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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很难再凑出更多信力了。
“……是。”王虎臣咬着牙答应。
焦全沉默。
但凡做到如今的品级，哪一个不贪不枉？
王虎臣肃然、庄严而平静，往后退去。
“是。”焦全迅速回答。
风声戛然而止。
楚雄哼道：“如果讲公允，你怕离心离德，不讲公允，又觉得不甘，那朕岂不是什么也不能做？”
小吉祥咒一出，再加上阵法加持，众高手们已然将信力催发到了极致。
不是怕刺|激朝臣们，而是怕刺|激法空。
可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应命。
“……算了。”楚雄摇头道：“你派人去查一查吧，北监察司现在不宜有动作。”
无话可说！
谁受得住这个？
王虎臣迟疑一下，咬咬说道：“他们之中，有的人与臣想法一样，有的人，则是心虚，到底哪一个是哪一个，臣看不破人心，实在不知。”
“直说便是。”
现在进入了朝廷，自然便是众臣眼中的异类与防范的对象。
人们敬神仙，固然是因为神仙神通广大，更重要的是神仙离自己足够远。
尤其是法空大师竟然成了北监察司的司正，负责监察天下，无所不察，权力范围太大了。
而坠入凡尘，在自己身边的神仙，人们不是崇敬，而是忌惮与恐惧了。
墙根下的青竹林簌簌作响，起伏不定。
这轻轻一招，便把法空大师架到了火上，推到了众臣的对面去。
这对皇上也是好事。
“是。”焦全应道。
楚雄死死瞪着他，双眼如电。
焦全暗自叫苦。
皇上不愧是皇上，手段厉害。
“你便笃定，你不是心虚的那个？”楚雄冷笑道。
法空再厉害，不信能逃得出功名利禄的罗网，能真正的逍遥自在下去。
王虎臣停住，看向他。
楚雄冷笑：“你不是傻子，是不是串通，却不知道？王虎臣，你也要玩明哲保身这一套！”
这话实在不好接。
如果从前的事一概不追究，委实太过不公平。
楚雄沉声道：“焦全你也觉得，让法空做北监察司的司正不妥当？”
不信便是不信，对涉及佛法之事漠不关心，听也不听，自己总不能强按着令其生出信心与信仰。
扑面而来的压力要把他压垮。
楚雄打量一眼焦全。
他心下暗叹。
镇龙渊上，小西天极乐世界的范围并没有扩增，反而在缩减。
“王虎臣，你是一根筋吧？”楚雄吼道：“非要做国师做国师，朕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王虎臣肃然道：“皇上可让法空神僧查一查臣！”
这样一来，他便能随便的监察任何一个大臣。
“是。”
如此一来，法空大师的威望便被限制住了。
现在看完了那些秘术，对佛法与天地的认知更深刻，却觉得未必做不到。
此举也有不妥。
……
法空心念再动。
让法空大师做北监察司便是最大的威慑，便如在众臣头顶悬一柄剑，一旦出手了，反而落了下乘。
“……”王虎臣无言以对。
法空可不是一般人，身负神通，想要查某一个人，真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自己的信力将迎来暴涨。
待王虎臣离开，楚雄脸上的怒色倏的收敛，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平静的摆摆手：“将这些都弄到角落里，看着碍眼。”
“那就去查！”楚雄冷冷道：“查出来到底谁跟谁串通，哪些人串通！”
他微笑着畅想，然后看向了镇龙渊。
看来蛟龙快要出渊了，力量已然恢复了一大截，对小西天极乐世界造成了更大的压力，逼着小西天极乐世界缩减范围。
法空大师原本是超然独立，不沾染朝廷之事，即使如此还会被一些大臣们不时的揪出来弹劾。
“……臣不知。”王虎臣迟疑一下，摇头。
而他又不敢在时轮塔里思索小西天极乐世界，免得引动虚空之上力量的窥探，暴露时轮塔的存在。
但这必不是一个小工程，是需要彻底了解小西天极乐世界的一切构造，如何生成。
这个王虎臣，真是……
群臣越是反对，自己的威望将会更高，尤其是在民间，在百姓的心目中。
“派人查一查他们。”楚雄道。
一旦关心，则开始了解，一旦了解，不愁不信自己。
“所谓真金不怕火炼，”楚雄冷冷道：“如果不怕法空查，那何必反对法空做北监察司的司正？”
这是一个要命的事，得罪人的事。
法空大师恼怒之下做事的话，朝臣们自然为之惕然，从而行事更加收敛，不给人以把柄。