后的耳朵，坏了皇后的心情。
法空道：“皇上，贫僧暂且告退。”
法空道：“我只想挂一个身份而已，实不想牵扯进朝廷的漩涡之中，自寻烦恼。”
可在自己这个第三方眼里，却处处让人心寒，千明宗的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般处理之后，暂时没了风波，不过也只是暂时没有，数十年后，千明宗缓过气来之后还是会报复。
冷飞琼则不然，坚韧而智慧，反而能帮忙出一出主意，弥漫他的疏忽之处。
这确实是厚赐。
法空道：“人活于世间，能做的太少，贪心便是自寻烦恼，能做好自己，无愧于心，已经足够。”
法空眉头一挑。
楚雄缓缓道：“我会赐下灵丹，再赐下武功秘笈，然后给他们四个绿衣司的名额。”
“皇上想听师父说什么，我打听打听。”冷飞琼笑道：“说不定师父心软会说。”
“嘿。”楚雄露出讽刺冷笑：“法空你也真够虚伪的，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两人的目光仿佛在空中相撞，搏杀，难分上下，互不相让。
法空看着楚雄。
楚雄颔首。
法空道：“皇上你改变做法，大家便你好我好，都很好，相安无事。”
“你真够狠心的。”楚雄哼道。
半晌过后，他收回目光，合什道：“恭喜皇上，已经无碍了。”
楚雄打断他的话：“朕一定会调查清楚再下手，绝不会平白冤枉。”
法空摇摇头。
“你有了官印，便是司正。”楚雄沉声道：“可以行使职权。”
此事一旦泄露，法空确实再没好日子过，会成为所有官员的公敌。
“我试试嘛。”冷飞琼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自己便要深陷入因果之中，再也甭想清静了。
身为皇帝，他所看重的是江山社稷，人命在他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法空平静看着他。
自己现在是绝不能帮师父说话的，一定要站在皇上这一边，否则会更加激怒皇上。
法空不语。
楚雄哼道：“这一回，应该不要紧了吧？”
……
“贫僧从不打诳语。”法空道：“跟皇上见面，确实是受益无穷。”
这些选择造反的家伙不能留，要想办法把他们清除掉才行，否则终究是大患。
“这是难免的。”楚雄淡淡道。
一旦有弟子进入绿衣司，便属于朝廷之人，便不可能再有灭宗之事的发生。
跟自己见面有什么受益的，不但捞不到好处反而要处处受自己压制与驱遣。
楚雄眼睛猛一下瞪大，寒芒迸射，气势逼人。
法空缓缓摇头：“皇上恕罪。”
一旦涉及到了重大利益，律法与公正便可以放到一旁，利益为先。
如果一个皇帝极为珍惜人命，恐怕很快就会抑郁，最终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
楚雄冷笑：“你自己别无所求，那你徒弟呢？金刚寺呢？大雪山呢？”
楚雄死死瞪着他。
法空平静如水：“各有各的缘法，各有各的命运，随他们去吧。”
法空道：“如何厚赐？”
楚雄轻拿轻放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脸面，再要不依不饶，那就是不给楚雄脸面，必然迎来雷霆之怒。
楚雄道：“你身为北监察司的司正，调查出哪一个想造反，也是本职。”
“你以为自己能超脱出漩涡之外？”楚雄哼道：“你想独善其身，也要看他们愿不愿意！”
冷飞琼一袭鹅黄宫装，衬得肌肤越发的晶莹如玉，冷艳的脸庞挂着笑意：“师父又怎么气到皇上了？”
他说罢，不等楚雄再说，已然一闪消失无踪，惹得楚雄怒哼，勃然大怒。
楚雄便将先前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