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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却有心无力，追求佛法却是无奈之举了。
每一处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奥妙，值得细细思索与研究。
大雪山庞大，自成一界，已经足够用了。
“那可未必。”法空慢慢摇头。
法空摇头：“换个人吧。”
这便是玉蝶宗心法的先天限制。
“再去还管用，可是效果越来越差了。”
她见过莲雪之后，两人无话不谈，尽说了这一阵子的经历与心路历程。
宁真真的想法一直在改变。
她将小黄花插到鬓边，笑道：“师兄怎么说？”
自己现在是归虚境，与天地合一，所以观察自己，也想当于在观察天地。
没有红尘这一关，佛法便只是知而不是悟，不能真正转化为智慧。
宁真真明眸扫过湖水，又扫过茵茵绿草，落在远处的药圃，看到了壁上的花朵们。
法空先前却是让她保守一些。
她露出感慨神色：“药材已经收割了大半，真的好久了。”
湖上的小亭里，法空与宁真真并肩而立，手扶栏杆，欣赏着湖中的美景。
她们努力修行，并不是因为喜欢修行，而是不想被人欺负，不想任人鱼肉。
法空笑道：“我给你们改了一版，不知效果如何，你可以找人练练看。”
她还不能放下玉蝶宗。
法空道：“从前时候，你何曾想到走到今天这一步？”
“前一阵子失了锐气之后，通过去钟山历练，改变了一些，可这些弟子们回来时间一久，便被同化了，再次失了锐气。”宁真真失笑道：“她们骨子里就是安逸的，锐气只能一时，很难维持。”
自己已经使尽了办法，都没办法催动她们的上进心，实在无可奈何了。
什么时候自己能轻松的放下一切回来，一切不再理会，那便是到了火候。
而到了大宗师之上，想要进境，需要连绵不断的努力，十年如一日般的专注于修行。
可现在却改变了态度。
法空摇头：“你还远不到这个时候呢，需要经历更多的尘俗磨砺，真正的堪破了红尘厌倦了红尘才好。”
宁真真摇头：“没有那么高的奢望。”
进入内庵，并不意味着不再出明月庵一步，而是不再出入尘俗，不再经历红尘，不再沾染因果。
周围还有十几个女子在练剑。
宁真真轻轻摇头：“难呐。”
所谓久病成良医，他在前世绝症之后，也曾自己研究医术医学，所以对现代医学颇有涉猎。
“师妹，你想把玉蝶宗带到什么高度？”两人出了湖上的小亭，沿着湖边的茵茵绿草走。
她们更喜欢的是养花弄草，养猫养狗，或者绣花弄针，不愿研究武学。
柔毕竟是柔，柔与刚相撞的时候，有可能克刚，但更大的可能是克不了刚。
最顶尖的宗门在极端之后往往会有补救之法，阴阳调和，从而令其圆润。
宁真真笑眼弯弯的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两人已经不止一次讨论过这个问题。
厚软而柔韧的感觉通过鞋底传到他们脚掌，绿草托住了他们的双脚。
她已然明白，想让玉蝶宗成为大永第一宗是不现实的，注定只是一个妄想而已。
刚创的心法，难免会有一些问题，一旦出问题，轻者走火入魔重者没命。
“嗯……”宁真真沉吟道：“我也说不好。”
可到现在，已经渐渐冷静下来，看清楚了玉蝶宗与大妙莲寺的差距，还有与神剑峰的差距。
两人看着美景，悠然的交谈，心境平和而愉悦，时间流逝得奇快。
霞光之下的湖水宛如堆满了万千珍宝，各种光芒在闪烁着。
只是到了归虚境，已经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极难，只是在中阶往上爬升一点儿。
后来，渐有雄心，想让玉蝶宗屹立于强者之林。
甚至更后来，想要成为大永第一宗。
当然极端是一面双刃剑，既能强大，也能伤及自身。
孩童时期会好奇世界喜欢世界，到青少年时候会讨厌世界，再到青年会再次喜欢，然后努力追求世俗的权势名利，到了中年达到巅峰，这个时候也往往会看破红尘。
现在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不再害怕受欺负，修行自然也松懈。
从小打下佛法根基，然后送出去经历红尘，经历滚滚红尘中诸多的波折挫折之后，对佛法不再是知，而是真正的悟通。
人比花娇，美得不可方物。
他看到玉蝶宗心法的缺陷，也找到了改变之法。
或者在明月庵内修行，或者去药谷住一阵子散散心，或者在大雪山内部各庵交流武学。
丁星晴正在练武场上练剑。
宁真真弯腰摘下一朵小花，娇艳而夺目的小黄花，在晨光中仿佛在放光。
宁真真感慨道：“这里变得更美，变得更宁静了，真恨不得一直住在这里。”
“那再去钟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